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姐,我之前听学堂里的人说你来过。” “嗯,走的急,就没来看你。”海珠抓过韩霁给鸟剥的松子递给平生,说:“我们是来接你过去玩的,过去住段日子,你想家了再送你回来。” 平生点头,“我去收拾衣裳。” 鸟眼巴巴地看他一口吞了一捧松子仁,眼馋地说:“嘴真大。” 韩霁敲了下桌子,递过去几l颗松子仁堵住它的嘴。 就四个人吃饭,海珠没让秦荆娘多做菜,免得吃不完剩下了,等她跟韩霁带着平生走了,家里就她一个人,她晚上又吃剩菜。 吃饭的时候大黄狗安安静静趴在桌下,人丢菜下去它吃一口,没人扔它也不出声要,一直到人吃完饭,盛饭喂它的时候它才从桌下出来。 海珠问平生的行李可收拾好了,说:“娘,还要继续行船,我们不多留了,这就走了。” “唉,才进门没多久又要走,送平生回来的时候多住两天。”秦荆娘解下围裙跟着人往外走,对面邻居家有人,她交代一声也没锁门,一路送海珠到码头,船开动了她站在码头目送,船走远了才回去。 船上,海珠跟平生打听搬家的事,他摇头说:“娘不告诉我,也不让我打听。” “那就是有戏,她不确定什么时候能搬过去,所以才不告诉你。” 海珠说。 舱外风冷,海珠拉着平生进屋,鸟在窝里睡着了,韩霁在自己跟自己下棋,见人进来,他抬眼说:“手谈一局?” “你让我五子。” “好说。” 海珠落座,让平生坐一旁看着,跟韩霁下棋时为了扰乱他的心神,她让他教平生下棋的规则,她则是专心致志研判每一颗棋子落下的位置。 韩霁看穿了她的诡计,时不时放她一马,含笑看着她窃喜,在最后她以为要赢的时候开始收网,矜持地说:“险赢一子,承让了。” “呸。”海珠白眼翻他,说:“再来一局。” “再来一局。” “再来一局……” “再来——” 站在桌上的鹦鹉伸爪按住海珠的手,说:“算了,天黑了,鸟饿了。”它看厌了,也料定了结局,肯定还是海珠输。 韩霁大笑,挑拨道:“明珠看不起你。” 海珠放下棋子,她晃动着僵硬的脖子,说:“不陪你玩了,出去看看晚饭好没好。” 晚饭已经好了,船上的饭菜简单,鱼汤煮粉,再炒两个小菜就是一顿饭,饭后在船上转转消消食,简单洗漱过后就睡下,再睁眼就抵达海岛的码头了。 此时天刚蒙蒙亮,海面看着还是青黑色,码头上只有值夜的守卫,街上也空荡荡的,只有早肆里有光亮。韩霁选一家常吃的早肆走进去,鸟紧跟其后,海珠牵着平生走在最后,屋里蒸腾的热气扑来,她不由打个哆嗦。 “小二,有什么饭已经能吃了?”韩霁走到海珠身边,低声问:“冷?” 海珠摇头。 “灌汤包、海鲜粥、蔬菜粥、素糕、还有馄饨都能吃了。”小二答。 “灌汤包一笼,馄饨三碗,素糕一碟。”海珠点菜,她看鸟一眼,掏出碗说:“再上碗温开水。” “好嘞。” 灌汤包和素糕先端上桌,小二舀来一碗热水倒瓷碗里,随后掌柜送来三碗馄饨,他擦着手问好:“少将军这是刚下船啊?” 韩霁点头,说:“你忙吧,再有一会儿该来生意了。” 人吃饭鸟喝水,热腾腾的汤水进肚,人和鸟都舒坦了,残留的困顿也消失了,结了账走出早肆,街上已经有送柴送菜的小贩了,天色也已大亮。 “等等。”韩霁又拐回早肆,他问掌柜借了食盒,买了早饭给岳家送去,顺手将平生塞进齐家的门,把鸟也留下跟潮平和星珠玩,说:“祖母,我跟海珠晌午来这边吃饭,我们先回去把手头上的公事规整了。” 鸟一听他们要谈它听不懂的事,顿时打消跟回去的打算,说:“饭好了鸟去喊你们。” 韩霁面上正经说话,实际上已经急得百爪挠心,不等齐阿奶说话,他就带走了海珠,一路快步在将军府穿梭,进了主院就打横抱起人,大步往屋里跑。 “急死你了。”海珠大笑。 “对, 我快急死了。”韩霁坦诚地承认, 闯进屋他一手抱人一手给她脱鞋,说:“在船上的这几l晚我就没睡过完整觉。” 人撂上床他扑上去,反手扯下纱帐,衣裳一件件丢下床榻,他低语道:“你以为我夜间行船急着回来是为了什么?” 卧房门没关,听到声的丫鬟面红耳赤地退出院子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