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忠狼狈的倒在碎木之中,吐了一地的血。
“啊!我的儿啊!”
“大哥,你没事吧?”
“叶棠,你怎么能动手打人,阿忠是你的相公!”
萧父三人惊慌的跑过去扶起萧忠,又气又怒的指责叶棠。
“叶棠,你太过分了,下手这么重,你是要谋杀亲夫吗?”张氏怒不可遏的指着叶棠:“你赶紧把刀放下,跪下来求得阿忠的原谅,否则......”
叶棠关上门提着砍柴刀朝他们走过去:“否则你要如何?让萧忠休了我,不还我嫁妆,把我赶出去吗?”
她猛的冲过来,又是一脚将萧忠踹倒在地:“敢休我,你想死直接说,我成全你!”
随后她又狠狠挥刀砍向萧父三人:“我不仅打他,我还要打你们!”
她宛如一个疯子般挥刀乱砍,砍不中就拳脚并用,打得萧父三人鬼哭狼嚎。
“叶棠,你疯了,我是你婆婆!”
“殴打公婆,你简直大逆不道。”
“嫂子,有话好好说。”
“救命啊!”
“叶棠,我要杀了你!”萧忠怒不可遏的从地上爬起来,还未站稳,叶棠就抽空一拳头砸在他的脑袋上,送他重回地上躺着。
“啊,不行了,我的心口好疼。”张氏忽然急中生智捂住心口尖叫一声就朝地上倒去。
“儿媳妇,别打了,我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。”萧父也扶着额头,虚弱的靠在墙上。
以往他们二老这样‘犯病’的时候,叶棠再忙也会放下手里的活来伺候他们。
但现在,杀疯了的叶棠一刀砍过去:“动不动就晕倒,弱成这样就别活着连累孩子们了,我这就送你去投胎。”
砍柴刀将萧父脸庞的泥墙劈出一道深深的痕迹,吓得萧父惊叫出声,头不疼了,脚也不酸了,跑得比谁都快。
叶棠哈哈大笑着又是一刀,惊得晕过去的张氏也从地上爬了起来。
两老躲到萧义身后,把他推出去挡刀,叶棠一脚踹在萧义的命根子上。
片刻之后,萧父三人和萧忠一起缩在了角落。
他们脸上看不出一点伤痕,身上却疼得厉害,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,此刻看着叶棠的眼神透着极度的恐惧。
“叶棠,你疯了,你怎么能动手打我们?我可是你婆婆啊!”张氏声音颤颤巍巍的,一张黝黑的老脸虚弱惨白。
“嫂子,你是被我哥刺激到了是不是?你别打了,我让哥给你道歉。”萧义疼得身子一抽一抽的,尤其是下身,他觉得自己要废了。
“对对对,让阿忠给你赔不是,阿忠,你快点说话呀,就说方才是胡言乱语的,你是被江湖术士蛊惑了,你没想要休妻。”萧父冷汗淋漓的把萧忠拉到自己面前来。
“不休妻,我不休妻了,娘子,你原谅我,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!”萧忠埋着头,眼底闪着凶光,心头都是怒火。
叶棠这个该死的贱人,她居然敢动手打他们一家。
他要杀了她!
“我有哪里对不起你们,你们要这样对我。”叶棠痛心疾首的看着萧忠四人:“萧忠,当初是你自己上门去求娶我的,你还跟我爹和弟弟保证,会一辈子对我好,可现在你刚回来就想休了我。 ”
爹和弟弟对她极为宠爱,生怕她嫁人后在婆家吃苦,便提前为她准备了丰厚的嫁妆,足足二十两银子和一头牛。这事儿也不知是被谁传了出去,引得很多人上门求娶她,萧忠便是其中一个,是求娶之人中容貌最出色的,忠厚老实,家里有个读书人,他向她爹和弟弟保证,会给二十两彩礼,会一辈子对她好,以此获得了爹和弟弟的好感。
后来萧忠的确给了二十两彩礼,但成亲的时候,她爹把彩礼和嫁妆一起给她带去了萧家。
一年半的时间,因为二老经常犯病,需要吃好的补身子,萧义要交束修,买笔墨纸砚,彩礼和嫁妆都用完了,只剩下一头大黄牛。
“萧忠,你若是变了心,不喜欢我了,可以跟我和离,可你却要休妻,为什么?因为休妻不仅不用返还嫁妆,还能让我身败名裂,一辈子不如意,若是和离,你就得还我嫁妆,我回家以后依旧可以过得有滋有润。你不想还我嫁妆,想让我以后过得没你好,就在这里污蔑我是不祥之人,你真个卑鄙无耻狼心狗肺的东西!”
“不是的......”张氏泪眼婆娑的刚要开口为萧忠辩解。
叶棠就把冰凉凉的砍柴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:“闭嘴,我现在不想听你们狡辩。”
“叶棠,你冷静点。”张氏对上叶棠杀气腾腾的目光,吓得浑身冒冷汗,险些尿了。
“我嫁入你们家之前,你们二老都是身子硬朗之人,下地干活比谁都勤快,可我刚嫁进来,你们二老就因为萧忠被抓走的事生了一场大病,病好之后都变虚弱了,没法下地干活,动不动就晕倒,萧义要读书,里里外外的所有活全都落在我头上,我干最多的活,吃最少的饭,睡最晚的觉,起得比鸡早。你们是真的病了吗?那为何方才那么有精神呢?躲避我手里砍柴刀的速度比萧义还快,若不是我反应快,你们还能把我压在地上打呢。你们一点都不年迈体弱,分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