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自家孙子,老王妃是一肚子的邪火没地方发。
肇亲王怎么了?
她也想知道这个孙子到底是怎么了!
现如今,亲王府虽然不是昔日那样的繁华,可老祖宗留下来的家产还是能让他一辈子吃喝不愁的。
他不想读书上进,想要混吃等死也就算了。
只要你好好的娶妻纳妾,再好好的养出一群儿女来,那人生也就圆满了。
可他呢?
竟然连续纳娶了十多房妻妾后,没生出一瓜半枣,那些妻妾的药都一罐子一罐子的往下灌,可就是一个能生的想没有。
按理说,华隽都三十多岁了,此时没有子嗣是非常危险的,得想尽办法的去求子嗣,可是呢,他还是醉生梦死的只想要吃喝玩乐。
你玩就玩吧,玩什么不好,偏巧玩到了军侯府这个叫顾飒的小妖精身上。
老王妃的肚子气的一鼓一鼓的,气咻咻道:“怎么,你家那个小妖精没和你说吗?”
君夙折越发茫然了:“……没有啊?要说什么?”
他这表情不是装的。
是真不知道!
之前锦络让人传话到花药居,说是肇亲王家的老王妃找上门了,看样子是来者不善,是要论什么事。
君夙折还一头懵的时候,顾飒恍然的点点头:“原来是他家啊?也真是,这才找来呢……我还以为他们早就要登门了呢!”
他追问是什么事情,顾飒并不细说,还很云淡风轻的告诉他:“没事,他们家那个花卷王爷欺负人,我看不过去,就顺带手的在他身上下了点药而已……”
能让顾飒亲自动手下药,说明华隽是真的触到了顾飒的逆鳞。
但是不管他怎么问,顾飒都主打一个回答:“不关你的事,你就装无辜,装不知道,装懵逼就行了,其他的交给我……”
君夙折当时听到这话,整个人都是石化的:“……”
他还用装?
他是真的不知道!
不过,这也说明了一件事。
——肇亲王肯定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!
想到这里,他一本正经道:“老寿星,关于肇亲王的事情,我的确是不知情的,但是我们家飒飒……好像和肇亲王并不相熟,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
“还能有什么误会?不就是你家那个小妖精勾搭我孙子,勾搭不成,就对他下了毒手吗?”
“……”
君夙折的脸色明显阴沉下来。
“老王妃,此言不妥!”
他声线一沉,带出了几分杀意。
“肇亲王在外面的名声如何,您不知道,我可一清二楚,他不要脸,我们家飒飒还是要名声的……你这样败坏她的闺名,很不合适!”
“君夙折,你什么意思?”老王妃也不悦的低声沉喝:“难道说本王妃是在污蔑她不成?”
“污蔑?是信口雌黄放狗屁吧!”君夙折直接爆空阑粗口:“还我们家顾飒勾搭花卷王爷?也不撒泡尿照照他自己,他那个又老又丑的鬼样子,我们家飒飒就是眼瞎了,也看不上他!”
“君夙折,你说什么!”
老王妃似乎没想到君夙折敢这样爆她的粗口,气的浑身都在颤抖。
“你,你就这样和本王妃说话?就是你爹在这里,也不敢这样同我讲话!”
“我爹要是知道你这样羞辱他的儿媳妇,毁我君家声誉,只怕他手里的剑都压不住,还这样和你说话……”君夙折爆了冷脸,阴鸷敛眸:“我军侯府没有这样的客人,还请老王妃自重自行离开,别到时候大家打起来,互相脸上挂不住,难看!”
“君夙折……”
“送客!”
军侯府的人早就看老王妃不顺眼了。
此时见君夙折下了逐客令,哪还会客气,直接亮出兵器,横在那些人脖子上。
“君夙折,你,你敢,你好放肆!”老王妃气的原地跳脚:“你敢对本王妃不敬……”
“老王妃,此言差矣,我和我的手下可什么都没做,”君夙折张开双手,戾冷一笑:“我们只是很客气的送你出去而已!”
君夙折做事是有分寸的。
老王妃的身份在那里摆着。
为了避人口舌,他不能直接用刀逼她。
但是肇亲王王府的那些人可就不一样了!
他们每个人的脖子上,都落着两把剑,左右夹击,一步一步的逼出军侯府。
眼看着君夙折不吃自己那一套,老王妃彻底急了:“君夙折,你无礼的事情暂且不说,我家华隽是先帝御赐的亲王,爵位还在你这个侯爷之上,你对他下手就是大逆不道,我可以到陛下那里去告你……”
君夙折蓦然抬手。
侍卫们识趣的收住脚步。
老王妃以为君夙折害怕了,立即又拿出姿态:“但是本王妃念在我们两家世交不错的分上,不会追究你今日的无礼,只要你把在我孙儿身上做的手脚解了就好!”
手脚?
君夙折想到顾飒的话。
她还真是下药了!
敛眸一沉,他冷笑:“什么手脚?自从我康复后,就从未见过肇亲王,哪来的机会做什么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