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星玉造成了一瞬的轰动,随后柴珩便跑出来请罪了。
他带回来的猎物,没有将之处理好忽然发狂惊扰了父皇,他罪该万死。
态度是很正常的。
但果真如此吗?
此次北衙护驾,明面上的人数一眼就能看到,但暗地里的人数目前尚未在把握之中。
所以用突发奇袭这一招来试探再好不过。
尤其左羽林军大将军排布的箭阵柴珩见过一次,星罗密布无一能逃。
刚刚关键时刻并没有布下箭阵,这让柴珩更加信心大增。
森林里,年岁越大的狐狸越狡猾。
皇上并没有责罚太子,反而还夸赞了他,带回了一头野猪王,让大家真正欣赏了一番什么叫困兽之斗。
说完,便着重的赞叹了一番房星玉刚刚的临危不惧勇武不凡,真乃当代女子典范。
房星玉正被妹妹和许箐儿围着呢,不远处柴喜也不断探头看,想过来又踌躇。
皇上的夸奖让房家一家人微微变了脸色,按理说得君王赞赏是天大的好事,可刚刚皇上的赞扬却有那么几分不对劲儿。
连柴珩都饶有深意的看过来一眼。
一场意外过后大家都回帐里休息,也没什么看猎物的心思了。
房星含抱着双臂跟着进了军帐,将侍女赶出去他这才道:“刚刚皇上的话你们都听到了,可听出是何意了?”
房星绵哼了一声,“臭不要脸的!”
吓得许箐儿赶紧捂她嘴,这糟心孩子怎么什么都说呢?
唯独房星玉有些微的疑惑,“你们确定他是那个意思?”
“八九不离十。”
脸上有一闪而逝的嫌恶,房星玉觉着那老东西可能是活够了。
许箐儿分别看了看兄妹三人,轻轻地叹了口气,“你们这是什么命啊,居然都被姓柴的盯上了。”
简直可怕。
三人一怔,确实如此啊!
脸色更不好了。
目前来说皇上只透露出了这个意思,并没有做什么。
有些人想攀附富贵,接收到皇上的信号会自动把女儿奉上,以求荣华富贵。
有些人避之不及,那就得尽快想法子。
把女儿赶紧嫁出去,是最快最好的法子。
但房家也不会用此法。
管琼静静地放下茶杯,蓦地看向房渊,“你真的确定太子会在猎场弑君?”
“嗯。”
“作为太子老师,你难辞其咎。降职、下放是目前来说最好的。
但就怕他杀的失智,牵连咱们一家人头落地。”
若只夫妻二人她何惧之有?他们有孩子。
“不会的。阿琼,我们得离开京城。麟川被困死在京城里出不去,他得被困到死。
我们有机会能出去的人不能留在这儿,迟早是个死。”
管琼特别认真的盯着他,“你告诉我,先太子那二郎在何处?一直是英国公藏着他对不对?”
不然皇上不会一直盯着他。
甚至他会瘫痪,管琼都怀疑是皇上做的。
再加上这么多年燕玥动不动的遇到那些事儿,更是一种无声的威胁。
他跟先太子是主仆是兄弟,过命的交情让他宁死也得安排好那小皇孙。
房渊顿了下,“他自然给藏了起来。”
一听这话,管琼蓦地勾头看他正脸。
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“行,你不必说了,我明白了。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。”
房渊无奈,也摇摇头不再多说。
“逃出去再杀回来,危险且需要时间也需要实力,英国公会选这么一招令人意外。”
“名望。”
这让管琼不由得想起了先太子,一个文武皆具宽厚洒脱的人,当时他已接近四旬了仍旧是京城中诸多小娘子最为仰慕的儿郎。
无不盼望着自己将来的郎君如他一般。
可后来发生的那些事,有时管琼想起来会有些恍惚,不应该发生在他身上的。
此时,刚刚结束巡守的金吾卫回营地后听说了闹出的那场乱子。
由打探到当时情况的曹凡口沫横飞的讲述。
说是野猪王狂躁冲撞了皇上,房家大姑娘出手砍死祸首,大显身手英姿勃发。
燕玥眉头皱了起来。
房星玉那种性子会忽然出手,很有可能是她家人遭到了威胁,她情急之下才出手的。
由此后脑勺都跟着一麻,“房家阿绵受到了惊吓?或是受伤了?”
曹凡一哽,原本要说出口的话成了一股气卡在了喉咙那儿,激的他咳嗽了起来。
张礼也用一种看破不说破的眼神儿盯着自家将军,你怪的全天下都要看出来了呦!
“那不知道,没听说。”
曹凡如实道。
燕玥眉峰间的褶皱更厉害了。
不亲自看一眼,这心好像悬起来落不下去。
于是假借巡视专门绕到房家所在的那片军帐外,没看到那小娘子,倒是瞧见了她的侍女。
几个小丫头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很开心的样子,无不是在描绘房星玉当时的英姿。
眼睛里绽放出星光来,同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