淑妃的确准备了新节目哄皇上开心,宫人搬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物件,还从织造署运来了许多彩云纱。
太后听了,手里捏着佛珠冷冷的哼了一声,“不知又准备了些什么狐媚招数。你万不可学她,没了端庄和尊严一辈子只能做妾。”
丽妃乖巧的点头,手上不停的给太后捶腿。
就在这时段岐来了,太后挥手叫宫人和丽妃都退下去。
丽妃一如既往的乖乖听话,不声不响的退出去了。
回去的路上碰到了淑妃殿里的人,正搬运美酒。碰见了丽妃,她们也没什么好态度,敷衍的请安后就赶紧走了。
丽妃的侍女气的不行,边走边小声的说淑妃行径像平康坊的妓子,满脑子以色侍人。
都以为淑妃准备了那么多花活儿,今天皇上也肯定会过去。
哪想到晌午休息时皇上就来了丽妃这里,侍女们都暗暗高兴,淑妃白准备了吧。
丽妃一身轻松的正靠在软榻上休息呢,因为没人瞧见所以姿态特别的洒脱放肆。
猛地见到皇上出现,她立时起身然后因为不好意思脸也跟着红了。
皇上反倒笑了,“你这无法无天的姿势倒是叫人羡慕。”
“妾身……妾身不知陛下来了。”
皇上示意她不必害羞,她这样挺好的。
在旁边坐下,看了看她。尽管他面上带着笑意,可那双漆黑的眼睛深处却没有丝毫的笑,他的笑容只是挂在皮肉上罢了。
“以为晌午你还会在太后那里陪她用膳,今日怎的没过去?”
皇上在自己这里打探太后的情况,太后又在自己这儿打探皇上的情况。她全都明白,但又必须管住嘴决不能像个细作那样。
她得端水,甚至还得表现出想让他们母子和好,可又因为不够聪明而做的痕迹百出。
“段二郎来了,有这个孝顺的孙子在哪还用得着我表现?”
“孙子?”
丽妃咯咯笑,“陛下,姑侄最亲了,侄儿的儿子那不就是孙子嘛。
妾身在家里时最疼我的也是姑母,她每次回家都会给我带好多吃的玩的,疼我疼的表哥都嫉妒。
家人来了自然是想叙叙旧的,我想若是我能见着姑母也会拉着她闭门不出,或是把自己最好的东西回给姑母,以报答她当年的疼爱之情。”
她一副想家的样子,眉目间还升起淡淡的愁绪。
皇上看着她,漆黑的眸子却眯了起来。
如同孙子般疼爱?
可她对自己真正的孙子却没那么疼爱吧。
丽妃见皇上陷入思绪,又接着道:“我表哥只比我早出生了半年,实际上跟我同龄也是个孩子。姑母更疼我的确亏待了他。”
“哦?那你们也算青梅竹马。”
皇上似笑非笑道。
“陛下,您可别冤枉妾身。表哥从小就是个胖子,现在还是个胖子。妾身心悦英挺有威仪的郎君,就像我眼前的这位。”
捏了捏她的脸,从她的话里又得到了启发,一个女人生子的时日间隔都是有定数的。
民间有句话用来形容引人羡慕的添丁之喜,三年抱俩。
淮阳王的长女和世子间隔……
怀疑的种子种下,丽妃也不多说了。
回到甘露殿,柴善显阴沉着目光叫姜道召来千牛卫,特意点了房星玉的名字。
来了十个千牛卫,他命他们立即赶往刑州,秘密调查淮阳王府世子。
从他出生之前开始调查,重点是淮阳王妃有身孕时的各种情况,要事无巨细。
千牛卫领命退下,皇上单独留下了房星玉。
她不卑不亢,身上有一种超脱的潇洒,眼睛里还有一分野性,让她看起来无所顾忌。
柴善显目光沉沉,有那么一瞬间将她跟现在的丽妃做对比。
丽妃是有些小女人的羞涩在的,但房星玉则完全没有。
女人,自然还是要有些娇气在才更招人喜欢。
“此次你与他们同去,但凡发现哪个人有告密的行径,或是凭借你的敏锐察觉出有蹊跷,杀!”
“是!”
房星玉干脆利落的领旨退下。
因为要紧急出发,她只来得及赶紧回家收拾些衣物用品。
得知阿姐要去刑州,房星绵立时将昨晚自己跟燕玥说的事联系到了一起。
“是不是要查淮阳王世子啊?”
意外的看了她一眼,“嗯。”
她的小脑袋瓜儿不知怎么长得,估计换个人听说千牛卫去刑州都会觉着是调查淮阳王府,而不是具体某个人。
房星绵立时凑近阿姐,咬着耳朵把自己知道的秘密告诉她。
她恍然大悟,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“皇上把这任务派给阿姐,应当是清楚我们没跟段家结亲反而生了怨,与太后不是一路人。
但太后也不容小觑,她能把秘密隐藏这么多年不露声色,肯定对自己的儿子安排了另外的保护。
阿姐你要小心些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
收拾好东西,房星玉便离开了。
房星绵只觉着燕玥速度真快,昨晚告诉了他这件事,今天下午皇上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