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空白的羊:学姐?】
【空白的羊:学姐你还在吗?】
谢落那边久久没有回复,因为她在喝完药以后,就昏昏沉沉的睡了很久。
一直到柳宴打电话过来,才将她的意识唤醒几分。
“嗯?”
“学姐... ...你在干什么?我看你很久没有回信息,怕你出了什么事情,所以就打了一个电话过来。”
“学姐还好吗?”
“我还好,刚刚在睡觉,就是有点发烧了,不过不成问题,吃点药再睡一会儿就差不多了。”
“发烧?学姐没有去医院看看吗?现在你一个人的话会不会很难受?你吃饭了吗?”
柳宴那边的声音忽的急切起来,有些大声,不难听出他的担忧。
必然是担忧的,毕竟谢落是一个人居住,要是出了什么事情,后果可想而知。
谢落无论是发烧还是感冒都没有去医院的习惯,她感冒连药都很少吃,只有发烧会吃点药。
她从小在医院这方面糙惯了,现在也没有将习惯改过来。
“嗯... ...没呢,我待会儿再测个体温,然后吃点药躺一会儿。”
“学姐。”
对面似乎叹了一口气:“哪怕是一个人你也应该好好照顾自己,你这样生着病,新年一定不好受。”
“你现在住的地址还是原来那个吗?我想要送点药过去。”
谢落的脑子浑浑噩噩,完全没有听出来柳宴的送字有什么深意,随口嗯嗯了两声。
比起打电话,她现在更需要休息和吃药。
在挂断电话以后,她自个又去测量了一次自己的体温,发现似乎降了一点点,但是总体温度还是比较高,还需要吃药和休息。
大概又过了十多个小时,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,外头可以陆陆续续听到不少烟花声。
谢落是被一阵门铃吵醒的,她虽然已经初步退了烧,但是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,走路都轻飘飘的,开门这一过程就花了她足足五分钟。
她本以为是快递员来送药了,结果透过猫眼,却是柳宴那张漂亮到过分的脸。
大半年过去了,他却像是依旧没什么变化似的,眉眼处依旧带着一份温和的乖巧。
少年眼下难掩疲惫,甚至有些青黑,不难想象他一路奔波的劳累。
谢落扶着墙,弄了好几次那个锁才把门打开。
她还没有站稳脚跟,少年就带着一道冰凉的风,将她拥入怀中:“学姐?烧退了吗?”
他不等谢落说话,手心已经放到了她的额头之上。
在触及到她额头上温热却并不滚烫的温度以后,少年明显长舒了一口气。
看来烧是退了。
“你怎么来了?你不是和家人回老家了吗?”
谢落的脸色苍白,声音也软软的没有力气,就像是被拔掉所有尖刺的玫瑰,陡然间变得柔软乖顺起来。
“学姐都病成这样了,我怎么可能放心的下,我已经和姐姐说过了,她也是允许我过来的。”
“那你的工作呢?”
“工作那边的事情我也已经安排妥当了,学姐要是不嫌弃的话,我们可以一起过个新年。”
柳宴身上还带着冬日外头的冷瑟,他只是简单拥抱了谢落一下,随后便把她带到沙发上坐着。
这间她临时租的公寓里没有什么人气,因为谢落平时不喜欢做饭,大多数都是出去吃或者吃外卖,开火做饭的次数屈指可数。
谢落的垃圾桶里,还放着早上点的外卖盒,那是一份皮蛋瘦肉粥。
她因为生病的原因,索性就直接拒绝了让阿姨进来收拾。
少年再次叹了一口气,他就知道会这样。
谢落似乎对自己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很在意的地方,她活的很简单,吃饱喝足就行,也不求高质量生活。
就好比这所房子,既不算是整洁,也不算是杂乱,但是偏偏就是缺少一种感觉。
那就是人气。
谢落并没有赋予房子人气,似乎房子就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而已。
“学姐现在脸色不是很好,头还疼吗?还晕吗?晚上也继续喝点粥吧,我给学姐弄点清淡的小菜配一下。”
“要喝水吗?”
今天的柳宴格外不一样,他的话很密集,问的谢落脑袋“嗡嗡嗡”的响个不停。
“啊,哦,行。”
柳宴拿着水壶去给谢落烧了一壶开水,然后递给谢落:“学姐小心些,水很烫。”
“... ...你怎么就这样过来了?”
谢落抬起眸子,脸色依旧没有什么好转,但是思绪却已渐渐回笼。
“因为很担心学姐,所以就过来了,我在微信里已经和学姐说过了,我要过来送药的,学姐忘记了吗?”
谢落知道,但是谢落哪里知道他说的送药是自己亲自过来送。
他老家那边离这里差的可不是十几公里的路,而是差不多整整一千公里。
按时间算算的话,他大概是一解决工作上和老家的事情,就马不停蹄的坐车过来。
不然的话,也不可能会有那么快。
谢落现在心里五味杂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