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寒烟忽然感觉美味可口的饭菜都不香了,“分明是他有病。”
唐逸说:“事实摆在这里,他再怎么狡辩都没用,李律师的意思,是把他往强奸未遂上来判,肯定能赢,而你是正当防卫,不会有事。”
“但现在有一点,他不承认往酒里下药,目前没办法证明药就是他放的,有些棘手,李律师让我问一下你,是继续揪着这条线深查一下,还是舍弃。”
傅寒烟不笨,立即猜出端倪,“有人不希望继续这条线深查,对不对?”
“是。”唐逸神情凝重,气愤又无奈,“李律师在律政界很有名气,人脉很广,这是他私下里得到的消息,我和他认识多年,他才会告诉我这些。”
京都这个地方就这样,你以为自己很厉害,但其实比你身份尊贵,比你本事大的权贵比比皆是。
不是所有人都能得罪的起。
傅寒烟立即想到楚彧,会是他吗?他不想让宋安安受牵连,所以才这么做的吗?
“哥,那天姑姑来,和我说了一件事。”
傅寒烟把那天傅明惠转达的那位王太太的意思说了一遍,又说:“我觉得或许这样也挺好,你帮我查一下立恒集团情况到底怎么样,如果没问题的话,我想和王太太见一面。”
这就是有要妥协的打算了。
唐逸心疼的看着她,“或许咱们还有更好的办法,就算下药的事情他不承认,咱们按着李律师的建议来上诉,一样可以让他进去待几年。”
傅寒烟苦涩的笑了下,“哥,我忽然觉得,这口气出不出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,什么都没有钱来的更重要,你说呢?”
有了钱,或许她才能像哥哥希望的那样,可以活的随心所欲一些吧!
唐逸深吸一口气,心疼又自责的说:“我知道了,我会去查。阿烟,对不起,是哥哥还不够强大,没办法保护好你。”
傅寒烟笑了笑,说:“哥,这跟你有什么关系,终究是咱们太弱小了,不过有你在我身边,就是对我最好的保护了。”
下午,医生检查过后说傅寒烟没什么事了,她便办理了出院。
只是手上的伤需要注意,短时间内不能沾水,如果不想留疤的话,要做修复。
傅寒烟这次一下子请了五天的假,着实让公司里的人都很好奇,是出了什么事,让这个一向工作拼命,几乎全年无休的傅秘书竟然请了这么多天的假。
有人就去找宋安安打听情况。
按着宋安安原本计划的,等事情成了,她就在公司暗中把消息散布出去,让傅寒烟名声彻底毁了,再也在公司待不下去。
可现在她不敢说了,因为自从傅寒烟出事之后,她明显感觉到楚彧对她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了。
这个节骨眼上,她不敢再惹楚彧生气。
“可能是傅秘书觉得工作压力太大,她这段时间太累了,所以想休息几天吧?我还有事,就先去工作了。”
当第二天早上楚彧开会宣布要收购立恒集团的消息一传出来,大家立即意识到不对劲,都觉得这肯定和傅秘书忽然休假有关系。
宋安安也更加的不安。
“阿彧,你是在替傅秘书出气吗?”
办公室里,宋安安把一杯温度刚刚好的咖啡放到楚彧手边,怯生生的问。
楚彧挑眉看向她,不答反问:“怎么,你觉得不应该?我的员工无端被人欺负了,难道我这个做老板的,不应该有所表示?”
“我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宋安安说,“可是这样做,会不会让大家觉得你对傅秘书太好了啊?这样会让人误会你对傅秘书,真的是传言中的那种关系的。”
楚彧皱眉,问:“所以呢?你觉得我和傅秘书,应该是什么关系?”
宋安安不说话了,她紧抿着唇,眼圈却蓦然红了。
“阿彧,你这样,让我很没有安全感你知道吗?我甚至觉得,你根本没那么喜欢我,你真正喜欢的人,其实是傅秘书。”
楚彧把纸巾盒递给她,冷声说:“傅寒烟做了我三年秘书,她现在被人欺负,我就该装作不知道,然后不理不问,对吗?宋安安,你希望我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吗?”
宋安安愣住,她没想到楚彧这次不但没哄她,反而说出这样的话来。
楚彧眼神冷冷的,忽然又问:“那天包厢里喝的酒的检验结果已经出来了,里面的确加了催情药,安安,你跟我说实话,这跟你当真没关系吗?”
宋安安顿时瞪大了眼睛,都忘了继续哭了,结结巴巴的说:“阿彧,你,你在说什么啊?这,这跟我有什么关系?什么催情药,我,我不知道啊!”
“你最好跟我说实话,现在不只是傅秘书那边起诉了,王总那边也在调查这件事,你以为他是什么人?混了这么多年,他能随便让自己背这个锅?”
“等他查出来,为了给自己脱罪,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,到时候把所有罪责都扣到你头上,别怪我也保不了你。”
这可把宋安安吓得脸色顿时惨白一片,但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,“这件事和我没关系,怎么会查到我头上来呢?”
楚彧不说话了,只静静的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