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功宴接近尾声时,荣丞相也来到靖王府。
君墨把他请到主位,玉九儿过来给他敬酒。
“玉侧妃,你能完成皇上要求的十万签名,还能让皇上答应女子可为官,老夫深感佩服!”荣丞相饮下杯中酒,问道,
“你可知如今全京城的目光都聚焦于你身上?”
九儿一阵错愕:“我居然成了京城的焦点?”
这她可从来没有想过!
荣丞相点头道:“正是!今日早朝,皇上在朝堂上当众公布女子恩科之事。早朝过后,还有很多同僚热衷地向老夫打听你!老夫被他们牵绊两个多时辰才回到家中,饿得老夫头昏眼花。”
荣丞相说着面色一转,一脸严肃嘱咐道,“你今后定要谨言慎行,遵守规矩礼仪,做事切不可再任意妄为!”
玉九儿福了福:“是!”
他说得这么认真,让她觉得,要是她当场反驳的话,就是一个不忠不孝、不仁不义之人,只好先答应着。
见玉九儿乖巧答应,荣丞相又继续道:“你参加科举之事,有好也有不好!
倘若你能一路高中,对墨儿的事业将是莫大的助力;
可是,倘若你连个秀才都考不上,那你在皇上面前说的那些豪言壮语,只怕会成为别人攻击墨儿的利器。”
听到这里,君墨着急打断:“外祖父,您且放一百二十颗心,九儿定能一路高中!”
荣丞相责怪般,狠狠剜了君墨一眼,貌似在埋怨他狂妄自大,忘了他的教导。
君墨撇了撇嘴,不敢再说话,省得又被叨叨!
半晌,荣丞相叹了口气,认真对玉九儿道:“既然你已决定要走科举之路,女德女戒这些女子规范,你就要时刻铭记于心,遵之,顺之!
别的暂且不说,靖王府如今有四名侧妃,墨儿却独宠于你,你切不可触犯女子七出之条,传出善妒之名,损坏你的名声,影响科举!”
玉九儿:“……”
祸从天降,始料未及啊!
端看荣丞相这正儿八经的模样,她就知道,他说这话完全是出于好心,并没有因为荣婉儿夹杂任何的偏颇。
这世道便是如此,科举学子名声非常重要,不能有任何污迹!
加上君墨政敌颇多,她但凡传出一丁点不好的名声,恐怕会被他那些政敌放大千百倍来攻击他,而她也会无端受到牵连!
荣丞相提醒得对!
她不能掉以轻心!
想到这里,玉九儿只感觉脑子“嗡嗡”作响,心底生出一阵无力感!
不过,无论如何,她是一定要参加科举的。
正愣间,耳边还继续传来荣丞相的谆谆教诲:“六月初七便要举行童试,童试后三日紧接着是院试;八月是乡试,十一月是会试,二月是殿试!
你一刻都不能放松啊!错过一个,你将前功尽弃!
别人参加科举为功名,你参加科举为阴山百姓,身上担子比别人重。
学识不敌尚能原谅,可倘若是因为名节问题不能参加科举,得不偿失啊!孰轻孰重你好好想想……”
不愧是丞相,一番话让她思绪万千,今晚庆功宴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没了!
后来,君墨几时把容丞相送走的,玉九儿茫然不知。
她呆坐了一会儿,默默端起酒杯,打算再放肆一晚。
庆功宴结束,玉九儿脚步已经有些凌乱。
送走最后一批人,她扶着大门刚回身,封管家就跑上来对她道:“玉侧妃,您快去看看,荣侧妃将王爷带走了!”
“什么叫带走了?”玉九儿甩了甩头,保持清醒。
今晚庆功宴,君墨的三个侧妃突然站在统一战线,一同要求参加庆功宴。
林似玉带头,在君墨面前凄凄楚楚哭道:“阴山县百姓不会贬为奴,我真的替他们高兴,今日庆功宴请王爷允许妾身一同参加可以吗?
妾身和玉侧妃均来自西北,我们是同乡,往上追溯几百年,指不定我们的祖先还是同一人......”
玉九儿听不下去了,直接抬手喝道:“停!别再攀关系!再让你这么说下去,我是不是清明节还得和你一起去上坟啊?”
林似玉被玉九儿这么一喝,又恢复往日性情,楚楚可怜地抽噎起来。
大喜的日子,宾客临门,玉九儿也不好闹得太过分。
而君墨缄口不语,只等玉九儿作决定。
玉九儿记得,她当时揉了揉额角妥协道:“算了算了,要参加便来吧!不要有别的心思就行!”
林似玉可以参加,另外两个不给参加也说不过去。
故而,这三名成婚一个多月以来都没有见过君墨的侧妃总算如愿以偿,能和自己的“相公”吃顿饭了!
不过今日人多,玉九儿和君墨非但邀请了灵韵戏班和月满西楼的伙伴们,君墨还把他的同僚也都邀请来。
他忙着周旋于同僚之间,玉九儿忙着周旋于伙伴之间,没人留意到这三只妖精除了吃饭喝酒,还干了什么。
玉九儿只让封管家帮忙留意一下就一直忙着自己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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