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景玹大步走进去,就看到叶棠手里抱着一个小罐子,里面装着的,是如白云一般的白糖。
他怔愣住了。
他的娘子竟真的做出了前所未有的白糖。
回神过来后,萧景玹快步过去:“娘子,快把白糖给我看一眼。”
叶棠将瓷罐递给他。
萧景玹眸光微亮的看着罐子里白花花的白糖:“真白,比那些黑褐色的糖好看多了。”
他用两根手指捻了点白糖尝了尝:“味道纯正,甜而不腻,好,真是太好了!”
叶棠笑着说:“这些甘蔗不新鲜,做出的白糖味道不是最好的,但我们能够在这种有限的条件下把白糖做出来,已经很了不得了。”
萧景玹如获至宝的看着她:“娘子,你太了不起了。”
他看向萧学文一家人,严肃认真的道:“这罐白糖我要先带走,如今还不是甘蔗、甜菜成熟的时候,你们暂且不用急着卖白糖,等我和我娘子的消息。”
萧学文点头:“我们明白的,六奶奶已经跟我们说过了,我们听六奶奶的。”
他们一家心底无比激动,白糖竟真的被叶棠做出来了,她不光是说说而已,是真的在干大事。
萧景玹心情激动的拉着叶棠回了家,洪龙飞紧跟在他们身后,生怕萧景玹这小子又背着叶棠毒晕自己。
回到家,萧景玹拉着叶棠进入房间,把门关上,隔绝了洪龙飞的视线。
他透过紧闭的门警告洪龙飞:“不要偷听偷看,否则我毒晕你丢山上。”
洪龙飞轻嗤一声:“谁稀罕偷听偷看,老头子我对白糖不感兴趣。”
他好想尝一尝白糖的味道,萧景玹这个无情的逆徒。
“娘子,这些白糖你打算如何处置?”萧景玹让叶棠坐下,目光认真的看着他。
这样的萧景玹,叶棠是第一次看到。
她轻挑眉头:“你对白糖很感兴趣?”
萧景玹点头。
叶棠又问:“你以前以为我是随便说说,做不出白糖来?”
萧景玹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,又点了点头:“嗯。”
叶棠失望:“你对我真是没有一点信任。”
萧景玹:“白糖何其稀罕,我以前对你不是很了解,也不是那么的亲密无间,我不相信你能做出来不是理所当然的吗?”
“现在相信了?”叶棠笑着问。
萧景玹看了眼桌上的白糖:“白糖都做出来了,我再不相信就是眼瞎。”
叶棠伸手点了点他的脑袋:“以后我若是说我还能做出其他的东西,你相信我不?”
“相信。”
叶棠又问:“你跟陶泉的关系有多好?”
萧景玹下意识的想要回答,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,不可置信的看着叶棠:“娘子,我跟陶大人只见过两次,哪来的关系好不好?”
叶棠冷笑:“还装呢?你和洪老前辈都带着我去见他了,不就是不想继续隐瞒了,想透露一点事情给我吗,现在有什么好装的。”
萧景玹还是一脸无辜:“我真的跟他不熟。”
“再装下去就没有意思了。”叶棠收起了笑容:“不说就算了,我本来还打算让你带我去找他,把白糖和肥皂拿给他看一看的,现在想想,算了,还是去找苏知府吧,陶泉不过是一个同知,官位没有知府的大......”
“那个,娘子,其实,嗯,去找陶泉,或许会更省事一点。”萧景玹弱弱的举起手:“我撒谎了,我认识陶泉。”
叶棠眯起美眸:“你跟他是什么关系?我早就发现了,他看你的眼神很不对劲。”
她猛地睁大双眼,震惊的说:“你们该不会是......”
一看到她这个反应,萧景玹就知道她想岔了:“别乱想,我跟他的关系很纯洁,他是我......在外认的义兄。”
叶棠紧追不放:“他跟苏知府相比,谁的实力更强?”
萧景玹看着她:“他是闲王。”
事到如今,他已经不打算再瞒着叶棠,他跟叶棠是亲密无间的夫妻,陶泉已经来了梧桐县,日后会一直住在这里,他们会经常跟陶泉往来,叶棠早晚都会知道陶泉的身份的。
叶棠略微吃惊,但很快又皱起眉头:“你骗我,当今圣上不姓陶。”
“陶是他外祖家的姓,他本名为公孙天华。”
叶棠直直看着萧景玹:“ 你为何能认闲王为义兄,别告诉我是因为你这副皮囊。”
陶泉看着不是好男风之人。
萧景玹犹豫着说:“我出门在外的时候,救过他的命,我懂医。”
叶棠看着他,沉默下来。
萧景玹都不敢抬头看她了,低垂着脑袋。
过了许久,叶棠才又问:“闲王的为人如何?”
萧景玹暗自松了口气:“他虽然放荡了些,贪玩了些,不讲理了些,糊涂了些,古板了些......但却是个知恩善报、爱民如子,他欺负的都是恶人,从不会欺负普通良民。”
“你应该也猜到了,他之所以会用陶泉的身份出现在梧桐县,不仅仅是为了玩,其目的是想要深入最底层,暗查梧桐县,要不然朱县令那些人哪会那么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