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雨菡和李元珩,还在彼此情意缱绻,兀自卿卿我我中。
对于宁家众人的离开,宁雨菡浑不在意、只做不知。
甚至,连一个眼神都欠奉给宁家人。
对于宁家人,她已是言尽于此了。
而李元珩,自也是妇唱夫随……
咳咳咳。
总之,皇帝陛下是全程都没有搭理过宁家人,甚至,也同宁雨菡一样,连一个眼神都欠奉。
他原本就是特意过来给宁雨菡镇场子的。
自然不会拂宁雨菡之意。
这妮子,既然摆明了不待见宁家人,他自然也不可能待见。
权当做不知晓这些人的存在好了。
帝妃二人极有默契,彼此心照不宣。
两人又彼此畅聊了一番,宁雨菡又转而道:
“陛下,不若咱们去瞧瞧明珠和曦儿吧。”
对于这个提议,李元珩自然不会拒绝。
闻言,年轻帝王当即朗笑着一点头:
“好啊!那咱们便去瞧瞧明珠和曦儿吧。一个上午没瞧见他们,朕还真是挺想他们的。”
言罢,李元珩与宁雨菡相视一笑,就这样携手向着两个小家伙所居住的耳房而去。
两个小宝宝这会儿恰巧刚醒,见到爹爹娘亲,自然也是手舞足蹈、很是高兴。
宁雨菡和李元珩就这样,和明珠、曦儿这两个小家伙玩闹互动了一会儿。
待到晌午用膳时分,将两个孩子交给了乳母们,让她们去给两小娃娃喂奶,李元珩便携着宁雨菡一起去往用膳的花厅,共进午膳不提。
而与此同时
陛下又再次驾临永安宫,并留在永安宫用午膳的消息,也如长了翅膀一般,传遍了整个后宫。
昭阳宫内
乍一听闻昭文帝又驾临永安宫,此刻正在永安宫与宁雨菡共进午膳的消息,王贵妃的面色,便是登时变得很的不好看起来:
“皇帝表哥怎么又去了永安宫?”
皇帝表哥他眼中难不成只有宁氏那贱人?
她都称病了,皇帝表哥还对她不闻不问,都不说过来瞧瞧,却是巴巴的又跑过去瞧宁氏那贱人!
哼。
“本宫病了,你们没有禀告陛下?”
王贵妃内心嫉妒到不行,犹自不肯死心的问道。
心中暗道:
许是这些没眼色的奴才,没有眼力劲儿,没有将她称病的事,告知皇帝表哥,导致他并不知晓自己“生病”,是以才没有来昭阳宫看望她呢?
思及此,王贵妃禁不住暗自点头。
越想越觉得,极有这个可能。
嗯,一定就是这样!
然而,事情的真相,却是注定要让王贵妃失望了。
“娘娘,您称病之事,奴婢一早便亲往乾元殿那边禀报过了。陛下应该是知晓的。”
侍立在一旁的贴身大宫女桐儿,颇有些讷讷的道。
言罢,她便讷讷的垂下头去,竟是不敢与王贵妃对视。
听得自己的话,主子会不会当场暴怒啊?
深谙王贵妃的脾性,桐儿心中很是忐忑。
偏偏,桐儿也不好刻意隐瞒,说假话来骗自家娘娘。
其实,她这番话,说得都算是很委婉了。
他们娘娘称病不去参加简淑妃娘娘的封妃大典,这可是大事。
这样的大事,他们又怎能不去向陛下禀报?
桐儿都不敢告诉自家娘娘,当她禀报陛下,他们娘娘生病,不能够参加封妃大典时,陛下投注过来的目光。
陛下那眼神,仿佛洞悉一切,包含着浓浓的讥诮。
想来,陛下是猜到娘娘乃是假借称病,故意不去参加简淑妃娘娘的封妃大典了。
所以,别说是陛下驾临昭,亲自过来看望娘娘了。
许是这会儿,陛下心中,都给他们贵妃娘娘重重记上一笔了。
偏偏他们娘娘还犹不自知,还在这会儿,为陛下驾临永安宫,而不是来昭阳宫看望“生病”的她,而争风吃醋。
这……
唉。
桐儿于在心中摇头,默默叹气。
而果不其然,闻得桐儿的话,王贵妃登时面色一沉:
“皇帝表哥现如今,果然只记得宁氏那个小贱人!贱人!贱人!贱人!”
王贵妃怒不可遏,原本正在用膳的她,气得啪的一下,将拿在手中的象牙箸,给狠狠一把摔到地上。
原本好好的象牙箸,直接给摔成了几节:
就这样,王贵妃还犹不解气。
抬手将摆放在桌上的整整一桌子珍馐美味,一把掀翻到地上。
伴随着一阵“哗啦啦”,瓷器碎裂的声音,盛放菜肴、点心、饭食的器皿,顷刻间碎裂了一地。里面的食物和汤汁,也一起全都掉到了地上,霎时间地上一片狼藉。
期间,盘中、碗中的汤水、汤汁,还有不少溅到了王贵妃的华美宫装上,将这身价值不菲的华丽衣裙溅得油污不堪。
明眼人一瞧就明白,这身衣裳只怕是毁了。
往后,都不能够再穿了。
侍立在一旁的宫人们,同样也都被殃及池鱼,衣裳上或多或少溅上了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