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红茶的事情,已经秘密的报给皇上了!但此事重大,为避免引起恐慌,所以上面的意思是秘密的调查。”时宴宁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回了一句。
“红茶本就是短缺之物,那卖红茶的铺子也不是时时都开门,但那掌柜的已经秘密的控制住,只等那背后的人一露面就将其抓获。”
“另外,已经暗中的让人去排查京城各地是否有人种植罂粟了。”
“这事交给我们大理寺,你就放心吧!”
闻言,莫临渊倒是没说什么。
不多时,周伯庸就被请了进来。
“师父,你怎么来了!”
悠悠迈着步子走过去,笑脸相迎。
周伯庸捏了下她的小鼻子,没好气道:“怎么?师父就不能来了?”
“嘻嘻~”悠悠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,嘻嘻一笑,“师父当然可以来啦~”
说着,她还亲自的上前给周伯庸倒了一杯茶水。
屋内,时宴宁和莫临渊早已经站了起来,见周伯庸进来两人均朝周伯庸行了一礼。
无事不登三宝殿,周伯庸朝两人一拱手便道:“两位应该知道我院里近日住了一个受重伤的学子。”
两人一听,便知来活了!
时宴宁问:“周先生来,可是因为那学子说了什么?可是与秋闱有关?”
“嗯。”
周伯庸严肃的点点头,“那人姓薛,名礼,乃是青州人士。”
“据他所说,当地的乡绅故意的换掉了他的名额,给了他的儿子!他去报官,却被人追杀!”
“还有,他说那换掉他名额的人乃与许相有脱不了的干系!”
“我知现下王府与许相的关系不一般,所以才前来告知,希望你们能够有所准备!”
周伯庸话落,莫临渊和时宴宁对视了一眼,均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阴谋的意味。
这秋闱亦或者是春闱的事,近年来都是许相负责。
这可是替朝廷选拔官员的大事,许相向来都是兢兢业业的,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纰漏。
若这事闹起来的话,恐怕影响不会太小,甚至还会受到极大的牵连。
许相如今算是太子的人,还是太子的老丈人,若是老丈人倒了,太子便失去了最大的依仗。
这其中关系的厉害,细思极恐,不必言说。
时宴宁抬起眼尾,视线掠过莫临渊,沉声问了句,“周先生,如今这薛礼什么情况?他可有什么打算?”
周伯庸道:“你别看这孩子年纪轻轻的,但这性子却是轴得很。”
“依他的意思,身上的伤好了之后,必定会去告御状。”
时宴宁:“……”
莫临渊:“……”
连告御状的事都出来了,此人可见不是一般的轴。
要知道这普通的人告御状的话,需得先受一百的板子的。
那可是实打实的打在屁股上,一般人一百板下去,还有没有机会见到皇帝都还另说。
这薛礼就算身体再好,那也是个文弱书生啊。
周伯庸无奈的摇摇头,“黎家明那孩子崇拜许夫子,照顾他的时候难免就提了几句许夫子,后来这孩子便将黎家明赶出了房门。”
“两人因为许夫子没差点将我那院子给掀翻了。”
说起此事,周伯庸只觉得自己的脑瓜子现在还在嗡嗡嗡的响。
他倒是没想到这两人明明都是翩翩公子,这吵起架来倒是好不逊色于那市井泼妇。
悠悠三人:“……”
“这薛礼啊,在他面前提一句许家人,怕都要翻脸。”
“若非伤得严重,下不来床,早就已经离开了。”
“也是后来我同他说黎家明也是因为得罪了权贵,没地方可去借住在我那儿,他这才放下了一些戒备之心,同我说了他的遭遇。”
“我本不想多管闲事,但又恐生出更大的事来,便提前来将此事告知。”
“对了,薛礼还说,与他有同样遭遇的人不少,只不过那些人被人替换了名额也不敢吱声。”
“都是有家有儿的,不像他孤家寡人一个什么都不怕,就算拿他这条命去博一博也得将许相子党拉下马。”
时宴宁:“这……倒是挺硬气的啊,这样的人若是做了御史的话,怕是得在朝廷上怼天怼地了。”
莫临渊接了一句,“不知变通,光靠着自己的一腔热血和孤勇,能不能走到那个位置还不一定呢!”
这为官的人,谁不会审时度势,长袖善舞?
薛礼这样的,还是棵小豆苗呢,怕都被人捏死了,哪还有他什么机会?
这世间可是残酷得很。
像他们……无非就是生了一个好人家罢了。
对莫临渊的话,时宴宁不置可否下意识的望向莫临渊,“这件事你觉得该如何处理?”
莫临渊白了一眼,“你是官,还是我是官?”
时宴宁摸摸鼻子,“你可是锦亲王府的世子,你这世子的权利可大得很,我这大理市少卿见你不也得退让三分吗?”
别人不知道,他可是知道的,这锦亲王可是掌管着皇家三分之一的龙卫的。
而这锦亲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