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这锅热水,叶棠心里顿时暖暖的。
自打她跟萧景玹成亲后,萧五太爷一家就把老宅的钥匙全给了她,他们不会再像以前来老宅帮这帮那的。
今早出门的时候,她给了许美兰一把钥匙,请她帮忙照看一下家里。
这热水,应当是许美兰烧的。
真是有心了。
又是留灯又是烧热水的。
“有热水?”萧景玹过来看到热水,丝毫不觉得奇怪:“不用猜也知道是五哥那边的人烧的,他们经常这样做,还说不管我了,这不还是很关心我的吗?”
叶棠瞥他一眼没说话。
洗漱后,叶棠才疲惫的往床上一躺。
萧景玹主动熄灯。
迷糊中想伸手抱媳妇,却触碰到了冰冷的木板,人顿时就清醒了。
“这碍事的东西,我早晚把它劈成柴丢火灶里烧了。”
......
深夜。
冯天宝一家和朱县令一家全部被关进了大牢。
一群人哭天喊地的,把牢房里的其他犯人给吵醒了。
“咦?这位不是朱县令吗?他怎么把自己关进来了?”
“这个狗官也有今天,喂,狱卒大哥,劳烦把我送到朱县令那边去,让我好好伺候他。”
“还有我,请把我也送过去,我要伺候冯天宝这个丧天良的畜生。”
这些人都是跟朱县令和冯天宝有大仇怨的。
陶泉走进来,就看到牢房里乱哄哄的,犯人都不睡觉,吵着要去朱县令和冯天宝的牢房,狱卒不让,他们就对着朱县令和冯天宝破口大骂,把他们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。
朱县令和冯天宝两家人被关在一起,全部蜷缩在角落里。
一只老鼠从脚上爬过,冯盈盈吓得失声尖叫。
“闭嘴!”陶泉一声冷喝:“再敢叫一声,本官就把老鼠塞进你嘴里。”
冯盈盈霎时闭了嘴,捂着嘴哭得梨花带雨的,试图装可怜博得陶泉的同情。
可她也不想想自己什么年纪了,保养得再好也是老妇一个,真以为谁都会跟朱县令和冯天宝一样把她当做宝吗?
陶泉只觉得辣眼睛,命人把昏迷不醒的冯天宝拖了出来。
何氏着急大喊:“你们想对我家老爷做些什么?”
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被抓。
陶泉冷冷看了她一眼:“你也是个被蒙在鼓里的可怜女人,本大人今天心情很不好,就大方点告诉你真相吧,你相公和冯盈盈不是亲姐弟,他们两人早已有染,朱县令的一双儿女是你相公的种。”
“什么?”何氏和冯天宝的两儿一女震惊无比,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。
“这不可能。”何氏质问冯盈盈:“姑姐,他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?”
冯盈盈往后缩了缩,想要躲到朱县令身后,被朱县令气急败坏的推开:“你这个肮脏的贱货,离老子远点。”
他一脚将冯盈盈踹倒在地。
看到朱县令的这个举动,何氏几人便知道陶泉说的是真的了。
冯天宝真的和冯盈盈有染。
两人暗通曲款多年,把她和朱县令当傻子耍。
“你这个贱人!”何氏扑过去将冯盈盈压在地上狠狠的打。
“你们两个怎么可能会是我爹的种。”冯天宝的儿女也把朱县令的一对儿女按在地上打。
朱县令看着这荒唐的一幕,气血攻心一口血吐出,忍不住仰天大笑,仿若疯魔了一般。
“报应,这是我的报应啊!”
看到这两家人终于打起来了,深藏功与名的陶泉心情这才舒爽了一些,命人将冯天宝带到一处安静的房间里,请大夫给冯天宝看伤势。
这位大夫乃益民医馆的张大夫,与那个给冯天宝治腿的张大夫不是一个人。
“冯天宝除了外伤,脑子也有点不对劲,我问什么他就说什么,像是被什么给控制了。”陶泉说出自己的疑惑。
张大夫看了一眼冯天宝的腿伤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:“他腿上用的药有问题,给他治伤的人简直就是在乱用药,此药非但不能治好他的腿伤,还会麻痹他的知觉,加重伤势,影响脑子和下身,他时日无多了。”
闻言,陶泉蹙眉:“能暂时保住他的命吗?可不能让他这样随便死了。”
张大夫点头:“能。”
“那就保住他的命,伤不用治。”
狗东西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,想死没那么简单。
张大夫给冯天宝吊命的时候,陶泉去审问了朱县令一行人,这才知给冯天宝治腿的人是张氏医馆的张大夫张嵩。
名字有点耳熟,但陶泉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。
陶泉命人把朱县令拖出来,又是一番审问。
这漫长的夜里,朱县令的惨叫声就没有停过。
牢房里的犯人们如痴如醉的听着朱县令的惨叫声,仿佛在听这世上最美妙的乐曲。
……
晚上虽然睡得很晚,但叶棠惦记着指导那三房的人做豆腐,寅时刚到,她就掐着点起了。
叶棠悄悄从床上下来,没有打扰到萧景玹,穿好衣服出门,轻轻把门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