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咬,还主动绕过它继续爬,却不料背上一重,它翘过头看,鹦鹉收敛了翅膀乖乖地站在龟壳上不动了。 “原来打着这个主意。”齐二叔哼一声,他瞅了星珠一眼,难怪那臭鸟细声细气地喊姐姐。 外面桌子摆好了,齐老三正在挂灯笼,拎着东西没注意脚下,突然听到“咯”的一声,他探头看过去,昏暗的天色也挡不住鹦鹉那一身又红又蓝的毛。 “你跑出来做什么?踩到你。”话落听到沙砾被扒动的声音,他俯身一看,这才发现鸟站在龟背上。 “大龟也是倒霉遇见你们,背了娃猫看着眼馋,驼了猫又来个鸟,一天到晚只有在水里是清闲的。”他嘀嘀咕咕,又朝院子里喊:“谁闲着?出来盯着鸟,黑天瞎火的,它别再跑没影了。” “不用管它,它聪明得像是吃了个人,找不到门它会喊,潮平丢了它都不会丢。”齐二叔说。 贝娘和齐阿奶带着冬珠提着洗干净的螃蟹去隔壁厨房蒸,进门看见鸟还站在龟壳上,等倒了蟹再出来,龟爬进水坑了,鸟蹲在坑边看着。 第二趟再过来,鸟像只鸡一样迈着爪子跟人走,遇到提葱回来的仆妇,它大声嚷嚷臭。 仆妇没搭理它,径直进门放下葱,看没有要她帮忙的,就回去了。 海珠已经炒好蟹黄了,锅里又倒油开始炸螃蟹,软壳蟹摸着是软的,但进油锅一炸,蟹肉上蒙的那层皮迅速变硬,像锅巴一样,咬起来咔呲响。 有食客已经过来了,齐老三喊冬珠和风平出去收钱。 “冬珠你进来。”海珠在厨房里喊一声,人进来了,她往外指指,说:“把鹦鹉带出去,教它说几句迎客的话,但别让人摸它,能看不能摸。” “它要是不愿意呢?”冬珠担心。 “用龟诱惑它,把客人逗高兴了准它明天站龟背上在巷子里跑。”海珠在厨房做饭也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。 冬珠一溜烟跑出去,她捧起桌上的鹦鹉先友好商量,试探着抱它出门,见它没有不情愿,她高高兴兴地带着鹦鹉去接待客人。 蒸蟹和炸蟹都装盆端出去了,生海胆和海胆蒸蛋紧跟着端上桌,海珠又马不停蹄切了葱叶倒油里炸,炸香了倒进大虾和蟹块,蟹壳和蟹壳变色再添些盐,装盆喊人端出去。 蟹黄粉是最后一道菜,米粉控水倒进油锅,炒干水分再倒入还微微发烫的蟹黄酱,快速抖开米粉,蟹黄均匀地裹在米粉上。最后再倒上蟹肉翻拌,盖上锅盖焖一会儿L,蟹肉熟了撒上葱花就出锅了。 “姐姐,蟹肉好吃吗?” 海珠出去就听到鹦鹉的声音,那个被它称为姐姐的阿嫂笑得频频点头,手上的蟹肉都放冷了,她嘴里一个劲夸鹦鹉口舌伶俐。 “鹦鹉,你叫什么?”一个喝酒阿叔问。 “你叫什么?”鹦鹉反问。 “额……”跟鸟介绍自己总觉得怪怪的。 “他叫黑蛋。”同桌的人说,“这下你能说你叫什么了吧?” “你叫什么?”鹦鹉歪头。 “哈哈哈……”其他人大笑,这只鹦鹉精的很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