诶嘛!
诶嘛诶嘛!!
要不咋说人老三脑瓜子好使,心肠好使呢!
柳翠瞬间脑袋清醒,鼻子通气,胳膊不疼了,腿也不酸了。
啥鸡蛋羹大米饭,她可不馋那玩意,老婆婆做这些肯定是补偿老三的,老三的确辛苦了,就该补补。
姜明瞬间陷入到非常没有安全感的氛围中。
“不是……老三你一天不想着撬我工作,你是不是就活不下去了?”
柳翠义正言辞打断他的话:“姜明你是哥哥要有哥哥的样子,不能这样说老三。”
姜明瞪着眼睛揪住柳翠的胳膊:“臭娘们你想干啥啊?你也要叛变是不是?”
“我是你男人,工作是我娘给我的!敢肖想我的工作,信不信我削你!”
柳翠前二十年看够别人的脸色,活的谨小慎微。比老三在家里过的更苦,她身上值钱的地方都要被卖掉,头发隔两年剪一次,冬天去山上砍柴差点被野猪拱了,夏天去乡下和人家一起去石头片子里找蝎子,大的一毛,小的五分,被扎了只能忍着,还要因为干活慢了被骂。
要不是她越长越漂亮,家里不会留她到现在,早就找个老傻子,老光棍卖了嫁人。
她做梦都想自己有点话语权,宁愿面朝黄土赚血汗钱,也不愿意手心朝上管别人要。
当老三把机会递到她面前,她畏畏缩缩害怕了,不敢接,日子过得苦也怨不得别人。
被姜明打几天,总好过被姜明压制一辈子吧。
做大事,不能怕挨打。
柳翠:“姜明,你好好考虑一下,我出去上班你在家里帮娘干点活,我赚钱了算二房的,娘不会亏待咱的,有肉咱一起吃肉,有粮咱一起吃粮。”
看似是宽慰的话,实则在表明自己的心意。
姜明被气的浑身直打哆嗦。
他转头咆哮:“娘!”
“你看看这臭娘们,她想抢我工作!”
刘春花犹豫了。
做娘的,心寒却不会对真的放弃儿子。
她对姜明。
……生气归生气,碗里有块肉,还是会分给他。
按道理不该犹豫。
可她又觉得老三说的似乎有点对。
柳翠是孕妇,挺过头三月胎相已经坐稳了,可以去厂子里干活。
孕妇去厂子里假期多,福利也多。
她在厂子上班的时候,同班大姐怀孕期间干活,活干的不多,到年底还得了年度优秀员工,上台领奖,比旁人多分了二斤五花肉!30个鸡蛋!
柳翠有点小聪明,却逃不过刘春花法眼。
老二媳妇儿心思深,想要的却简单,她在娘家不受重视,什么东西都得凭人家给,没有话语权,她不想看男人脸色,想去外面干活,想赚钱。
嫁过来以后柳家来过几次,老二媳妇儿没胳膊肘往外拐,贴补那帮打秋风的。
想赚钱,守得住钱。
比老二强啊!
姜大山不知道刘春花咋想的,但刘春花咋想的,他就咋想的。
姜明彻底慌了。
姜军写信他觉得没啥。
老娘发火他觉得没啥。
老三开口要把他工作弄走,柳翠心动,老娘犹豫,姜明承认自己慌了。
心里敲锣打鼓,脑子生疼,喘口气胸前骨头也跟着疼:“娘你说话啊!”
柳翠屏住呼吸也很紧张。
姜枣饿了,端起茶杯悠哉喝了口水。
工作给谁不要紧,他们两口子日后保管死死盯着对方,没力气搞别人。
看戏的感觉真爽。
姜明急的都快哭了,嗓音都梗了:“娘!”
不是吧不是吧!
大嗓门吵的人脑瓜仁子疼,刘春花不耐烦道:“吵嚷什么?我觉得柳翠想去上班没错!”
原本应该是,老三提议不错,话到嘴边改了。
不能让老三和老二的矛盾加深。
姜明扯着脖子怒吼:“什么没错,到底谁是你亲生的?”
刘春花冷脸道:“和亲生的有啥关系?咱家日子多难过,你在厂子里还不知道上进,上班几年没得过优秀员工,先进员工,也没有升级涨工资,我觉得柳翠身上有干劲。”
姜明脸憋的通红,头发跟随着身子一起颤抖。
“我是个男人,你让我在家等着吃干饭?”
他还有脸出门吗?
刘春花也怕姜明在家哭天抢地,作来作去,不务正业。
便道:“你爹年纪不小了,最近腰疼干不了重活,你在家表现好的话,让你爹把工作给你。”
虽然年代不同,画饼的精神却一直存在。
还是刘春花不值得一提的招式。
姜明从‘正式工’沦落成‘待业人员’。
家庭组织架构瞬息万变。
姜明的脸瞬间垮下来,没胃口了,嘴皮子干到脾气,双眸毫无生气。
柳翠看事情定下来,麻溜的把凳子搬过来,被子里凉水换成热水:“爹娘,老三,饭菜都要凉了,快吃饭吧。”
她十分有眼力见的把米饭和鸡蛋羹放姜枣面前,筷子摆好整齐隔在碗边上:“刚才是嫂子脑袋不清楚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