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棠凑到叶鹏耳边道:“他就是您说过的陶大人。”
叶鹏一亮:“他就是陶大人?”
他和叶平安悄悄打量了陶泉一眼。
坐在高位上的男子身穿浅蓝衣袍,不是官服,他容貌俊逸,虽不如萧景玹俊美,却处处透着男子气概,一双眼睛颇为锐利,坐在那个位置上,浑身都是高位者才有的威严气势。
陶泉拿起惊堂木用力拍下:“升堂。”
公堂两边的衙役立刻高喊:“威武!!”
陶泉又大声道:“传原告。”
叶棠、吴秀、老大夫、叶鹏、叶平安当即上前,走到公堂上跪下。
“草民等参见大人!”
“堂下何人?”陶泉继续走流程,神情无比威严。
朱县令在叶棠几人走出来的时候,目光就死死的盯着他们。
叶棠几人丝毫不惧,无视了朱县令的目光,大声说出名字。
等他们说完,何泉又问:“你们所告何人?”
叶棠几人直接说出了冯天宝的名字和罪名,等他们说完,陶泉立刻就命人把冯天宝带到了公堂上。
鼻青脸肿,浑身是伤,被五花大绑的冯天宝被捕快押着丢到公堂上的时候,外面的百姓们惊得睁大双眼。
“冯天宝真被抓了,还被五花大绑!”
“瞧瞧他那脸色,白得跟鬼似的,是遭了什么大罪了?”
“你看他的腿,跪都跪不住。”
“他命根子那里,怎么在流血,都流到地上了。”
“你们,好大,的胆子,赶紧,放开,我......”有气无力的冯天宝被丢在地上,声音虚弱的嚷嚷着。
叶棠瞄了一眼冯天宝的惨样,见他的腿在渗血,纱布都被染红了,失望道:“腿居然没被砍掉,真是可惜。”
萧景玹用鼻子吸了吸,闻到了一股奇怪的药味儿:“不用可惜,他现在的样子比被砍腿了还要痛苦。”
冯天宝腿上的药有问题。
看到冯天宝如此凄惨,百姓们无比兴奋,都伸长脖子往公堂上瞧。
“陶大人好魄力,竟真的把冯天宝抓来了,他就不怕被县令大人怪罪吗?”
在场的百姓都不知道陶泉的官职到底有多大,能否跟朱县令抗衡。
百姓们下意识的看了朱县令一眼,只见朱县令脸色阴沉沉的,在冯天宝被带上来后,他就死死的盯着冯天宝,没有说一句话。
“冯天宝,他们几人状告你放狗行凶,撕咬孩童,调戏良家妇女,并将人逼死,强卖卤味秘方不成,拦路抢劫,你可认罪?”
冯天宝痛了一天,方才又被朱县令殴打,断了子孙根,此刻人浑浑噩噩的,丝毫没听清楚陶泉的话。
他只听到了狗、卤味、妇女这几个字眼。
“我的狗,被一个女人打死了,老子,不过是,放狗,咬一个小屁孩而已,那个女人就把,我的黑霸王,打死了,那可是老子,精心养了三年的狗,那个女,人真该死,我早晚,弄死她。”冯天宝说话沙哑,神志不清。
萧景玹赶紧大声道:“大人,冯天宝已经承认放狗咬人,请大人明察!”
陶泉瞪了他一眼:“你先别说话,等他说完。”
萧景玹撇撇嘴,在心里翻了个白眼。
叶棠看了他一眼。
萧景玹不解,压着声音问:“你看什么?”
叶棠低声回答:“你今天真俊。”
萧景玹:“......屁话,你相公我是梧桐县第一美男,哪天不俊。”
叶棠笑笑不再说话。
冯天宝还在嘀哩咕噜的说着糊涂话儿。
“朱昌,好蠢,我和盈盈,在他,的眼皮子,底下,好了二十年,他居然,丝毫未曾察觉,哈哈哈,盈盈不是我的亲姐姐,朱昌这个蠢货,被我们,耍得团团转,他配不上盈盈,盈盈最喜欢,的人,是我,朱昌的孩子,都是我的,朱昌不能生,我给他,下了药,他,不能生......”
冯天宝的声音不大,说出的话断断续续的,可也足够让在场人听清他说了些什么。
大家吃惊的目光,立刻就落到了朱县令的身上。
他们听到了什么,冯天宝竟跟县令夫人苟合?
朱县令的孩子都不是他的,是冯天宝的?
冯天宝跟县令夫人不是亲姐弟?
叶棠一家人被惊喜到了,冯天宝是吃错药了吗?跟县令夫人苟合这种不要脸的事情都敢说出来。
真是天助他们也。
瞧瞧朱县令的脸色,哎呦喂,跟彩虹似的。
朱县令被冯天宝的胡言乱语刺激到了,他扑过去紧紧捂住了冯天宝的嘴巴:“你闭嘴!闭嘴!”
他心里恐慌到了极点。
“把朱县令拉开!”陶泉淡淡道。
两个衙役立刻上前把朱县令拉开。
朱县令不甘的怒吼:“他在胡说八道,他说的都不是真的。”
“朱县令,就算你是县令,也不能扰乱公堂!”陶泉冷沉警告道。
“冯天宝这会儿受了重伤,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,说的全都是胡话,根本就当不得真,今晚的审问不能......”朱县令在捕快手里挣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