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老爹看着放在手中的荷包 ,吓得忙还给林恬儿。
“哎呦,我都收了你三十文的车钱,这钱可不能要。”
林恬儿又推了回去,“您替我出车受了伤,是那人赔的,收下吧。”
七老爹拒绝,“我就踫了一下,没事的!”
林恬儿只得故意板起脸,“七老爹,这钱你要是不收,日后我可不雇你牛车了。”
七老爹无奈,“丫头你真是……”
林恬儿这才换了笑脸,“您不为自己着想,也要为虎子着想啊,他还小呢,你这身子要是落了病根,你让他倚靠谁去!”
七老爹眼睛一下子就湿了,他活了这么大岁数,就没有见过林恬儿这么替人着想的好人。
“那老爹收下,明天就去买药,日后丫头再用七老爹的车,不要车钱!”
林恬儿抿唇轻笑,“那可不行,一马归一马,您可不能因为我坏了规矩。”
七老爹怕自己再说下去,丫头就不用他车了,只有心中千恩万谢,记住她的情分。
林恬儿的生意越来越好,田家忙不过来,她便又找了邻居一家帮忙,算是彻底将串串香的摊子运作了起来。
林恬儿白日闲下来,就在村中转悠,发现好多娃娃都在地里帮着除虫,身上的背篓里有不少田螺。
她心中忽然萌生了一个改善村民生的计策,还能为自己
小摊增加菜品。
她找到七老爹,叫对方在村里收购田螺和鳝鱼,田螺一斤三文钱,鳝鱼一斤十文钱。
村里人一听,那些土腥味又重,吃了还会拉肚的玩意能换钱,都跑到地里疯抢,几户人家因此还大打出手。
林恬儿又定了一个规矩,每日每户只收一斤,如此一来疯抢现象也杜绝了。
七老爹现在白天要帮林恬儿收购食材,晚上帮着出车,也不进山砍柴了。
因为有了固定的收入,家里吃得上粮食,爷孙俩的身体越发地好了。
萧何氏却红了眼,骂骂咧咧的说林恬儿不孝,有钱赚的机会也不想着她。
时日久了,便有村民怼她,骂她老乞婆子黑了心,要不是她虐待人家,林丫头有好处会不想着她?
现在嫁给了宋秀才,人家小夫妻相互扶持,还带动着村民有零钱赚,她竟然还有脸骂人家。
萧何氏每日都骂她,林恬儿自然知道。
她站在院门口,听着几十米外老太婆的叫骂声,眼珠一转,从厨房里拿了一串风味肠出去了。
林恬儿笑盈盈地来到萧家,萧何氏看到她,对着地面就啐了一口。
“白眼狼。”
“义母,我好心来给你送香肠,你怎么张嘴就骂人啊!”
萧何氏愣了一下,嘴硬道:“就知道你是个不安分的,嫁了人还惦记着我儿
子,不要脸。”
萧苛从屋中出来,恰好将这么一句话听了去。
林恬儿将手中的肠丢在地上,冷了一张小脸,“我不顾念这边你说我没良心,我来送东西你骂我不要脸。既然如此,日后无关重要的事,我不会再来,义母也莫再挑我的不是。”
围观的村民见状,纷纷指责起萧何氏来。
“这老婆子真是不识好人心!”
“就是!曾经她那样苛待林丫头,林丫头还不计前嫌救了她的命,她却这样对人家!”
“真没良心啊,还管他作甚啊!”
听着旁人的指指点点,萧何氏涨红了一张脸,不知道林恬儿是来送东西的,可骂出去的话也收不回来了。
林恬儿转身,唇角弯了弯,她脾气再好,忍耐也是有限度的。
萧苛眼神复杂地捡起地上的肠,沉下了脸, “娘,我现在总算知道,曾经的种种都是你挑事在先。”
可笑他还一昧站在萧何氏这边,不分青红皂白指责林恬儿。
他下了决心,进屋就去翻母亲的箱子,萧何氏追进房,见状对他又打又掐。
“你要做什么?你翻我的柜子做什么?”
萧苛沉着脸一言不发,他必须要为林恬儿做些什么,不然凭母亲的种种行为,他真的难在林恬儿面前说上一句话。
他翻到箱子底的小匣子,也不管母亲在他
身上如何撒泼,举起来往炕沿上那么一磕,锁头应声就断了。
“啊!你个杀千刀,你个不孝子!你是要挖你娘的心吗?”
萧老汉听到媳妇哭喊,也冲进了屋,见萧苛在动他娘的小金库,不由得也沉了脸。
“萧苛,你在做什么?”
萧苛对他娘攒的银子没有丝毫兴趣,他在里面找到一个锦囊,打开来一看,里面果然藏着一块通体碧绿的玉坠子。
他举起来问萧老太太,冷声质问,“这是什么,是不是林恬儿她娘留下来的遗物?”
萧何氏见了,嗷地一声扑上去就要抢,“你个混帐东西,你要挖娘的心啊,那是我的宝贝,你休想拿走。”
萧苛的动作哪是他娘能比的,他飞快地将玉佩揣进了怀里。
“娘,你想要玉佩儿子可以给你买,但是别人的东西,你不能昧着良心私藏,何况那是林恬儿母亲的遗物!”
“你这样昧下,就不怕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