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龙预感自己可能会是那个受伤最深的人。
“时小姐那边已经安全到达京城,她是在几天前抵达的,并且派人教训了谢霜霜小姐,还拍下了叶小姐的照片作为威胁。”
飞龙继续汇报道。
“时欢这次来洛杉矶,难道没人发现吗?”
燕应缕的面色变得阴郁。
他素来不喜时欢,更不赞同她的行事作风。
时欢总借着对他有所好感的名义,私下做了许多事情,还以为他一无所知。
尽管燕应缕曾试图阻止,但时欢却一犯再犯,这让燕应缕深感无奈。
最好的解决办法,莫过于彻底断绝这些女人接近他的机会,燕应缕本身就反感他人过于亲密的接触,如此一来,可谓是一举两得。
“是我的疏忽,没有及时留意时小姐的行踪。”
飞龙自责道,“希望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。”
“我会确保,绝对不会再有类似情况。”
飞龙许下承诺,言语间充满了坚定。
燕应缕揉了揉紧锁的眉头,显得有些疲惫不堪。
“你先回去休息吧,这段时间确实辛苦了。这个月的奖金,我会给你翻倍。”
燕应缕从来都是个出手大方的上司,即使不翻倍,飞龙的待遇也远超许多同行业者,甚至是许多老板的薪酬也无法企及。
“感谢燕总厚爱,那燕总,需要我为您点一柱安神香吗?”
飞龙熟知燕应缕长期受失眠困扰,夜晚常常难以入睡。
市面上的安眠产品,燕应缕几乎尝了个遍,却始终未能找到有效的解决方法。
“不用了,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。”
燕应缕摆了摆手,言语中流露出一丝疲惫。
“好的,燕总。“
飞龙的声线沉稳,透出不容置疑的职业素养。
此时,燕应缕的视线不经意间掠过办公桌上那瓶已近空底的香水,瓶子的轮廓在柔和的灯光下拉长了身影,仿佛在无声诉说着过往的故事。
“等一下。“
燕应缕的声音在即将踏出门扉的瞬间响起,飞龙的脚步不由得一顿,转身望向这位企业帝国的掌舵人,眼神中带着几分询问与等待。
“燕总还有其他吩咐吗?“飞龙的声音温润如水,流露出对上级命令的绝对遵从。
燕应缕沉吟片刻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,吩咐道:“找个合适的时机,去安冉那里订购一瓶香水,记住,必须是她亲自制作的,香味让她自由发挥,但是有一个前提,要求香味淡雅,切莫浓郁,追求自然之感,拒绝任何人工香精的添加,而且,至关重要的一点,不能让她觉察到这是我所要求的。“
飞龙闻言,眼眸微闪,似乎在心中权衡着这一任务的难度,最终,他简单回应:“……好的,燕总。“
话毕,飞龙转身离开,留下一室静谧与燕应缕深邃的目光在空气中交织。
燕应缕拿起桌面上的香水,轻轻摇晃,随即凑近鼻尖,一阵清新的淡雅香气扑鼻而来,这不同于他曾经接触过的任何一款香水,没有过分的甜腻,亦无刺鼻的张扬,仿佛大自然的清新与宁静被巧妙地封装在这小小的玻璃瓶内。
过去的燕应缕,对于香水并无好感,无论是浓重还是清淡,总觉得它们过于直接,缺乏细腻与层次。
然而此刻,这瓶香水仿佛拥有某种魔力,让他不自觉地被深深吸引。
他暗自揣测,安冉是否在其中加入了某种独门秘方,才会令人产生如此莫名的迷恋。
……
第二天,安冉的工作室迎来了一份特殊的订单。
这不仅仅是因为订单要求香水由她亲自调配,价格随她开价,更是因为那份订单背后那一系列看似随意却又充满苛求的细节。
香水的定制者要求香味自然、不可过于浓郁,同时希望它能唤起某种特定而微妙的情感体验。
这样的要求,如同捕捉风中的影子,既抽象又难以捉摸,让一向以精准调配闻名的安冉也一时之间感到手足无措。
通过网络沟通,安冉尝试深入探寻客户的真正需求:“您的描述太过笼统,您能否具体描述,比如某个人、某段记忆、某种情绪触发的香味,这样我才能更精确地捕捉那份独特的气息。“
客户迅速的回复令她愕然:“上一次偶遇燕应缕时,那人身上的味道似乎正是我想要的。“
燕应缕?
安冉心头一震。
她记得,燕应缕从不屑于使用任何市面上的香水,他身上常常环绕着一种天然的雪松木质气息,那是一种浑然天成的魅力,而非任何化学香料所能模拟。
而她曾无意间发现,燕应缕身上偶尔也会残留着她亲手赠予的那款香水——“初遇“,那是一份关于第一次相遇的记忆,清新而又深刻。
面对这样的订单,安冉心中充满了矛盾。
她坚信,燕应缕身上的气息是独树一帜的,非任何香水可以复刻。
即便是能够复制出那份香气,她也断然不愿将其用在他人身上,那是一种对燕应缕独特魅力的尊重,也是对她调香艺术的一种坚持。
于是,她做出了决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