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寒烟从孤儿院那边开车离开后,越想越觉得当时傅明惠的反应不太对劲,思来想去后,她给徐宽打了个通话。
徐宽那边有事,好一会儿才接听,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沉稳,“傅小姐,找我有事吗?刚开完会,很抱歉接的晚了些。”
傅寒烟觉得他实在太客气了,其实就算没立即就接也没必要跟她解释。
“徐总太客气了,其实不用特地和我解释一下的,我知道你忙。”傅寒烟说,“给你打电话,其实是有一件事想请你帮个忙,不知道方不方便。”
徐宽此刻已经坐在自己办公室的大班椅里,“嗯,您先说说看。”
傅寒烟说:“我想请你安排人帮我盯着一个人,我想知道她在江城的一些动向,可以吗?”
徐宽思忖了片刻,“只要不做违规的事情,没有问题,你把对方的信息发给我,最好是有照片。”
“好,那就多麻烦你了。”
挂了电话,傅寒烟把车停到路边,把傅明惠的照片发到了徐宽的手机里。
徐宽很快给她回复,【知道了,傅小姐。】
傅寒烟收起手机又静静的坐了一会儿才开车回了公司。
姑姑,但愿我真的是多虑了。
徐宽收到傅寒烟的微信后,第一时间就联系了楚彧,把这件事汇报了一下。
涉及到傅寒烟,在徐宽看来,无论大事还是小事,都应该第一时间让楚彧知道。
楚彧听完,似乎并没有太意外,“好,我知道了,你安排人按着她说的做,得到消息顺便发给我一份。”
徐宽说好,结束了通话。
傅寒烟猜到徐宽必定会把这件事汇报给楚彧知道,但后来她和楚彧联系的时候,楚彧并没有问这件事,她也就没自己提。
之后的几天很安静,无论是徐宽那边还是吕漠那边,都没什么消息传过来,傅寒烟每天按时上下班,期间还被阮应雪约着去听了一场演唱会。
到了现场才知道,是林慕白的演唱会。
阮应雪拿到手的票,自然是最佳位置。
“我特地让慕白哥哥给我留的两张票,怎么样,位置是不是很棒?”
“嗯,是挺不错。”傅寒烟说,又笑了笑,“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听演唱会。”
阮应雪用很诧异的眼光看着她,“不是吧?寒烟,你之前不上班的时候做什么?都不放松一下自己的吗?”
傅寒烟回想了一下之前的生活,“我刚开始工作那几年,几乎从未休过假,只有生病了不舒服到爬不起来才会请一天假去打点滴,身体好了些就立即回到公司上班。”
阮应雪这下简直惊讶的不行,“我天呢!你这也太拼了吧?难怪你年纪轻轻就这么厉害,也难怪我哥称赞你能力很棒,果然够拼命,不过话说回来,那你岂不是攒了很多假期?有没有规划一下出去玩?”
是啊,攒了好多假期,可惜了,她还没等规划一下要不要出去玩,可以去哪里玩,她就从楚氏集团辞职了。
傅寒烟说:“我现在只想好好工作,好了,别聊天了,好好听歌吧!”
不知怎么的,傅寒风烟被这几句话搅得心里怪闷闷的,以至于她都没怎么听歌曲唱的是什么。
不过她忽然注意到,有很多人竟然听着听着就哭了。
傅寒烟不明所以,就悄悄去问阮应雪,这才发现这丫头竟然也眼圈红红的。
她更惊讶了,忙问:“这是怎么了?怎么都哭了呢?”
她不太关注这些,不知道别人家的粉丝听自己喜欢的歌手的演唱会,是不是也听着听着就哭起来了。
阮应雪眼圈红红,哽咽着说:“寒烟,这是慕白哥哥最后一场演唱会,他在和粉丝们告别,大家都很舍不得他,所以才会哭的。”
傅寒烟不解,“为什么是最后一场呢?他以后不唱歌了吗?”
“嗯。”阮应雪拿着纸巾擦了擦眼泪,“慕白哥哥要回家继承家业去了,就不能再继续唱歌了。”
回家继承家业?
傅寒烟蓦然想起那天严萃和她说过的,林家的小少爷就是林慕白。
“原来是这样啊!”傅寒烟拍了拍阮应雪的肩膀,不知道该作何安慰,因为这对于真正的粉丝来说,的确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情。
“不过,我刚才听你称呼他‘慕白哥哥’,你私下里和他很熟吗?还是这是你们粉丝的统一称呼?”
阮应雪说:“我们两家算是世交,慕白哥哥和我哥哥是很要好的朋友。”
说到这里,她忽然露出苦恼的神色,可惜,慕白哥哥一直都把她当做小妹妹看待,可她对他,却是浓浓的喜欢啊!她从小就喜欢他啊!
这么多年了,他就从来没发现过。
越想越委屈,她的眼泪忽然就止不住的往下掉。
傅寒烟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,顿时就有些手忙脚乱,忙着给她拍背,还要忙着拿着纸巾给她擦眼泪,又绞尽脑汁的思忖着应该怎么说才能安慰到她。
“好在以后你们还是能见到的嘛!也知道他的情况,你这可比那些再也不能见到他的粉丝们好多了,就别这么难过了吧?”
只是可惜,傅寒烟哪里知道阮应雪的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