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天色大亮,王锁,去非等人陆续醒来,酒瘦竟然是最后一个醒来的。
去非此时大笑着,双臂拥着师兄和子乐,王锁拥着李秋,五个人从巢穴死里逃生,都惊喜莫名。子乐更是不堪,边笑边哭。王锁见他笑地可怜,少不得一阵嘲笑,引得子乐又要去打。
等到众人的情绪彻底稳定下来,众人又如子乐一样,将所有不解的问题跟李秋问了出来,李秋不由得将对子乐的说辞又讲了一遍。
众人听得分外仔细,直到听说那巨蜂最后被自己的手下咬掉了头颅的时候,都震惊不已,同时唏嘘一番。都言道,想不到这些妖物畜生竟然也如同人间一般充满了尔虞我诈。
子乐更是将心中猜测对众人细细说了,比如那黑色巨蜂很可能是蜂后最喜欢地一个孩子,所以眼见他受了重伤,这才不计一切代价地来救他。那黑色老蜂,很可能是整个蜂群地老将军,负责整个蜂群地安危与作战。谁知道被蜂后一个照面给杀了,浑然不顾此时与赤火飞蚁地大战,这才将几个巨蜂小将军和雌蜂给逼反,临阵倒戈地。
只是想不到那采蜜小蜂竟然是最后地胜者。
众人也觉得颇为有理。
唯独酒瘦对于李秋了解颇深,知道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。听到李秋说为了恢复法力,饮用了什么仙家琼酿,这才使得自己灵力恢复,心中则是半信半疑的。李秋说那仙家琼酿是银白色的,酒瘦穷搜脑中典藏,也没有找到什么记载。正要继续追问,就听去非道:“哎呀,好大的一座道家祭台。”
李秋心中咯噔一声,心说不好,倒是将此事忘了。不过十余丈的琉璃高台,确实不好毁灭形迹,于是只得硬着头皮,说是为了给几人祈福,当时还发下宏愿,若是四人安全便要斋戒七日以筹其功。
这倒不全是谎话。各个宗门都有类似的祭台,当然作用各有不同。听到李秋为了几人祈福,心中颇为感动。又听到李秋要斋戒七日,便齐声道好。
于是几人真的各自施法,将自己弄得干干净净,准备与李秋一起斋戒。
李秋本想着先离开此地以便他图,毕竟青青就要筑基,却不料眼下自己一句谎话说出,偏生要自己身体力行去弥补谎j不由苦笑不已。
不过他确实说过斋戒七日地话,眼见四人信誓旦旦,自己也便依了。酒瘦、去非两人因为是佛宗弟子,不登高台,却也在旁边聚沙成塔,大约五六丈高,在其上静静坐了。
此时,李秋换上宗门的青色道袍,取出剑背在身后,最后拿出青纸,朱砂,笔墨来,先向青天拜了三拜,然后拿笔蘸着朱砂在青纸写上了青辞,最后双手展开,大声念道:
混沌初开,太乙混元,至道流慈,元皇垂贶。
三清四赦,爰孚作解之恩;品物昭荣,共乐如春之泽。
高坛巨佑,幽显无遗。
弟子庸愚,叨逢神运,早承恩泽,常戒满盈。
犹恐年历甚少,星辰之内,因缠厄会,尤切兢忧。
辄因青辞道场,虔申悔谢。
仰希上神,俯鉴冲襟,密赐福祥,潜祛灾咎,寿年增益,弟友康宜,存殁幽明,同臻大道。
声音藉着李秋浩荡之气,悠然回荡,流传深远。
李秋这才施法将青辞烧着,酬谢了漫天诸神。不过,接下来的事情则是要在高台打坐,心外无物,持续七天七夜,此番才得圆满。
无论李秋此番经历何种样的艰险困苦,兄弟好友确实得以脱险,因此倒也诚心诚意地感谢上苍。所以,打坐稽手皆毫无差错,郑重无比。
子乐、王锁自然在李秋身后正襟危坐,不敢行差踏错。
七天七夜,转瞬即逝。
除了李秋,其余四人都藉着此番静修,仔细地内视丹田识海,检查身体情况。确认身体无异之后,又努力地稳固修为,并通过之前地经历,体悟参详起来。
天色大亮,众人从打坐之中醒悟过来。
五人虽然皆有所得,身体恢复如初。然而此地毕竟灵气稀薄,几近与无,不是修真之人所居,因此,都是决定赶快离开此地。
只是往哪个方向走,众人又是犯了难。记得当时在森林之中时,众人因为树木高大,无法确认方向。现在到了沙漠之中,即便李秋在高台十丈之处,仍然无法看清远处,只是觉得无边无际,倒是有些挠头起来。
其他人也没有好办法,若是非要离开,就只有沿着一个方向往前。但如果这样子做,风险同样不小———此处地方没有灵力补充,众人也无法像在森林中那样,凭借藤蔓荡飞出去。若是方向走错,又没有灵力补充,众人的下场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竟然又回到了原点。
李秋苦苦思索着对策。他的神识此时已达到一百五十丈,已经是同等修为的佼佼者,估计除了当初的薄恨,也难有与其匹敌者。
最后众人决定分为四队。李秋自己一队,子乐和王锁两人为一队,酒瘦与去非各自一队。四个队伍各自距离七八十丈,也就是寻常修真者的神识距离,这样子可以扩大搜查的距离。李秋和酒瘦两人一左一右,在四队的最外侧,将去非、王锁、子乐三人夹在其中。子乐与王锁本来不同意,想着各自为一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