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兄”,耳边响起李秋平静地声音,对于酒瘦来说却不啻于炸雷。酒瘦登时醒了过来,他很奇怪此刻李秋对他的称谓,平时李秋都是唤他“和尚”的。
李秋自顾自的用一根柴火拨弄着火堆,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,点点火星飘入空中。
“我在入青云门之前,曾经击杀过两个邪修,与王锁一起”,他停了一下,又想起掌门的叮嘱,于是将李灼隐去了,但是酒瘦的注意力已经被他吸引过来。
“当时在邪修的幻阵之中,那些骷髅当真是无边无际,我当时的心都凉了,心想这次可真的完了。我还有爹娘未曾孝敬,有很多学问未曾向老学究请教,马上就要死了,真的很怕,很不甘心。”
“可是他杀了我的外公外婆,此血海深仇不共戴天,我当时恨意滔天,只想杀了他为外公外婆报仇,再害怕也只能努力向前。”
酒瘦还是第一次听李秋讲他的过往,听得很认真。
“最终我还是杀死了他,报了仇。也因为机缘巧合入了青木宗。师兄,每个人都会害怕,即便是掌门他们,我想遇到一些他们无法面对的事情,也会害怕。但我很小的时候读书,老学究给我讲过,很多读书人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却慨然赴死的故事,我便明白一个道理,人人都会怕死,但是很多人明白自己为了什么去死,便不怕死了。师父说这便是先贤大能心中的义!”李秋说到这里,想起了老学究教导自己的种种,不仅有些感伤。
酒瘦听后久久不能言。他心中也是明白这些道理的,但却是茫然无绪,听完李秋的话后,才明白何为无畏。
无畏者,非无视生死,乃敢于面对生死!我佛至勇!
我为何修佛法,乃为了见佛成佛,为此不惧生死,誓扫灭一切妖魔鬼怪。
悟得这一层,仿佛醍醐灌顶,酒瘦的心境顿时稳固下来,心中喜不自胜,仰天长啸一声,声震林越。
“你生性放荡不羁,掌门之位不适合于你。然为师前些日子心中偶有所感,却是你的机缘到了,你带着去非一同下山去吧。”师傅当日话语犹在耳边,酒瘦思之想来,难道李秋就是自己的缘法?
被酒瘦的狂吼吓到的去非等三人急忙赶回来,看到酒瘦气色尚好,法力充盈,浑不见一点受伤的样子,这才放下心来。
酒瘦瞬间恢复了先前的惫懒样子,躺在地上又睡起觉来,呼噜声震天响。
去非三人见这里无事,又去寻找食物去了。
李秋见和尚去了心障,也感觉欣慰,盘腿打坐调理丹田。
内视丹田,灵力运转还是不太顺畅,还好在渐渐的恢复。沟通天地也算顺利。李秋又与巨树沟通一番,也是无碍,于是将范围不断向外扩大。突然。。。。。。
神识如遭重击,李秋头疼欲裂,一股鲜血自口中喷薄而出,便缓缓倒在地上。
酒瘦大惊,猛地炸开双眼,目如电闪,狠狠地扫视四周。
前方不断有巨大的响声传来,像是石头砸在地上,距离超出了酒瘦的神识范围。酒瘦只得将李秋扶起,然后挡在李秋身前。趁这段时间,李秋赶紧收拢灵力,恢复神识。
不断的有巨树倒下,发出轰隆轰隆的响声,震得二人耳膜生疼。
又过了半盏茶时间,酒瘦这才看出前方的怪物,赫然是一只金色的巨大的,如牛犊般大小的射鼠。
在它的身后,竟然跟着昨日逃跑射鼠头领。
不过,目前这只金色的射鼠才是他们的头领。
金色射鼠未至身前,庞大的威压已然将二人笼罩其中,不得动弹。
酒瘦脸色有些难看,李秋的脸色有些发白。
筑基期!
一只筑基期的金色射鼠。
这射鼠头领竟然把筑基期的妖物给引来了。
二人对望了一下,都有些无奈,又有些担心。
酒瘦担心去非,李秋自然担心王锁与子乐。
三人去寻找食物至今未归,下落不明。
金色射鼠没有让二人担心太久,几个呼吸功夫便来到二人跟前几丈远的地方,在它的金色尾巴上缠绕着的,就是去非他们。
三人俱已昏迷,在尾巴上晃来晃去。接着便被扔到了李秋这边。
二人赶紧查看一番,发现三人只是昏死过去,这才稍稍放下心来。
那只射鼠头领来到金色射鼠面前,指着李秋和酒瘦,然后朝着金色射鼠“吱吱”几声,样子颇为滑稽。
而那金色射鼠显然是看穿了李秋和酒瘦的修为,眼神颇为不屑,显然他为手下把他叫过来收拾两个炼气期的人类有些不以为然。
却又见那射鼠头领呜呜喳喳的比划了好久,金色射鼠这才不耐烦的举起了一只“手”。
李秋这才看清,金色射鼠的手上没有普通射鼠那样的爪子,而是三把剑!
剑气纵横!
晃一晃,利剑出鞘!斩向李秋。
不待李秋出手,酒瘦已然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根六尺长短的铁杖,通体黝黑,然后口中狂念护体金刚法诀,顿时通体光亮如金乌,便将李秋护在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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