丽嫔就这样一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,得意又欢喜的来到了乾元殿。
才一入得殿中,她却发现后宫不少嫔妃,此刻,居然都聚集在这乾元殿中。
丽嫔打头瞧见的,便是一身华丽衣裙、华贵万分的王贵妃。
“贵妃娘娘,您怎么在这儿?”
丽嫔不由有些傻眼,禁不住脱口而出。
换来的则是王贵妃一计不耐的冷哼,与一副看傻子一般的眼神。
见此情状,丽嫔有些莫名。
心道:
陛下不是想起了她,独召她一人前来侍奉么?
她还以为……
看来,是空欢喜了一场。
一时间,丽嫔心中原本的那点儿欢喜,消散了大半。
再仔细一瞧,竟是除了卧病在床的皇后,后宫诸人此时,都在这殿内。
而昭文帝正坐于上首,在他身旁,还坐着一人——
竟是姝嫔宁氏。
此情此状,丽嫔一看,便火了,眸中满是嫉恨的小火苗:
宁氏凭什么能够坐在陛下身侧?
她凭什么?
丽嫔怒气冲冲,刚准备开口直谏,见得她进得殿来,端坐于上首位的李元珩,俊脸却陡然一沉,厉声喝道:
“丽嫔,你跪下!”
见天子突然发怒,在场诸嫔妃皆是心头一凛,有那胆子小的,已是止不住瑟缩。
丽嫔整个人也是激灵灵一抖,还没有来得及多想,便是噗通一声,跪倒于地。
跪下来之后,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什么,只感到既委屈、又莫名,禁不住道:
“不知陛下因何召臣妾过来?又因何发这么大的脾气?难不成,是臣妾做错什么了吗?”
丽嫔自诩,她一向循规蹈矩,守礼知礼,应是不会犯什么大错。
陛下却当着众人的面,这样对她,丽嫔心中越想越觉得委屈。
她说出这番话来,也是要让昭文帝知道她的委屈。
实在不该冲着她发火,厉声叫她当着这么多嫔妃的面下跪,失了她的脸面。
谁知,丽嫔此言一出,李元珩怒火更甚:
“哼,朕为何发这么大脾气?还不都是因着你干的好事!丽嫔,你竟然还敢问,你做错了什么?还在这里给朕装傻。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!”
说着,李元珩冲侍立在一旁的方进忠,摆了摆手:
“去!传孙福过来。让丽嫔“见一见棺材,掉一掉泪”。”
方进忠闻言,领命而去。
丽嫔却是一脸莫名:
“陛下,您是在说什么啊?臣妾不明白。”
还有那个孙福……
他是谁啊?
嗯,好像有那么一点耳熟。
不过,却也记不得了。
她既记不得,想来,也不是什么重要之人。
丽嫔原本就是一个空有美貌的草包美人。
陛下说话这般云山雾罩的。
她是真的听不懂啊。
这会儿,她都被搞糊涂了。
见她如此,李元珩又是冷哼一声:
“不明白?待会儿,领了孙福过来,相信丽嫔你便不会再说不明白了。”
丽嫔闻言,愈加莫名,刚欲开口再问问,就在这时,一阵脚步声,从殿外由远及近的传来,下一刻,方进忠便指挥着人,押着血迹斑斑、满身是伤的孙福来到殿中。
见此情状,殿内一众嫔妃,纷纷倒抽了一口凉气。
不少胆小的嫔妃,则是纷纷撇过头去,不敢去看那满身是伤,形容凄惨之人。
嘶。
实在是太惨!
太可怕了!
这个人明显是被上了刑,而且,还是重刑。
真真是不忍直视!
丽嫔见状,也是唬了一跳,掩住口鼻,撇过头去,不想看这腌臜人,口中禁不住斥道:
“方进忠,你怎么回事?这种腌臜人,你也敢往乾元殿中领。也不怕污了陛下的眼?”
对于丽嫔的质问,方进忠却并不理会。
他命人将孙福往地上一扔,便是冲着昭文帝躬身一揖:
“陛下,孙福现已带到。”
自孙福被带入殿中,李元珩便一把将坐于身旁的宁雨菡揽入怀中,柔声安慰着:
“雨菡,莫怕!”
怀中的娇人儿如此柔弱娇软,哪里见得这些污糟?
若是被孙福的这幅样儿,给吓到了,可怎生是好?
一时间,李元珩有些后悔,不该叫人就这样把孙福这厮带进来,应该稍微给他洗漱整理一番,以免吓坏了怀中的娇人儿。
何况,他这娇人儿,此刻肚子里头还有他们的皇儿呢。
真是大意了啊!
闻得方进忠的话,李元珩心不在焉的轻“嗯”一声,这才淡淡睨了一眼身上血迹斑斑的孙福:
“孙福,把你之前招供的一切,再说一遍,给众人听听。”
匍匐于地的孙福闻言,身子明显一抖,惶惶开口道:
“陛下,奴才乃御膳房负责为后宫诸位娘娘、小主配菜的太监孙福。奴才是收了丽嫔的贿赂,才听凭丽嫔指使,在姝嫔的午膳中,弄了些相克的菜,想要于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