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自己活该到了死期
“见他问得紧,我只好说,是隔房的堂兄弟。
人家就又问:‘那你最近跟他,是在什么时候,什么地方,见过面的?
“听人家一次又一次,这么反复地问。我一时人心也虚了。就说,他人是在北方出差呢。我们很久,没有见面了。’
“人家就质疑道:‘真的是出差了吗?’
“我听了只好又说,‘他去北方工作,有好多年。’人家这才松口气:‘怪不得,这个人,你还不知他的情况?’
“我说,真的不知。人家就说,
“‘这个人,早就不在人世了?’
“我装作吃了一惊说,‘真的?’
“人家说:‘好了好了,他人都死了。他的那个钱,我也不收你的。也不给他算了。’
“我赶快说,‘你别乱说,怎么就知道,人家早就不在人世了的?
“人家倒是很坚决地说,‘我说,他人,很早以前,就不在了。’
“我说你肯定、他说,不在了,就是不在了。告诉你吧,他的那个命,是很不好的。他还去得,也很不妙。”
“我说,怎么叫做不妙。”
“就是惨死的。不过你也不要伤心。他是应该去了才去的,就是再惨,也怪不得别个。’
“这话可说得我,一时哑口无言。你说这事情,怪,还是不怪?再退一步就想到,他的命,是死了在你爸爸的手上。可那应该是个天意,本来就是一命该绝了。才去的,可见你爸爸当年,是在代人受过?”
“那八字先生,他真是这样跟你说的?”
这倒是听得这孙立新,人傻傻地站在那里,是一愣一愣的了。
“是的。人家斩钉截铁说的。”
“这样子。”
“不是像你们有些人,说他们这些算命的,是骗子,会对你说什么,父在,母先亡什么之类的。人家说起话来,就像是在墙上钉钉子。硬是就一口咬定的说。他人,是早死掉了。还是死在十多年前!还不是好死,是恶死的。”
“说他死的凶险。”
“人家说的那时间,就是爸爸出去的日子。要是你在旁边,亲耳听到,你会说人家,说得对,还是不对?人家要是猜的,可是怎么去猜得到的?又去哪里,用什么方法,猜得出来?”
“怪了。”
“那么准,你相信,还不信?”
“这个嘛。”
“就是说,他的命,本来就该是不得好死。要是这样,也是他的一个命?那就不该是你爸爸的过错吧。是他自己活该到了死期!只是爸爸在当时,背了那倒霉的运。让他倒霉透顶了的人,撞在了爸爸手上。”
“当年的他,那是个活该的结果?”
“怎么不是?是他在阎王殿里簿子上的死期。这边呢,正就撞到你爸爸手上。这才让你爸爸,我们一家人,全倒了大霉运。这不是就是冤家,遇上了对头?想想,凡事都是有个命数的。”
孙立新听到这里,显然就又吃惊了:
“不是吧,这是真的?我还是好难相信。”
“妈妈跟你就说句实在话吧,我那么多年,跟着你爸爸,也是受了他的影响。一天到晚,说是不能够信这里,不可以相信那些。可我天天在想。再一回回,碰到了这样的八字先生。你听了,哪怕就是不相信,也还不行呢。”
“我还不相信。相信事在人为。或者是他们两个,在哪里碰了巧。”
“就这样子,我又把两个人的八字,放在一起,去找了另外几个先生,算过好几次。也让好几个找上门来的先生算过。他们几个人说的,也都差不多的。还要告诉人家这些先生,相互是不认识。”
“你也费心了。”
“人家还说,‘你老人家说得不对。他们哦,根本就不是,两个好兄弟。’
“为什么?从生辰八字上来说,这两个人,是最为相尅的。就是说,他们还没生下来之前,就是死对头。怎么又可能,是两个亲兄弟?如果真的是亲兄弟,那一生下来时,就在他们两个当中,绝对会死掉一个。根本就不可能,两个人一起,都活到了后来。”
“你是说他们两个,还没生下来以前,也就是前世,就成了死对头?”
这句话倒又是让孙立新,惊诧不已地傻在了那里。
“这你信了吧。”
“我的个天,那你这么多年,算了又算,自己倒算成了八字先生!”
阿梅倒是不管他的讽刺挖苦:
“这么多年来,黄旗山,观音山,白沙郭真人那里,我都去过了。也请那里的先生算过。有一个还是从峨眉山上,下来的呢。一次又一次,算的都是这种大同小异结果。那你说说,人家也不认识他孙家财,更不认识你家的孙家良吧。”
“这不可能。”
“可为什么,前前后后,算出来的结果,都会是这样?这还是迷信?这八字先生,你说他神,还是不神?人家凭着这本事,走遍了天下。吃通五湖。你就是给他个十块二十块,也不会冤枉吧。人家也不会是白白地要你钱吧。”
孙立新听到这里,再抬头看着母亲,自言自语道:
“竟然会有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