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“那咋回事?你是你娘抱回来养的?” 齐老三踹他一脚,“走了,我回去了还有事忙。” 走在路上他仔细琢磨了下,或许他是老来子的原因,爹娘生他的时候年纪不轻了,所以他笨嘴拙舌不灵巧。 …… 到了海岛,海珠提着竹篮停船登岛,她往沙坑里瞅一眼,空的,老龟又下海捕食了。 她去找沈遂,他换了衣裳束了发,胡须刮干净了,走出来也能入眼了。 “呐,给你送饭来了,两盘馄饨,一罐葱油。”她把葱油的吃法告诉他,说:“嫌厨子做的不好吃就回镇上去找我,禁海的这三个月,若是不变天下雨刮风,每天早上我都做早食,你过去吃了再回来。” 沈遂很坚定地拒绝了,“不会是我娘让你来引诱我上岸的吧?” 海珠白他一眼,她闲出毛病了才会掺合他家里的事,“我走了,你继续守着岛吧。” 沈遂没留她,转身提着竹篮去大厨房,韩霁走了连厨子都带走了,就留了个做大锅饭的伙夫,煮饭炒菜都是一个色,搅一起就是喂猪的猪食,他天天是不到饭点就饿了,到了饭点闻到鱼腥味又要吐。 “先烧水,水开冲葱油,馄饨煮熟了就捞出来。”他站在灶边盯着伙夫做事, 叮嘱道:“火候掌握好,别把馄饨煮破了。” “参将你放心,我做菜不行但烧火没问题,要不我烧火您掌勺?” 沈遂:…… 他要是会做饭还颠来倒去说这些废话?他走出厨房,琢磨着有没有可能把海珠喊回来。 海珠已经离开海岛了,她没在海上逗留,直接回了码头,到了街上看冬珠的饼摊还摆着,她走过去问:“小老板,几文钱一个饼?” 说罢看风平旁边坐着潮平,她指着人问:“你怎么在这儿?不是跟一旺玩去了?” 潮平缩着脖不吭声。 “一旺送他过来的,我还给了他一个饼。”冬珠眯眼盯着潮平,阴恻恻地说:“你不是说大姐让你来的?” “我、我……”潮平扭手指,“我想过来玩。” 风平揪着他的耳朵,说:“你撒谎骗我们!” 海珠抱臂啧啧几声,还真是小看他了,不声不响的两头骗,不,加上一旺就是三头,他一个人胡说八道忽悠了三方人。 贝娘敲了下桌子,海珠抬头,看见齐阿奶找了过来。 “你要挨揍了。”她哼笑,等她奶走过来就告状:“潮平骗一旺送他过来,来了骗冬珠说是我让他来的,我们还坐在家里以为他在巷子里玩。” 齐阿奶虎着脸扯起潮平照着他屁股狠拍两下,“你胆子大的很,也不怕坏人给你抱走了。” 街上路过的人饶有兴致地看打孩子的戏码,潮平被这么多人看着也不好意思哭,只好苦着脸任打任捶。 “买饼吗?两文钱一个,五文钱三个。”冬珠趁着人多抓住机会卖饼。 铜板扔进钱箱里,冬珠喜笑颜开地喊:“三婶,揪面包馅了,给这个阿嫂包个大饼。” 贝娘眼神复杂地看她,低头麻利地揪面坨。 海珠想笑。 “走,我带你去找你一哥。”齐阿奶拉起潮平,“你少在这儿捣乱,耽误你一姐赚钱,她能打哭你来招揽客人。” 海珠这下没绷住,扬起嘴角大笑。 冬珠也咯咯乐,朝潮平挥铲子,让他赶紧滚蛋。 “晌午想吃什么菜?我去买。”海珠问。 “什么都行。”风平不挑。 “我想吃蒸排骨和蒸肉。”冬珠说。 “太麻烦了,不想做,算了,我去称一斤干菜,晌午炒坛坛鱼吃。”海珠从钱箱抓一把铜板走。 冬珠撅嘴,“那还问我做什么?” “随口问问。”海珠笑,逗她:“谁知你当真了。” 冬珠不理她。 贝娘偷笑,一物降一物。 去了卖干菜的铺子,闻到酸菜的酸味,海珠改变了主意,称了一斤酸菜回去。 酸菜泡水里,她把盆里泡的衣裳搓了才开始煮饭。 坛坛鱼开罐,她拿起无油无水的勺子舀一勺鱼肉起来,腌过又炸的鱼块被油浸透,外层的酥壳被泡得油润有光泽。海珠捏一块儿尝尝,咸味也泡进去了,很下饭。 “蒜瓣剥好了。”齐一叔喊。 “好。”海珠出去拿,蒜瓣拍碎,酸菜切沫。 佐料准备好了,锅里的米饭也蒸熟了,全部铲起来装盆里,海珠舀水洗锅。 “灶里的柴要掉了。”齐一叔喊,“娘你先别洗衣裳了,去给海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