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把那个大少爷伺候好没有?”蔡旻端着茶碗呷了一口茶问道。 蔡玉同一脸自信地说:“爹,你就放心吧!” “我觉得他非常满意!” 虽然蔡玉同没有亲眼看到,但他猜测那个人应该玩的开心。 蔡旻微微一笑:“爹老了,你们年轻人的玩法爹也不懂。” “只要他开心了就好。” 顿了一顿他又说:“他什么时候启程去京城?到时候爹去送他一送。” 蔡玉同点了点头:“两日后他便要离去了,到时候我随您一起去送。” 从老爹的表现来看,那个年轻人确实非常重要。 虽然老爹从来没有透漏过那人的姓名,但蔡玉同能猜到,他应该是某个门阀家的公子。 蔡旻嗯了一声:“他的身份不便揭晓,这是你大伯交代的。” “但等你进京做官,早晚是要和他交好的,提前熟识一下总没坏处。” 自从老爹会同肖知州把杨陌的铺子端了后,老爹又变得和蔼了。 蔡玉同很享受这种父慈子孝的时刻。 “老爷,肖大人来了。”蔡管家急匆匆地过来通报。 蔡玉同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对他打扰这种气氛很是不满。 蔡旻呵呵一笑:“好了,玉同,你先去吧,爹与肖大人有事情商议。” 蔡玉同应下,转身离开了老爹的书房。 他远远看到肖大宝苦着脸进了书房。 肖大宝一看到蔡旻就摇头叹息:“杨陌来了,但是没网住他。” 蔡旻皱了皱眉头:“怎么回事?” “昨夜,我外甥说看到杨陌来到随州了。”肖大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。 “随后我就派人把南监给看好了,布了个天罗地网。” “谁承想,杨陌那伙贼人竟然没去救人!” 肖大宝不愿把实情说出。 免得蔡旻发现他的无能,就那么让杨陌的人全须全尾的跑了。 蔡旻皱了皱眉:“不对啊,那赵才可是杨陌过命的兄弟!” “按照他的性格,他不会不去救人的。” 肖大宝沉吟片刻:“或许,他还在观察?” “嗐,我的意思是,与其守株待兔不如主动出击!” 肖大宝自然知道杨陌不会第二次闯入南监,此时只能主动出击。 “那你用什么罪名去抓他?”蔡旻挑了挑眉毛。 官府抓人讲究名正言顺,例如抓赵才就用的他不守官府公文的罪名。 这么贸然去抓人很容易被反噬,尤其是杨陌这样有爵位在身的人。 肖大宝沉思片刻:“我一时想不到。蔡会长,你可有什么法子?” “不要小看那杨陌,他身边有些好手,还装备了兵器。”蔡旻背着手来回踱步。 “要抓他,就要有个正当的理由。” 走着走着,蔡旻突然站住身形:“我听说他最近在发动难民修路。” “他修的路可是超出了大宁的官道宽度!” “我们就告他个私发民夫和逾制之罪!” 大宁原本是个法度森严规矩繁多的朝代,甚至恨不得走路迈哪条腿都规定好。 但是随着前朝末年朝廷衰弱,很多法律和规矩都慢慢没人遵守。 不过,这些律条可都实实在在写在了大宁的法律当中。 只不过没人追究罢了。 例如这修路,朝廷规定所有的大路必须是一丈宽。 但这种规定本来是为了应对偷工减料,防止修路修得过窄。 如今却被肖大宝和蔡旻利用,反倒是用来陷害修路过宽的杨陌。 …… 随州城南,一群人正在给过往行人发放着印满了字的纸张。 随州不像下面县城,读书识字的人要多一些。 他们拿着那纸张好奇地阅读着上面的文字。 “震惊,昨日老张头家狸猫无故失踪,到底是道德的沦丧,还是人性的缺失……” 当他们看完整张纸张,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们围住了发放纸张的人。 “这是什么啊?这些文章怎么都没有结尾啊?” “对啊,把人的好奇勾起来了,又不给结果!” 胖子裴雪峰在人群中伸出双手压了压:“各位各位,这是我们印刷的《随州晚报》。” “专门收集一些奇闻轶事,不过版面有限不能把所有内容写下。” “我们会在明天的版面上把故事写完!” “明日此时,我们还会在这里发放!” 众人一听这才稍稍安静了一些,反正是免费发放的乐子,明日再来便是。 接下来两日,裴雪峰每日都坚持在那里发放《随州晚报》。 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,报纸的份数也从五百份增加到两千份。 这种勾人心魄的小短文,最是能挑起众人的兴趣。 他们这几日每日不来要报纸,就觉得心里痒痒的。 这一日,杨陌随着裴雪峰他们来到了城南,他想看看报纸的反响如何。 他坐在对面茶楼上悠闲地喝着茶,观察着街上的情况。 看到几千人排队领取报纸的盛况,杨陌觉得自己的初步目的已经达到。 这时一个身影引起了杨陌的注意。 那是一个白衣书生,他也在排队领取报纸。 杨陌对一个勋卫说:“去把那位公子请过来。” 不一会,那白衣书生便随着勋卫来到了茶楼上。 当他看到杨陌时,立刻行了个大礼:“原来是杨爵爷!” 杨陌起身回礼:“陆公子,请坐!” 陆无羁坐在了杨陌的对面,他放下手中的报纸:“没想到还能与爵爷见面!” “实在是这《随州晚报》的功劳啊!” 杨陌笑了笑:“陆公子也喜欢看这东西?” “挺有趣的,权当消遣了!”陆无羁笑着说。 杨陌指了指陆无羁的行囊问:“陆公子这是要离开随州了?” “没错,我本就是路过随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