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,我不敢了!再也不敢了!
我……草民一定谨遵娘娘旨意。往后,便在家安心度日,再也不敢肖想那些有的没的了!
娘娘,草民保证!
不,草民发誓!”
越想越是骇然,宁东山被唬得不轻,不由得一迭声道。
甚至不惜赌咒发誓。
他是真的再也不敢了!
没听出来,这便是他这个做了皇贵妃的三丫头,对他的警告与最后通牒么?
三丫头实在厉害。
连他自觉十分隐秘的那些个小心思,居然也被三丫头窥了个一清二楚。
宁东山表示,他是再也不敢动什么小心思,更不敢在三丫头面前耍什么小花招了。
怕了!
真的是怕了啊。
况且……
宁雨凤禁足、失宠;宁雨薇难产而亡。
眼瞅着,便是已经没了指望
家里头,又变成那副鬼样子。
宁家确实也再也没有能力,再折腾了。
他不老实听三丫头这位位高权重的皇贵妃的话,还能怎么滴?
唉。
见宁东山这副明显被唬得不轻,且信誓旦旦连连保证的模样,高坐于上首位的宁雨菡轻哼一声。
暗道一声:
宁东山到底也是入仕途多年的人,还算识相!
不然……哼!
“母亲她如今如何了?”
并不去搭宁东山的话,宁雨菡则是转而问起了其他事。
似不知宁雨菡因何会突然转了话题,宁东山怔了怔,却还是如实道:
“这……谢氏她伤得颇重,现已瘫痪在床,大夫说,往后余生,她怕是都要这般度过了。”
闻言,宁雨菡点了点头,表示了解。
对此,宁雨菡显然并不意外。
当然,这也并不是她关心的事。
关心谢氏,怎么可能?
“如此,家中的事务,由谁来管?”
这才是宁雨菡所关心的。
也是她适才询问宁东山,谢氏状况如何的原因。
宁家家中的事务,素来都是由谢氏打理。
管家的权力,也一直都被谢氏牢牢掌握在手里。
如今,谢氏既已瘫痪在床,自顾不暇。
家中的事务,自要再寻个人来打理才是。
事实上,就算是谢氏不肯放手,还要把着管家的权力不放,宁雨菡也不能够依她。
如此不省心,这般喜欢闹幺蛾子的谢氏,还是哪里凉快、哪里去呆着的好。
至于管理宁家的家中事务,她另有人选。
好歹也是浸淫官场多年,察言观色、听话听音,这些,宁东山还是懂的。
听得自己这位皇贵妃三女儿这般问,他倒没有傻傻的自个儿定出一个管家的人选来,而是毕恭毕敬的问道:
“娘娘的意思是……”
这便是请宁雨菡示下的意思了。
对于这个便宜爹的上道,宁雨菡尚算满意。
看宁东山,也不由顺眼了些。
垂眸睨了眼,此时还垂首跪倒于地,一副恭恭敬敬等着她示下模样的宁东山。
好似直到这时,才发现,宁东山一直跪在地上,没有起身一般,宁雨菡淡淡开口道:
“起来吧!还跪着做甚?有什么事,且起来再说。”
闻言,宁东山不由暗自长吁了一口气,唯唯应是,站起身来。
然而,他也并不敢造次,站起身之后,便是恭敬垂首而立,依旧一副静待宁雨菡这位皇贵妃娘娘示下的模样。
见状,宁雨菡轻哼一声,冲着宁东山投去一抹“还算识相”的眼神。
这才又淡淡开口道:
“家中事务,便暂由管家打理吧。”
宁雨菡已派人去打听了解过,宁宅中那管家,倒还是个拎得清的人。
且为人本分,服侍主家也算尽心。
便将宁家上下的家中事务,交于这管家来暂管,也是不错的。
“以后,待二弟将来娶妻,便将家中事务,交于他的妻子来打理吧。”
话到这里,似想起了什么,宁雨菡又笑道:
“父亲只怕还不知道吧?二弟已考上了秀才,还是案首。”
自入得白鹭书院就读之后,宁耀仁便一直勤奋苦读。
加之,他与读书上,竟也颇有天分,颇得书院的师长们赏识。
前不久,宁耀仁便在师长们的建议下,去参加了院试。谁曾想,宁耀仁不但成功考上秀才,还考了个案首回来。
更难得的是,这个二弟,却也荣辱不惊、不骄不躁,如今,已重新回到白鹭书院,继续埋首苦读去了。
思及此,宁雨菡眸中划过一抹笑意。
显然,对宁耀仁此举,还是颇为欣赏的。
而她之所以要将这事儿,说与宁东山听。
就是要让宁东山知晓,被他长久以来,一直忽略、漠视的二儿子宁耀仁,是有多么优秀。
他和宁耀祖,也大可不必再折腾,做那起子不切实际的美梦了。
若要走仕途,宁家人中,自然是宁耀仁最为合适。
与其宁东山自个儿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