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悟听了蹙眉,“闻气味辨识?有的药没气味啊!”
林恬儿嘴角笑意更重,“既然要比,就比难的。你要是怕了,我可以先来!”
九海川也不想折腾,忙夸赞道:“宋夫人这个方法好,如果隔着布都能识别出药材种类,那对药理的认知定是无人能及。”
九梧心中没了底气,这一招他没玩过啊。
九榕由下人搀扶着从后堂走出来,见弟弟不敢应,于是道。
“是你生事在先,宋夫人提意在后,依我看就该要你输得心服口服,好知道何为天高地厚!”
九梧听了哥哥的话,越发不服气,“比就比,我就不信她能那么厉害!”
很快药童就拿来一张白布,将整面药柜都挡了,九梧率先站在药匣前找了一圈,手里抓了几颗白滚滚出来。
林恬儿站在布帘后面,九梧才站定,她就道:“半夏,具有燥湿化痰,降逆止呕,消痞散结的功效。”
九梧不信邪,回去又打开一个药匣,里面的药材都没抓出来呢,林恬儿又道:“麦冬,养阴生津、润肺清心。”
九梧觉得,这人一定是记着九善堂的药品摆放位置了。
他找到
犄角不常用的一个药匣打开,林恬儿就道:“土贝母,散结、消肿、解毒。”
他又拽开一个抽屉,林恬立即就道:“女贞子,滋补肝肾、明目乌发。”
九海川在一旁看着,不住地赞叹,“神了神了,这些药材就算老夫到了近前也要辨识一二才能确定,宋夫人隔帘断药,当真是让老朽再一次看到何为奇迹。”
九梧把药匣砰的一声合上,吵嚷了一句,“不比了,这还怎么比。”
林恬儿手掌放在柜台上,轻轻地弹着,“小伙子,现在心服口服了吧?”
她对着宋宁轩笑,眼神里有小小的骄傲。
宋宁轩对她竖起大拇指,也轻轻弯起唇角。
九梧的脸涨成了紫红色,他站在药柜前,一句话也不说。
林恬儿道:“千里迢迢找我挑衅的是你,比输了不认的也是你,啧啧啧……”
九梧咬着唇,好半晌才找回声音,“谁说我输不起,现在我信你不是骗子了,但你想收我当跟班,还得让我心服口服才行。”
林恬儿指着满墙的药柜,“这还不够叫你心服口服吗?”
九梧歪着头翻着白眼,叛逆年纪特有的本质都让他表
现淋漓。
“父亲和大哥都说你针灸之术了得,我想看你给大哥治病,看过后我认为你厉害,我再看看做不做你的跟班。”
宋宁轩这时上前拉过林恬儿的手,声音当中有着不客气。
“要比试的是你,赌输不认得也是你,如今还指手画脚起来了。”
九梧梗着脖子反驳道:“我怎么指手画脚了,我就想知道她被人传得那么神,是不是夸大其词!”
宋宁轩声音更冷了,“是不是夸大其词,半年后自见分晓,无需你急吼吼地来印证!”
九榕见宋宁轩动怒了,忙拱手赔礼,他一急口涎又流了出来,“幼弟自幼顽劣缺少管教,还请宋公子多多包含。”
九榕的面子宋宁轩多少还是给的,没有再为难他们,拉了林恬儿就往外走。
“为夫累了,我们回府吧!”
林恬儿很是配合地揉着肚子,“是啊,我也好饿呢!难怪我浑身无力头晕眼花,回府回府!”
九榕尴尬,紧走两步,“宋夫人,我今日还未曾施针。”
林恬儿点头,“我记着这事呢!不过我现在饿得厉害,晚一些你再到我府上来吧。”
九榕忙回礼。
九
梧不干了,“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!你人都在这了,就不能医完再走,还要我哥一个病人再跑一趟,一点医德都没有。”
林恬儿转过身回眸看他,“小屁孩,我见你年幼才不和你一般见识,和我说话再这样口无遮拦,信不信我叫你再发不出声音!”
九榕也忙吼道,“九梧,不许对宋夫人无礼。”
“哥,我哪里说错了,你本就行动不便,她人都到了还要你再去寻她,就算她医术好,架子也太大了吧!”
林恬儿原本对九梧没有坏印象,不过是一个不懂事的半大孩子,这会见他没完没了不知进退,也恼了。
“你哥现在的情况本就无需日日施针,而是要多做病后康健运动。之所以让他过府诊治,也是为了促使他多走多动,恢复他的肢体协调性。你既然说我不讲医德,那就让你开开眼,什么叫不讲医德。”
她说话间,手上已经捏住了一根银针,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,林恬儿在他锁骨颈肩处落下一针。
“不是想见识我的针灸之术吗?那我就让你体验一下。”
林恬儿对他翻了一个大。大的白眼,转身就走
。
九梧伸手拔掉银针就想破口大骂,可他张了张嘴巴竟然失声了,他眼露惊恐地看向大哥。
九榕生病以后就变得冷漠不爱管事,此时见小弟终于吃了亏,摇头不语回了内堂。
林恬儿二人回府路上,宋宁轩疑惑地问她,“生病以后,对药理我多少涉猎一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