王雁丝笑着接了:“这几天活计适应得怎么样,你这会儿怎么在这?”
“适应得挺好的,我带了点渍果子,不好当着大伙面吃,所以……”说完窘得不行,脸都红了,手脚不知往哪放,末了道:“你吃。”
她其实不嗜甜,尤其不喜欢这些渍果子什么的,也就几个小的喜欢,所以家里备一些。不过这会她还是拈着这枚小果子凑到了嘴边,咬了一点。
那后生见她不嫌弃,十分高兴:“甜吗?”
王雁丝又咬了一点,“甜 !好吃的。”
对方见状,干脆摊开汕纸包送过来:“你再拿。”
她愕了愕,把剩下的半个也入了嘴,又拿了一个:“谢谢,够了,余的留着你吃吧。”
王雁丝说完这话,突觉一阵极轻的晕眩,心说,还真是蹲虚脱了?
对方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常,细观她的面色道:“东家,你没事吧?”
“没……”她没字才出口,紧接着,更重的眩晕感袭来,王雁丝身不由己晃了晃。
那后生一把扶住她,脸上早已没有了方才的拘谨,神色间独余几分狡诈:“没什么?没晕,还是没事?你女东家再厉害,不也栽我手上?还以为有多难呢,他们这么大费周张。”
王雁丝骂不了人,陷入黑暗时只遗憾地啧了一下自己,早知道该听阿元的。
迷糊中的她像是汹涌波涛中的一个小船,被人摇得快要散架了。
耳边聒噪得像现代永不知疲的闹钟
,反反复复贴着她耳边低声叫道:“夫人,夫人。你醒醒。”
阿元?
王雁丝竭力睁开眼,阿元举起的手要拍她脸的手正要落下,生生悬住,好险没有落下来。
他讷声道:“夫人,你可醒了。”
“你干什么?”她转了转头,四周都是黑漆的,“我们在哪?”
“嘘!”阿元食指抵在唇中,发出极短的气流,示意她噤声。
自己则用气声道:“你被四婶那个下三滥儿子算计了。正好让我撞见,还未来得及叫人,就被他们发现了,他们人多,我打不过。你现在见怎么样,我们得赶紧想法子逃出去。”
王雁丝的眩晕感还未全散,这会又感觉整个人都在晃。
但阿元马上解了她的疑,“我们被塞在一个轿子上,不知要往哪去。”
“我昏了多久?”
“没多久,我疑心你中了药,方才都掐你人中,揪你耳朵了,你疼不疼?”
废话,你来试试?!
难怪总觉得有几处火辣辣的。
王雁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“他们就这么将你塞进来了?”这心未免有点大。
“不是,他们其实以为把我敲晕了。”阿元把他的小头颅杵过来让她看,后颈上一条淤红的印记,相当明显。
“其实我没晕,不过我看他们人多,又怕他们干脆把我做了,把你带到不知什么地方去。所以装晕跟着你,被塞进来的。我想了个法子,一会寻个空档,跳轿往外跑,你就继续装昏迷。等他
们都来追我,你再跑,然后千万不要来找我,回家去找人。”
“不行!”王雁丝斩钉截铁道:“你跑不过他们,一旦被抓住,会被灭口的。”
“这时候就别想这个了。”阿元急道:“能跑一个是一个,你回去叫人来救我就是。”
首先不说她能不能跑掉,就算逃跑成功叫了人,能保证阿元能等到她叫救兵来吗?王雁丝不能冒这个险。
这不是现代电视里演的狗血桥段,阿元不是那些“要死一起死”里那种主动要去引人的武林高手。
相反,他的自保能力甚至没有王雁丝自己强,不过是一个身体羸弱的少年而已,身上不多的那点肉都是最近才补的。
这些人没有把他们都绑上,应该要去的地方不远,才放心这么随便一塞抬着就跑。但也说明,留给他们的时间确实不多,必须要尽快做出判断。
“他们有多少人?”
阿元认真地回想了一下,“至少五六个,都是有一把子力气的。”大约觉得二人逃走的希望渺茫,他垮了脸。
马上又振奋道:“不过,你别看我小,我跑得快,尽量跑远点,夫人中途千万别停,见人就大声叫,一定要逃回去,知道没?”
“闭嘴!”王雁丝道,实在听不得他这个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样子。
人命关天,也顾不得许多了。
她心随意转,从系统里多卖了两根长一些的电棍。
掩人耳目般从袖子处滑出来,按了其中的最高
档位,一道有形电流发出滋滋的响声。阿元差点惊叫出声,叫她用眼神及时止住了。
“看到了吗,按住这里,这根棍子就会有神奇的威力,谁碰谁倒。一会你冲出去的时候,谁拦你或者碰你,就给他一下,够他受的了。”
阿元受惊未定,迟疑着不敢伸手去接。
王雁丝一把塞到他手里,“不按的时候,就是一根普通的棍子。”就在这时,那种晃荡感停住了。
两人均吓了一跳!
她用气声道:“他们不知道这棍子的厉害,记住我的话,只要谁碰你或者拦你,就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