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哥、表哥、怎么可能呢？柔儿她还那么小，她根本就没接触过那些东西，怎么可能给许姨娘下毒呢？”

清秋院中，许姨娘跪倒在秦如松脚边：“更何况、许姨娘中毒了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？表哥……”

看美人梨花带雨的哀求，好不可怜。

何况还是自己心爱的表妹，为了嫁给自己宁愿作妾，如今好不容易又怀了身子。

秦如松知道自己应该相信她的，可是……

他闭了闭眼睛，硬着心肠让自己不去看女人流泪的眼睛，声音莫名带着几分冷意：“可是你呢秋儿？”

秋姨娘微愣：“什么？”

秦如松扯出自己被拽住的衣摆，再睁开眼，眼睛里多了几分锐利和清明：“你说柔儿没有那样的药，那你呢？你也没有吗？”

秋姨娘因为太过震惊，甚至忘记继续哭，呆愣地望着面前的男人：“表哥，你在说什么，我怎么、怎么会……”

“当年素英的那个孩子，你以为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吗啊？”

男人冰冷低沉的声音好似一道闷雷在秋姨娘脑海中炸开。

她浑身一个激灵，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般松开了拽着男人衣角的手，脸色更是惨白得吓人：“表、表哥……”

秦如松俯下身，带着薄茧的手抚摸着女人年过三十依旧娇嫩的脸庞，一张脸隐在阴影下带来莫名的威慑：

“秋儿，我再问一次，偏院的毒，是不是你下的？”

-

“这个故事告诉我们，富家女不要嫁凤凰男，特别是有白月光的凤凰男。”

秦苏原本只是让系统监视一下渣爹会如何处理这件事，却没想到还吃这么大一个瓜。

系统半天没出声，秦苏以为它不想回答。

谁知下一刻，系统的声音响起：【宿主还有个瓜，你吃不？】

秦苏秀眉微挑：“吃啊。”

系统不在说话，只是默默又放出了一段对话：

“这世上谁都可以恨许氏母女，但你和柔儿不能。”

哦，是渣爹。

然后就是女子不再掩饰愤恨激动的声音：“凭什么不能？为什么不能？你当年明明答应过我的，除了张氏就只会有我一个人！可你还是纳了许美娘，她一个下贱的养蚕竟敢爬……”

“因为她本来就是我找来，代替你们母子给张氏出事的替、身！”

男人最后两个字咬得又狠又重：“你害得张氏落产一胎，琼华又差点没了，若没有人代替你吸引她的注意力，你以为她会放过你？

秋儿，她可是清河张氏的女儿！”

“哐当”一声，秦苏手中杯子一滑，滚到了桌面。

这算什么？

渣男和小三的真爱告白？

然后在他们的爱情里，谁都是可以被牺牲的棋子？

秦苏忽然感觉心脏有点闷，这是原身残留的情绪。

她知道的，这个傻姑娘一直对这恶毒的男人有着孺慕和期盼。

甚至这一刻，她都有些理解张氏为何那么刻薄歹毒了。

听说张氏成婚前，也是当地赫赫有名的世家美人，追求者如过江之鲫。

而她拒绝了众多门当户对的青年才俊、世家公子，嫁给渣爹，除了因为朝廷扶持寒门，世家意识不对选中寒门联姻。

也因为当年惊鸿一面，她从众多上门提亲的公子中看中了他，她喜欢他。

秦苏忍不住想，如果她喜欢的人敢这么对她，她一定……

系统：【宿主会怎样？】

秦苏微微一笑：“杀了他。”

并且保证手段完美，毫无痕迹，保证让对方到死都不会发现真相。

“这么看来，张氏对他也是真爱了，都这样了还也只是针对没什么反抗力的妾室。”

要知道当年她落第一胎时，秦如松可不是什么身居高位的丞相大人，区区一个寒门状元，弄死了回家改嫁不行吗？

非要一边对妾室喊打喊杀，一边兢兢业业为他料理家务，铺垫前程。

秦苏忽然想到网上流行的一个词，叫“冷脸洗什么”，咳……

就在她胡乱散发思绪的时候，系统忽然开口来了一句：【张氏没针对渣爹是因为，她不知道渣爹什么都知道还维护秋姨娘吧？】

秦苏安静了一下，是有这个可能。

“小姐，你怎么了？没事吧？”外面传来春风关心的声音，秦苏收敛情绪：“没事，不小心把杯子弄倒了。”

算了，先睡吧，有什么明天再说。

系统：【宿主晚安！】

-

然后，到了第二天，秦苏还没去找渣爹要答案，昨日才来过的“真凶”秦婉柔先一步来了。

“小姐，秦婉柔来了，就在院子里跪着，说要求小姐的原谅。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。”

秦苏发现，经过昨晚之后春风都不怎么装了，现在在她面前是毫不掩饰对秦家人的厌恶，甚至提起渣爹时候都是带着嫌弃的。

正好在这时，床上的许姨娘听到声音醒了，眼睛没睁开呢，就在喊着“水、水……”

秦苏回过神来，“惊喜”叫道：“娘，你醒了？昨晚吓死我呜呜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