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局了吗?
她林恬儿的字典里,从不写认输二字。
“张太医走了吗?”
疾风摇头,“娴雅夫人这一次中毒伤了肠胃,要精心调养,张太医要在府上小住一段时间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她心中已经有了办法,娴雅想逼死她,入府第一天就设了这么大的局,依她的身份,一旦定了自己的罪,还有她命在。
既然这般,那就别怪她绝地反击。
林恬儿没有吃饭,宋宁轩又何尝有胃口,有父亲在,他不好立即离开,迟迟不见人回来,宋渊一走,他便出来寻人。
天已经完全黑透下来,庭院内四下掌着灯,离开灯晕照映下,整个园子衬得更黑了。
宋宁轩不知恬儿去了哪,只能无头苍蝇一样去寻。
“表哥,昭涵正好有事找表哥,没想到在这里踫到了。”
宋宁轩看到月光下,一身青衣白裙女子由丫鬟打着气死风灯向他这边走来,他好看的剑眉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。
“何事?”
他声音冰冷无比,只有两个字,带着浓浓的疏离。
“表哥不要误会,如果不是大事我也不会这么晚来一趟,是姨母那边,徐院判已经将姨母救下来了,只是伤了身体,我过来告
诉你们一声。”
“她的事和我父亲说就是了,不必过来置喙我。”
“可姨母的病,怎么说也事关少夫人,我以为表哥会关心。”
宋宁轩冷冷地看她,眸子冷如千年寒潭水,冷得能凝结成冰了。
“我相信恬儿的清白,就算人死了,到了京兆衙门,我也有办法替她洗刷罪名。”
陆昭涵急了,追上前两步,“话是这样说,我也相信表哥的能力,可我也确实是好心。”
“既然你闲着没事做,可以去凤寰院通知我父亲。”
陆昭涵似是感觉不到自己多招人厌烦,跟着宋宁轩的步子,走在他身侧。
“国公大人现在就在沁芳轩,正在陪姨母说话呢。”
宋宁轩拧眉,折返身子往回走。
陆昭涵似不会看人脸色一般,自顾自道:“表哥,姨母中的是蝮蛇子的毒,张太医说这毒只有西凉才有,只要沾上一点点,便能要人性命,而那毒就被人涂抹在了姑母的碗底。”
宋宁轩停下步子,俯身审视她,“你是在含沙射影,说毒是恬儿下的?”
陆昭涵连连摆手,“昭涵没有那个意思,昭涵是想告诉表哥,这毒在庆朝是买不到的,也从未出现过,但它却出现在
了国公府,表哥不觉得很恐怖吗?”
“我再一次警告你,滚!”
林恬儿远远走来,见宁轩在与人交谈,因为那人被宋宁轩高在的身影挡住了,看不清楚是谁。
只知道身边掌灯的是个小丫鬟。
陆昭涵瞥见远处有一道身影,知道是林恬儿过来了。
她被骂了滚,羞辱到恨不得钻进地缝,却是贝齿咬住下唇才忍了下来,眼泪在眼圈里滚动。
她福了福身子,声音颤抖。
“昭涵只是奉命递话,那就不多耽误表哥时间了。”
转身时,陆昭涵忽然矮下身子,从地上捡起一只不大的香包递给宋宁轩。
“表哥的香囊掉了。”
宋宁轩摸了摸腰间,他不记得今日是否佩戴香囊了,借着月色他看了一眼,是他惯用的靛青色与清竹香,没多想便系在了腰间。
林恬儿走近时,恰好看到陆昭涵递给宋宁轩一个物件。
宋宁轩不但没有拒绝,而是放在鼻端闻了闻挂在了腰间。
她轻唤了一声,“宁轩,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
宋宁轩见她从身后过来,轻咦出声,“你刚去哪了,为何煮好面自己不吃,你可知这样我很担心。”
林恬儿微笑,“我想知道前院的事情,
国公爷在园里,疾风不好回话。”
“放心,有我在,她们就算出再多的花样,我也能护你周全。”
林恬儿的眼神很是随意地瞥了一眼他腰间挂着的香囊。
“蛇腹子的毒连我都没听说过,她们却用西凉毒来陷害我,如此处心积虑,竟然只是在个把时辰中就想好了。”
宋宁轩却是想着,西凉离益州只有一河之隔,如此近距离,他都没有听说过的毒药,娴雅是怎么弄到的。
他握住林恬儿的手,感受着她手尖冰凉“我会让人用最快的时间调查的。”
“调查是要的,是什么毒能如此霸道,我也想知道,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。”
宋宁轩疑惑,林恬儿拉起他的手,不经意中再次瞥了一眼他腰间的荷包,却是什么都没有问。
“今日,我要让娴雅知道,惹我的下场。”
沁芳轩。
娴雅有气无力地靠在宋渊的怀里,眼神忧伤又黯然。
“国公爷,臣妾真的不知道为何会这样,宁轩怎么就和我离心那么重。那孩子出事后,我将府里的下人都换了,就是觉得国公爷也不在身边,我一个人留在这府里,看到谁我都害怕。”
宋渊沉着脸没有作声。
“唉
,他可能对我有误会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