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。”
两人离得很近,看着对方的眼睛,忽然一起笑了。
时教授把眼镜戴上,又恢复了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。
“对不起,刚刚说了不太正经的。”
宋拂之把脸埋在抱枕里,眉眼弯弯:“嗯,老不正经。”
时章不动声色地撤开一些距离,回到最开始的站位:“我帮你按按。”
男人的手掌很大,按揉的力度正好,温度一如既往的高,反而很熨贴。
宋拂之舒服得阖上双眼,声音听起来也软:“时教授,你学按摩啊?”
身后传来时章的一声轻笑:“没,随便按按。”
却分明每一下都精准地按在穴位上,让宋拂之肌肉深处感到一股又酸又麻又疼的劲儿。
手掌在自己的脊背和手臂上游走,哪怕隔着一层衣物,宋拂之也渐渐觉得有点不对劲。
时章突然问:“你是不是怕疼?”
宋拂之肩背一紧,缓慢道:“……还好。”
“肌肉都绷着。”
时章轻轻打了一下他的肩胛,手掌隔着衣服落在皮肤上,激起短暂的痛,接着泛起荡漾的热意。
“放松点。”时章声线平和。
宋拂之尽量让肌肉休息,嗡声说:“放松了……”
时章问:“舒服吗?”
宋拂之把头埋在柔软的靠枕里,鼻腔里哼出一“嗯”,呼吸有些急。
时章捏了一下他后颈:“没听清。”
宋拂之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,但教授听起来很需要别人对他的工作予以认可。
于是宋拂之稍微仰起头,眼里带着一点因忍耐而积蓄起来的水光,说:“舒服。”
时章说:“明天就要出发去露营了,帐篷不大,睡起来也没有床舒服,宋老师要委屈两天了。”
后背涌出的酸胀还占据着感官,宋拂之闷哼半声,懒声道:“露营不就是为了验那种质朴原始的生活方式吗,不委屈。”
时章在他身后轻轻笑了一声。
宋拂之这会儿起来要确认第二天的安排:“明天我参加完运动会,去大学找你?”
“如果没记错,你大学在出城方的顺路上。”
时章点点头:“可以。”
“按完了。”时章问,“客人还满意吗?”
宋拂之趴着回他:“……满意。”
“那起来吧,早点休息。”
宋拂之还是面朝下趴着不动,声音犯懒:“你去洗吧,让我……休息会儿。”
时章去洗澡了,里面传来哗哗水声,宋拂之才慢条斯理地坐起身来。
宋拂之若无其事地低头检查一眼,慢悠悠地站起身,晃进浴室洗澡。
大概是时师傅的按摩服务当真不错,当晚宋拂之睡得很踏实,第二天精神饱满。
随着运动会的进度条渐渐拉满,全年级的比分形势逐渐明晰。
宋拂之班上的总分和隔壁班咬得很紧,你追我赶地把别的班远远甩在后面。
“去年就是他班压了我两分!今年一定要一雪前耻!”孩子挥舞着小拳头,各斗志昂扬。
第二天上午几乎都是跑步,接力之类的比赛,战况相当激烈,观战的群众嗓子都要喊哑了。
孩子因为勇猛夺冠而欣喜若狂,也因为马失前蹄而捶胸顿足。
宋拂之在旁边看着,觉得他可爱,无情地用相机记录下丰富的表情包瞬间。
到下午,学生的比赛彻底结束,主持人公布分数的时候,全校人都屏住了呼吸。
“高二年级组,第一名,高二班,87分。第二名,高二三班,85分——两班的分数相当接近啊!这实在是太巧啦,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!难道三班又要重蹈覆辙,以两分的分差惜败吗?班又否蝉联桂冠,为卫冕冠军呢!”
宋拂之班里的孩子发出了比得知要数学小测验更惨倍的叫声:“不是吧?去年就差两分,今年又他妈差两分?啊啊啊不活了!班有事我来单挑!”
两班来就是挨着坐的,主持人宣布完比分之后,班人笑得无限猖狂:“哟哟哟,一年不见,三班还是这么拉呀?”
这太戏剧性了,其他的班虽然输得很惨,但是看热闹看得很开心,就连高一的小弟弟小妹妹都来强势围观。
在一片火药味浓重的混乱中,主持人举着筒娓娓道出:“但是,比赛还未结束,胜负还未分出——接下来进行教师比赛!老师的得分加到班级总分上。去年的历史到底否被改写呢?让我拭目以待!”
上一秒还在撕逼的两班,这会儿一起发出了“卧槽”的怒吼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