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然嫌弃我?
和鲁恨不得抓住她的手,在上头再吐两口,恶心死她。
不过还没等他发挥呢,树丛里伸出一只手把房星绵拽了进去。
小娘子就像一团棉花似得,咻的一下脱离他视野。
转身进了树丛,外面有茂盛的月季丛挡着,这里形成了一片独立的空间。
只见黄钧抱着双臂,吃瓜吃的笑盈盈。
而那两人……
燕玥面无表情的擒着房星绵的腕子,把她的手心往自己腹部衣料上蹭。
和鲁眉头抽了抽,想连着他们俩一块儿吐。
房星绵觉着自己手心要搓出火了,燕玥这才放了她。
一句话都没说,上来就蹭,但她十分清楚他什么意思。
嫌弃她刚刚捂了和鲁的嘴,脏了手心。
谁也不说话,场面就有那么几分诡异的尴尬,原本看热闹的黄钧也被迫敛了笑,还往后退了几步觉着是不是该把场地让出来。
唯独和鲁不觉着碍事,他就要杵在这儿碍眼。
燕玥淡淡的扫向他,“退远些。”
“啧,刚刚让我出去当坏人,这会儿又嫌我多余?”
黄钧立即把他拖走,“就是嫌你多余,看不出来吗?”
两个人倒也没退多远,只是背过身去不看那二人罢了。
燕玥垂眸看着她,面上的神色亦如刚刚,严肃非常。
房星绵也仰头看他,很想知道他准备第一句话跟她说啥。
“切勿听信小人谗言,小人以己度人所念所想皆是下流龌龊,实际本人阳春白雪清白一身。”
那边儿和鲁支楞着耳朵,一听这话不乐意了,“说谁小人呢?”
黄钧扣住他肩膀,“还能说谁?你呗!”
“……”
房星绵嘴角小小的抽了抽,夸自己阳春白雪他脸皮可真厚。
“相信世子,咱们是同道中人,像我去平康坊亦是毫无下流之意,阳春白雪。”
她要不说燕玥都忘了这小家伙也常往那儿跑,看那些不穿衣服的舞伎眼珠子都要飞出去了。
他眼睛很明显的沉下来,“不,你去那里的目的毫无疑问的下流龌龊。”
房星绵不干了,“除了你别人都下流呗?我就只是用眼睛看看,不像你还夜宿在那儿呢。”谁知道夜宿一整晚都干了些什么。
“夜宿在那儿我也什么都没做。”他在盯着柴逊,哪有时间做别的。
她一副任你如何说她也不信的样子,最擅长气别人,她那些小表情让人恨不得掐住她水嫩的脸蛋儿拧几圈儿。
燕玥也确实做了,却是用食指在她脑门儿上弹了一下。
“以后不许去,我也尽量不去。”
命令她是不许,轮到他自己是尽量。
对自己可真宽容!
她是那种轻易就妥协的人吗?当然不是!
只呵了一声。
没谈妥,不欢而散。
房星绵和许箐儿孔萍会和时,她们就瞧见了她脑门儿上红了一块儿,明显是一截手指的印子。
“你跟和鲁打起来了?”
“疼不疼?”
她抬手摸了摸脑门儿,“不疼,没什么感觉。时辰快到了吧,咱们赶紧过去吧。”
走时,房星绵忽的小声问许箐儿,“你说咱们偷偷的去平康坊看舞伎,算下流吗?”
“那算哪门子下流?咱们就只是看看而已,饱饱眼福。知不知道还有些娘子富贵有私宅,还把舞伎接到宅子里单独表演呢。”
许箐儿的语气充满了羡慕,谁不想做那种有福气的娘子呢。
房星绵小小的撅起嘴,她也羡慕。
元龄长公主今日妆扮的极为华贵,头上戴的正是燕玥送她的立凤金钗。
配上她的高髻,说不出的雍容大气。
今日来给她庆生的大多都是年轻人,京城里也都知晓元龄长公主最喜欢小辈合聚,所以同龄人会送生辰礼来,但本人不来参加。
每个孩子她都认识,叫最亲切的名字,更重要的是关照婚嫁之事。
和鲁万人嫌,可长公主挺喜欢他的。
“算一算日子你快要回家了,不过在京城里十年你已经是半个京城人了。
回去怕是不习惯,不然就留下来吧。”
和鲁微诧,“毕竟是两国早就商议好的,我若想留便留怕是不妥吧。”
长公主双眸含笑,“那有什么不妥的,你在京城里成家便可不用回去了。找个身份高贵的娘子,或是你可以尚公主做驸马呀。”
全场唯二的公主,芸俏立时脸色大变。
和鲁也露出嫌恶的表情来。
芸俏十分担心长公主真要撮合她跟和鲁,赶紧道:“姑母,您不能这样!芸俏知道您是月老牵了很多红线,可我不能招个外族人做驸马。”
和鲁嗤笑一声,“说的好像我看得上你一样。”
“你……蛮夷!”
两个人眼看着要吵起来,长公主立时开口叫他们停战。
芸俏还是不忿,又想起和鲁为了房星绵出气拿石子打自己,手腕现在已经肿起来了。
“姑母,据我所知和鲁他有心上人,就是房家阿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