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李秋在原地惝恍不已的时候,远处有人打着火把往这里来了,李秋听声音已知不下十几人,不知为何,李秋只觉得目前的神识又壮大了几分,已经能感觉到远处人群里有李灼、王锁、郑树德等三人,自己的父母两人,还有兄弟三人的父母等,李秋心电直转,暗忖道:自己可能几日未曾回家,惹得父母担心,自己可向父母及兄弟几人推脱说出外修行了几天即可,只是目前自己的修为已然突破四层境界,这可瞒不了李灼,更瞒不了几日后来接应自己去青木宗的几位使者,这可如何是好?若是有方法将自己的修为遮掩一下,让人觉得自己还是二层该多好!
心随神动,传入识海,在李秋识海中的那颗奇木突然释放出一阵淡淡的光华,迅疾传入丹田,李秋只觉自己的丹田仿若覆盖住一层细纱,自己再用神识探查,赫然发现自己的修为已经降为二层。
李秋大喜,想不到这奇木竟有如此神效,可以隐藏修为。不起然间就解决了自己的大问题,看来以后要好好的研究下这奇木的功用了。
正自暗喜,李灼已然发现了李秋,立刻聒噪起来,转身喊道:“各位阿叔阿婶,父亲母亲,我就说过了吧,大哥肯定在此处,不用太过担心的。”说完便风风火火地窜了过来,一把搂住李秋,将李秋抱了起来颠了几颠,让李秋直翻白眼。
李秋的父亲李老三和母亲赵氏,连忙上前来见李秋。李老三只是隔着几步远远的看着李秋,赵氏却难掩心中牵挂上前一把拉住李秋的手,上上下下打量个不停,嘴里唠唠叨叨:“秋儿,你这几日到底去了哪里,可把娘担心死了”云云,李秋心中老大不忍,一顿愧疚,解释道:“母亲,都怪孩儿,自己在师傅这里突然有些感悟,于是就打坐修行,谁知竟然过了这么许久,母亲不要担心孩儿。”
赵氏并不懂什么修行,只是半信半疑地望向李灼他们几个。李灼机灵,也知道修炼的时候打坐个几天甚至是几个月都是平常,于是冲赵氏点头道:“阿婶不要担心,大哥说的对,这修炼有时一旦有了感悟,不要说几天,就是入定个半月都是稀松。”赵氏这才信了。
众人见李秋一家人团圆连忙上前说着祝贺之类的话,又说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,该回家了。于是李秋兄弟几个又上前给杨老学究磕了三个头,众人感念杨老学究的恩情,也给杨老学究鞠了几个躬,又上了一些新土,这才散了各自归家。
回到家中,李秋父母有嘱咐了一阵,无非是些莫要父母挂念的关怀之语,李秋认真听了,点头应是。李老三与赵氏见儿子听进去了,便不再多言,告知李秋早些休息,便回屋歇下了。
李秋见父母休息了,连忙回到屋中,关上房门,用神识扫视四周,一切无异后。这才盘腿坐下,气沉丹田,进入识海中观察那神秘巨木。一切并无异处。李秋此时感觉此前的不适已经消散不见,那巨木彷佛已然成了自己的一部分,俨然融为一体。只是除了方才能遮掩自己的修为之外,李秋并未发现巨木的其他功效,而且虽然自己与巨木建立了一丝联系,李秋却发现这巨木并不听从自己的调遣,而且还十分霸道地夺取自己的灵力,这让李秋无可奈何。
罢罢罢,李秋毕竟知晓此木有掩蔽修为的功效,知道现在毕竟也是有些益处的,至于夺取自己的灵气,无非自己付出比别人十倍的努力罢了,想来自己只要勤劳努力,是可以弥补的。
想通此处,李秋便休息不提。
次日清晨,李秋刚从入定中醒来,就听到门外嘈杂的声音传来,李秋下意识地神识一扫,突然发现了两个颇为强大的存在,自己的神识弗一接触,便被击溃,李秋自觉自己心神一震激荡,眼前发晕,这才知道可能接应自己的使者到了,刚才的探视可能触怒了高人,连忙出得门来拜见。
出地门来,只见庭院里站着两个人。一个青年男子,一袭白衣,明眸善睐,面如冠玉,美的竟如一个女子般,此人正一脸笑意地看着李秋。
在青年男子的右边,一个中年男子身穿一身青衣,中等个子,皮肤黝黑,蓄着八字胡,一双并不大眼睛眯缝着,见到李秋前来拜见,口里不由“咦”地一声。上下打量起李秋来。
白衣男子见李秋并无不妥,轻声笑道:“广禄师兄,你刚才却是手下留情了,不然此子早已不省人事了。”
却见青衣男子神色凝重地摇摇头道:“我刚才见这小子擅自用神识探视你我,颇不知礼,便欲让其得些教训,用神识反击了一下,却并未手下留情,不料此子竟然无事,还能大摇大摆的出来参见我等,看来师叔所荐之人果然有些不凡之处。”
白衣男子听了心下微惊,光禄的整体修为虽然不及自己,然而光禄专门修行了一门绝技,神识比自己强大一些的,刚才的神识一击定是具备了一定的威力的,然而眼前的少年小小的年纪竟然能挨得住,于是上前打量起来。
发现李秋只有炼气二层的修为,而且是金、木、水、土四属性杂灵根,就是俗称的伪灵根时,白衣男子更加震惊了,此子资质可以算是极差了,却不知为何神识如此坚强。想到山里人家的娃娃一般心性都极为坚韧,总算是勉强找到了一点理由。微微点了点了头,转身到广禄身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