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,便轮到子田上场了。
子田对阵天心宗的五辰。
上场之后,五辰便从储物袋中取出五枚阵旗来,这些阵旗是明亮的猩红色,一看就知道经过数次祭炼,至少是上品法器。
看来,这是想要用天心宗最拿手的阵法来取胜了。
子田则一脸的严肃,先将金刚符激发,将自己保护了起来。
随后,两个人便隔着老远的距离,绕起圈子来。场下的观众便开始不满,起哄喝倒彩。
这也不是他们故意为之,而是斗法大会有规则,两人若是在一刻钟的时间之内都没有发起攻击的话,则双双判负!
然而子灵顾忌对手的阵法,而五辰则畏惧青木宗弟子手中的符咒,两人都不敢靠的太近,怕中了对方的法术或陷阱。
随着时间的流逝,距离一刻钟的到来越来越近了,子田似乎终于忍耐不住,发出了第一击。
然而,飞剑斩出的第一剑,只是落在距离他本人不到一百五十丈的地方,还不到两人的中心位置,当飞剑插在地上时,什么都没有发生,倒是引得场下的观众们笑作一团。
一百五十丈,似乎是眼前这位青木宗弟子的最远攻击距离,而子田则在笑声之中将飞剑唤回,开始向对面五辰慢慢靠了过去。
五辰自然也缓缓靠了过来。
双方在相隔两百丈左右,又停了各自的脚步。
这让斗法台下的观众们顿时大失所望。
就在这时子田又朝着前方的虚空之处发动了“攻击”,飞剑斩向了一百五十丈的空地上。
飞剑其实飞地并不快,总是处在随时可以被唤回的状态,这也足以说明,子田对于对手是抱有相当的警惕的,毕竟对方可是以法阵闻名修真界的天心宗。
飞剑落地,插入斗法台的青石板中,发出“锵”地一声,除此之外,再无其他异状。
子田开始朝五辰疾速奔跑起来。
场下的众人这才明白,原来前番子田的两次出剑,都是为了探明那处地方有无阵法存在,眼见那里还算安全,这才开始发动。
子田动了,可是五辰却没有动。好像静等子田来攻。
既然五辰不动,子田心中更是高兴,发足狂奔,在离五辰还有五十丈的距离,再次激发了飞剑,只见飞剑如长虹贯日,直取五辰面门。
五辰仍然不动,静等着飞剑斩来。
这时,就连台下的观众们都看出来不对了。
李秋则皱起了眉头。他便用神识感应了一下这叫做五辰的弟子,顿时大绝不妙。
飞剑斩来,在离五辰还有十丈不到的时候,五辰终于动了。
只见他双手十指交叉握住,只留两个十指指向了飞剑,口里念出了一段法诀。
一团白如月华的火焰喷射而出,正中子田的飞剑。
“白炽术!”场下立刻便有人喊出了这法术的来历。
白炽术,火无形法术中的中阶法术,想不到被一个炼气弟子施展了出来。更出乎大家意料的是,众人皆以为天心宗是以阵法离宗的宗派,从来没有想过,他的弟子竟然也有施展火法的优质弟子。
而子田就是吃了这个大亏,总是在防备对方的法阵,却从来没有想过,对方根本就不是专精阵法的。
谁说天心宗的弟子就非得修习阵法,不能修炼法术的?青木宗的弟子也有剑修,清微阁的太女长琴还会剑阵呢。
子田眼见白炽火焰吞没了飞剑,想要召回却发现已是困难重重,不禁如此,他与飞剑之间的神识联系也在渐渐的变弱。情急之下,只好激发了一枚冰冻符,将整个斗法台地面几乎全都冰封了起来。
然后五辰似乎早就遇见了这一刻,便舍弃了飞剑,将白炽火焰喷吐到了眼前三丈方圆的地方。
只见冰冻符寒气过处,独留下五辰周围三丈方圆的地方没有被冰封住。
而子田则趁机连忙收回了飞剑,待看到飞剑上已出现了一片黑色,显然是被火焰烧坏了,顿时又急又怒。
而五辰则站立当场,一手负于身前,一手负于背后,不动不言,模样甚是潇洒。
场下的众多女修顿时被其吸引,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。
下面正在观战的子玉、子灵则看出了子田的不对,赶紧大声喊道:“子田,稳住。”
然而自从出生以来,便是家族之中最被看重的子田,吃了如此大的亏,哪里还能忍得住,只见他从储物袋中又取出两张冰冻符,想也没想,直愣愣地朝五辰扔了过去。
李秋眉头一皱。
冰冻符瞬间被激发,斗法台上传来“咔嚓咔嚓”地巨响,只见脚下的冰层此时已深达半丈,周遭寒气逼人,就连斗法台上的禁制之内,都有鹅毛大的雪花飘下。
李秋眉头又是一皱。
场下观众哀叹一声:“没用的,如果五辰用的火球术,用两枚冰冻符还可能击灭,可那是白炽术啊。”
其他人放眼望去,果然见五辰那里,一个丈许大小的冰坑正在不停扩大,而坑中之人正是五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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