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觉寺的一夜,是杨陌这大半个月来睡得最好的一夜。 杨陌终于睡了个自然醒。 前些日子不是被刺杀就是研究一路上的情况,杨陌过的很累。 睁开眼,杨陌换上了大宁侯爵的团龙红袍。 在铜镜面前,杨陌微微一笑,还挺像那么回事。 杨陌本就生的相貌俊朗,此刻穿着那团龙红袍看起来更是好看。 杨陌用过早膳,就听到西跨院那边一阵嘈杂的吵闹声。 杨陌来到东跨院门口,看到一个身穿黑色裘袍,头发披散的人与守卫们争吵。 “你们为何不许本王出去?”那人显然很生气。 他说话的语调怪怪的,听着不像中原人。 守卫们也不客气:“败军之将还这么多毛病。” “上头说了,你不许出门。” “本王偏要出去!本王不是俘虏!”那人怒道。 杨陌走上前摆了摆手:“不要吵了,吵得人都没法睡懒觉了!” 那人转过头,杨陌才看清他的长相。 好一副英武之相,一看就是不凡之人。 杨陌认定,这肯定是斛律达了。 “你是谁?”斛律达瞥了一眼杨陌。 他没见过大宁人的装束,自然也看不出来。 杨陌拱了拱手:“大宁靖远侯杨陌。” “大宁人?”斛律达眉毛挑了挑。 杨陌闻言,就知道这个斛律达可以成为朋友。 燕国人称呼大宁都是南朝,而他却称呼大宁。 杨陌点头:“正是。” “你来这作甚?这虎狼之国可不讲道理。”斛律达皱了皱眉。 杨陌微微一笑:“我们大宁刚刚收服了白高国,我来告慰大宁先祖。” “哦?”斛律达脸上一副震惊之色。 柔然与白高国也有不短的边境线,他们与白高国也多有交手。 “你们把白高国灭了?”斛律达好奇地问。 “谈不上灭,是降服,如今白高国已经成了大宁的西北四路。”杨陌淡淡地说。 斛律达上前重重拍了杨陌一下:“厉害啊!” 杨陌被他拍得生疼,皱了皱眉毛:“兄台,轻些。” 斛律达哈哈一笑:“兄弟莫怪,莫怪。” “真羡慕你,还能到处走走。” 杨陌看得出,斛律达一定是被软禁了。 “兄台如果觉得闷,可以来东跨院坐坐。”杨陌指了指自己的院子。 “不可!”守卫们忙是制止。 “嗐,几位,都是在你们本觉寺中。”杨陌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。 “行个方便!” “万一哪天你们皇帝高兴了,又把他放了,会不会收拾你们?”杨陌指了指斛律达。 守卫们为难的皱了皱眉,最后选择了拿下了杨陌手中的银票。 斛律达冷哼一声随着杨陌进了东跨院。 “这群狗东西,你就不该给他们银子。”斛律达一边走一边说。 杨陌摆了摆手:“不碍事,银子能解决的麻烦都不叫麻烦。” “能节省不少口舌。” 斛律达皱了皱眉:“看来兄弟手里不缺银子啊。” 杨陌笑道:“打发打发这些人还是够的。” 两人坐下闲聊起来,杜伏青听两人一直在聊战争,于是也凑上来。 “原来,兄弟就是把野利苏荣击溃的人?”斛律达惊讶地看着杨陌。 杜伏青轻咳了几声:“斛律大王,你可能不知道,大宁现在的胜仗都是我家侯爷打的。” 斛律达不禁重新审视起了杨陌。 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年轻人,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,居然这么厉害。 “兄弟,你是如何做到的?” 杨陌微微一笑:“打仗除了要有勇气和足够的人,还要靠智谋和先进的兵器。” 杨陌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。 “哦,当然,还少不了足够的银钱支撑。” 斛律达两眼放光:“你说得太对了,我们这次输给大门艺就是因为兵器不行。” “当然,还因为大门艺离间了我们部落。” “那柔然的主力可曾受损?”杨陌好奇地问。 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