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向南做了什么,萧苛再无脸见义妹,如果义妹晓得夜深人静,他都在幻想着与她一处…
萧苛忽然发现,他错了,一直都错了。
爱一个人,知道她过得好,生活得幸福就够了,他不该时常出现在义妹身边,他们毕竟没有血缘关系,这样对义妹的名声不好,他只要做义妹坚强的后盾,在她需要自己的时候出现就好了。
向南的事情,他不想再发生。
早餐没有吃,萧苛不告而别,没有向任何人辞行。
这一日过得异常平静,直到国公府的人到来,打破了山庄的安宁。
宋渊一行人到来时,宋宁宇的尸首在四月底的天气里,都停放了两日,渐渐有了腐臭的味道。
宋渊等人因为一场雨,耽搁到傍晚时分才到,一路轿撵抬着众人到了庵闲苑,远远就看到这里挂着一片素白。
娴雅夫人才从轿撵里探出头,就被眼前的一片白刺激到双腿发软,怎么也站不起来。
“宁宇,你不要吓母亲,你一定没出事,都是他们骗我的,一定都是骗我的。”
她无法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,全身都脱了力气。
倚雯一个人根本拖拽不住她,急得不住地劝,“夫人,您要打起精神,还
没见到世子,事情不见得是真的。”
宋渊沉着脸,看着走在一步之后的林老侯爷,他呵斥出声,“注意你该有的国公夫人仪态。”
死了儿子,难道他就不痛心吗。
杨玉簪被禁足多日,虽然心下郁结,却也在等着儿子带好消息回来,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噩耗。
听到宋渊在指责她,忍不住狂吼。
“宋渊,你这个冷血动物,他是你的嫡子啊,你就半点不伤心?”
宋渊不想当着林家的人失态,却是见不得她这样给自己丢脸。
“夫人得了失心疯,让她在轿子里冷静一会,什么时候能控制住自己大喊大叫了,什么时候再出来。”
杨玉簪见他还要把自己困在轿撵里,骂得更难听了。
“宋渊,可是你不止宁宇这么一个儿子,所以他出事了你半点不伤心,总有人继承你的爵位是不是,你就不是人。”
她叫嚷得大声,轿撵的帘子忽然被掀开,宋渊沉长的脸探进来。
“四年前,宁轩出事时,我怎么不见你如此失态,他也是我儿子,我可有回来指责你一句为母不贤?杨玉簪,人在做天在看,不是我不细查,你做的恶事就不会遭到报应。”
杨玉簪脸瞬间苍白,随后
她像疯了一样,上前掐宋渊的脖子。
“你在暗指什么?四年前我什么都没做,现在是我儿子死了,难道不相干的人出了事,都要报应到我儿子身上吗?”
宋渊一把将身前的女人狠狠推开,狭小的轿撵都被杨玉簪的碰撞晃了晃。
他起身时,无情地整理了一下领口,冷笑一声,“昨日宫中传来消息,太后晕倒了,玉簪,看在国公府的脸面上,我容你,再胡闹,就别怪我真的无情。”
杨玉簪整个人都在筛糠一般地颤抖,她甚至从头发丝冷到指甲尖,这个男人,竟然在她经历丧子之痛时,威胁她。
“宋渊,你不是男人,你不是男人!”
宋渊铁血一生,最后悔的就是四年前没有回京,现在,愤怒早已经被悲伤掩盖,抬头在杨玉簪后脖颈处砍了一下。
杨玉簪癫狂的叫声戛然而止。
宋渊站直身子后,看了一眼随侍在侧的白执事,“叫随行大夫给夫人调配一些汤剂,压一压她的情绪。”
白执事会意,立即去办了。
这一幕,让守在门前等着相迎的众人都看了去。
林恬儿第一次看到宋渊无情的一面,难怪宁轩与他的隔阂是那般的大,这个男人,将所有的情绪
都忍着,亲情、恨意,真的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。
看着宋渊走近,林恬儿随着众人一同给他见礼。
“父亲。”
“国公爷。”
宋渊挥手,照直向灵堂走,“到底是怎么回事,好好地游玩怎么会出现意外?”
吕管事上前回禀,“是世子爷身前的丫鬟,不知为何去了后山危险之地,世子爷为了救她,自己也掉了进去。”
伍赫出声辩驳,“不是,事情不是这样的,那丫鬟是被人故意绑在洞里,引世子去救人。”
林妙可这时心虚,心中有意想害林恬儿,想到那只暗箭终是缩着头,将嘴闭上。
林恬儿问伍赫,“你说有人引世子去救人,是谁引的?”
伍赫摇头,“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世子收到飞鸽传来的消息,就直奔后山而去。”
罗祥这时出来拱手道,“在下检都御使罗祥,出事时我也在庄上做客,事发后,我便将所有可疑之处都探查了,随行人员里,确实有人带有信鸽。”
他命人将鸽笼子抬上来,“一个是世子的,一个是候府林姑娘的。”
林妙可知道,她不赶紧找理由澄清,一切罪名能立即引到她身上。
好在昨日已经想好了怎么辩解,她道,
“我的鸽子是世子送的,他说我要是无聊想他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