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 但三月底的时候,海珠因为下雨了没出海,她睡了个懒觉,吃饭时琢磨着搭船去府城一趟。 “海珠,栓子一家过来了。”齐老三推门进来,“都到巷子口了。” “哪个栓子?”海珠放下碗往外走。 “就是被魔鬼鱼的尾刺扎的那个……” 人已经过来了,栓子的老爹挑了两个礼筐来,栓子抱着他胖儿L子跟他媳妇先走进来。 “妹子,我是来跟你道谢的,那天要是没遇到你,我估计早就躺土里了。”栓子又庆幸又感激。 “你们就是多礼,进来坐,哪还用谢,救人的是大夫。”海珠说。 “大夫救人我给医药钱,你救了我我得来道声谢尽个心意,没准备什么贵重的东西,你收下。” 两家人坐屋里说话,海珠看栓子的手还包着布,她诧异道:“大半个月了,伤口还没好?” “肉烂了,那玩意儿L毒的很。”小阿嫂摇头,“手指长的口子,手背上的肉烂完了又长新肉,不止他,另外一个小子也是,掌心跟手指上的肉都烂了。大夫也没法子,他这每天还去扎针,顿顿喝药,估计还要一两个月才能好全。” “手好了禁海了,等开海了一年过去了大半,今年一年算是白干了。”栓子苦笑。 “能活着就行。”齐老三宽慰。 “是啊,活着就行,死过一次知道活着的难。妹子,我们在酒楼订了一桌席,晌午你们一家都过去,我们一起吃顿饭。”栓子说。 海珠拒绝,她说她有事要去府城。 “刮风下雨天别出海,有事天晴了再搭船过去,还是说你以为我要攀关系?”栓子看着她问,“我知道你跟少将军有亲事,不过我不图你的身份如何,今天过来只为了你这个人,你救我跟少将军无关,我感激你也跟你身份无关。” 他都这么说了,海珠只得应下这顿饭。 栓子是个嘴皮子利索的人,话多又会看眼色,他看出来海珠不想听感谢的话,他就略过这事不提,一直跟齐二叔和齐老三说出海的事,其他人一边吃饭一边听他说,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。 “以后你想出海可以跟我们结伴,我们族里人不少,出海都是三四艘船一起走。”出了酒楼,栓子扒着齐老三的肩膀说。 “行,哪天我要是想出海我去找你。”齐老三应下。 “雨大了,我们回了,你们也回吧。”海珠撑着伞搂着冬珠走出酒楼的屋檐。 “行,以后要是遇到需要人帮忙的时候,你们过去喊,你喊了我就带人来。”栓子说。 两家人在酒楼门前分道而行,齐老三推着齐二叔在雨里走得飞快,走到家门口发现隔壁的院子开了门,他探过去瞅一眼,跟海珠说:“可能是少将军过来了。” “你们总算回来了。”沈遂听到声走出来,他笑着跟海珠打招呼:“好久没见了,你挺利索啊,婚事已经定下了。” “不及你,婚事定在哪天?” “四月十二,你六嫂我已经接过来了。”沈遂示意她进门,“我跟韩霁借了宅子用,到时候青曼从这里出嫁。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