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虚伪、狡诈只有“盗”空自己的灵魂,遭人唾沫,直面人生的,有担当的,才是佼佼者!
坐了近五个小时的高铁,终于到了长沙市,到时正是夜晚九点二十分左右。灯火辉煌的长沙站异样热闹。为了安歇,为了缓解旅行的疲劳,他俩找到了一家“如家宾馆”。这名字真暖心,如归家一样,不把旅客当外人,显得这家宾馆开张前想到这个温馨的名字。
林琴到了宾馆前台,她正要开口说话,她的手机就响了。
妈,我们刚到长沙,现在正在办理住宿手续,等一会打电话给你,我先挂了。林琴正要按下键,可是电话又响起了孙小珂的声音。
……嗯,好的,……嗯,妈妈别唠叨了,女儿知道。就这么说,你可要保重身体,你一个人在家,要么去小姨娘家坐坐聊聊天解解闷,要么还是去老年大学活动中心,那里有你的舞伴呢!林琴向她提醒,孙小珂主要的目的林琴也知道,可是年轻人孤男寡女的,又是千里之外双双旅游,哪有不在一起的道理?不过,林琴还是羞红着脸,低下了头,不敢望张雪。张雪也明智了起来,他再不和以前一样腼腆,而是主动要一个标间。
开一个标间,有窗户的。张雪递给了身份证,林琴手上的身份证迟迟不愿意出手。
不,我要一个单间,有卫生间就可以。林琴壮胆对前台女服务员说。服务员一会儿望着张雪,一会儿又斜视着漂亮的林琴,似乎不解其意,都是一起出门的一对为何还要单独开房?一个标间,一个单间,我到底听谁的?
这么说,分别开一个标间,一个单间对吗?
不对!张雪摇摇头,显得很无奈,服务员也知道了其中之意,又见林琴点点头非要开一个单间。
对!林琴仰起头,虽然是这么说,但是从她表情和想法上,绝对不是她的真心话。当下,年轻人,尤其是女的,以同时开两间房间来掩饰她的虚伪,女服务员碰见这样的事还少吗?女服务员也是年轻人,她也有过同样的经历。从自己身上仿佛看到了当年那时的自己。
各开一间,那就付款吧?女服务员接过两个人身份证,坐下来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打了好一会儿,又分别送给了房卡和各自的身份证。张雪和林琴又拖着行李箱进了电梯。
他们走到一个标间门口,张雪掏出房卡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门开了,随即灯亮了起来。房间里一张宽大的床。床上折叠好的被子,两个洁白的枕头,放在被折好的被子上,呈交叉形摆放。房间里光亮,一张书桌,桌上有一台39英寸的彩电。两张沙发,沙发边有一张圆形木桌。墙上张贴几张性感的油画。画上的少女简直光亮照人,美美的肌肤,黄卷微曲的头发,一张笑盈盈的脸庞,仿佛向着他俩微笑。玻璃透明的挂衣橱有四只漂亮的不锈钢衣架。还有茶几桌的两个瓷器茶杯,还有烧水壶。最迷人的还要算房间吸顶灯,五光十色不断地炫耀着,好像把人带入了玄幻世界。房间里还有卫生间,张雪推开门,应急灯迅速点亮。洗手的浴盆,抽水马桶,淋浴间和洁白浴缸同在进门的左侧,张雪扫视片刻问。
林琴,我就不明白,为什么你还要单间?张雪坐在床沿,他脱掉了皮鞋,穿上房间里预备的一次性的拖鞋。
你想想,我们住一个标间合适吗?林琴平静地说,让张雪望着她有半分钟,她苦笑了一下。
当然合适,晚上我睡我的单间,你睡这儿就行。林琴脸一下又红了,张雪摇了一摇手。
林琴,你为什么老避开我?究竟是我哪里做得不对,你可以告诉我,现在我们在长沙,人生地不熟,谁也不认识我们。我们只是共同一间,那个单间让他空的。张雪从卫生间灌了水放在茶几上煮开水。
暂时我还没有考虑,还是分开睡,吃在一起,出门一起,你说好吗?
张雪半天没有言语,他轻轻地走到窗口,打开了窗户。他俯视这个城市,已经是万家灯火,最迷人的时候。他开始浮想联翩了。
那是在他大学第四年的一个夜晚,同系的女同学方芳,为了追张雪,她用自己省吃俭用的钱,买了一套四大名着。方芳用一个漂亮的精致袋,袋里装着四大名着。当年,同在系的一些男同学都以自己阅读过四大名着而为荣。张雪因为来自农村偏远山区,考上了211大学已经是很不错了。左邻右舍都非常羡慕,为张家出了一个大学生而高兴,可是张雪的母亲高兴不起来,她知道,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后一个月就有新生去学校报到。由于家贫,张家好不容易凑了五千元,可是离学费还差两至三千元。去校时要买衣服、被子、鞋帽等一些生活用品,于是张雪母亲到处都借过,可这两三千元又到哪里去弄?张雪为了自己,他去镇上帮人家打工,一千元一个月,他苦苦干了一个半月,可是马上就开学了。后来还是邻居张伯伯拿了五百元,东拼西凑才弄齐了报名学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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