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吧。”齐阿奶开口,“都是命,要是短命,她喝水都能呛死。” 海珠:“……” “大娘,你再想想,海珠要是再出事了,你家这可怎么办?” 齐阿奶不知是想通了还是钻进牛角尖出不了了,无动于衷道:“已经是个烂摊子了,再烂能烂到哪儿去。” 海珠没料到最难说服的人态度松动得这么快,她恨不得蹦起来大喊几声我的好奶奶。 “鸡肉是不是炖好了?我都闻到香味了。”冬珠背着潮平小步跑回来。 这句话提醒了毫无收获的几人,他们端了碗起身离开,拒绝齐阿奶的留饭,手朝海边一指,说:“退潮了,我们过去看看。” 鸡肉已经炖烂,两个鸡腿挑出来放碗里晾着,凉了给齐二叔吃。鸡肝鸡血碾碎了混着鸡汤喂潮平,剩下的一罐母鸡炖竹笋是祖孙四人的,灶下的余火还炙烤着细条的多春鱼。 “奶你别光吃笋,多吃点肉,这么多肉我们三个也吃不完,放到明早就坏了。”海珠用勺子舀鸡肉倒进齐阿奶碗里,紧跟着又激一句:“我们老的老,小的小,多吃一顿赚一顿。” 齐阿奶心想也对,谁知道她哪天早上就醒不来了,这么一想心下顿时敞亮了,还跟海珠说:“我说你这个丫头大病一场怎么性情大变,原来是想开了。” 海珠抿着笑飞快点头,“来,再喝点鸡汤,多喝一口赚一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