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婚之后的日子好像和以前没什么区别。
宋拂之还是每天晚睡早起, 和青春期的半大孩子们斗智斗勇,独自回家,看看新就睡觉。
这一周里, 时章没联系过他,微信和电话都静悄悄的,来时教授平时很忙。
如果不是戒指被换到了无名指上,宋拂之估计都记不起来自己经结婚了。
唯一的一个电话还是来自爸妈, 老宋听说他们领证了, 语气都变得很高兴, 接着就问他们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。
其实宋拂之和时章都没聊过这个问题, 他们似乎不约而地都没考虑过婚礼。
别人的婚礼上都会放VCR,回忆两位新人的恋爱史, 他和时章有什么好放的?见面的时间加起来估计还赶不上一部剧场版。
新人还要在众多来宾的见证下宣誓,接吻,光是,宋拂之就经不太行了。
明明就没什么情基础, 非要装出一副情深厚的模样, 这种事情宋拂之做不来。
宋爸爸挺坚持地觉得要办婚礼,不办不像话。
宋拂之又回到了以前那种状态,不论你怎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,他就俩字扔那:“不办。”
这次倒是王老师在中间劝, 说他不办婚礼就算了, 租场子弄流程一大堆事情,麻烦。
“是饭还是要回来吃一个吧。”王惠玲说, “就在家里, 加上你姑姑和舅舅两家,咱们自家人一起吃个饭。”
宋拂之还是那句话:“我要问时章不来。”
王惠玲说行, 你问问。
很快到了周末,宋拂之在床上赖了快半时才起床洗漱,牙刷到一半突起来还没跟时章约在哪见面。
毕竟说了要坐一辆车,环保。
宋拂之刷牙的时候爱在家里四处乱走,他叼着牙刷去客厅拿机,单给时章打字:“时教授早,我们在哪里见面比较方便?”
时章回了句:“我在你的区楼下了。”
下面接着来了句:“慢慢来,不急。”
宋拂之一愣,丢下机冲进洗间漱口,速度快了两倍不止。
他上半身还裸着,底下就穿着个平角裤。
天气渐渐热了,宋拂之夏天喜欢裸睡,晚上不爱穿睡袍,嫌热,皮肤直接贴着棉被的觉很舒服,所以一大早起来他身上几乎是光的。
他还在楼上光着,人家教授经在楼下等着他了。
宋拂之飞快地把自己收拾好,套上衬衫长裤,整理领口,最后在镜子前检视两秒,确认自己形象得体,才疾步出了门。
时章的车停在区门口,优雅厚重的车型很显眼,宋拂之刚出门就看见了。
男人坐在车里,看到宋拂之,稍一对视,很自地冲他了。
“时教授怎么知道我住这?”宋拂之问。
时章说:“上次你头痛,我帮你网购了药,就是在这个区。”
“你记性太好了。”宋拂之声念了句,心中熨贴,是被人记得的觉。
虽很可能是因为时教授来记忆就很好。
“上车吧。”时章咔哒一声了车锁。
宋拂之拉车门,一股热腾腾的早餐香气扑面而来。
车上摆着两个用料很足的杂粮煎饼,一碗生煎包一碗馄饨,两份蔬菜沙拉,还有两杯鲜榨果汁,营养均衡,卖相很漂亮。
宋拂之扶着车门,愣了半天。
“不知道你爱吃什么,我就随便买了点。”时章说。
“谢谢时教授,太费心了。”宋拂之由衷地说,“得起很早吧。”
时章得很轻松:“一点都不麻烦。人老了,觉少,早上睡不着,干脆起来买早饭。”
宋拂之坐进车里,两人就着窗户吃早餐,时章买的东西都很方便,不容易把车弄脏。
窗外晨光倾洒,鸟鸣阵阵,就这么坐车里慢悠悠地吃早餐,还挺惬的。
“我爸妈又在家吃个饭,还会邀请几个亲戚。”宋拂之聊天似地问,“时教授,你去吗?”
“因为我们结婚?”时章问。
“嗯,他们觉得结婚还是得跟家里吃顿饭。”
时章点点头:“好。”
“那下次我车去接你。”宋拂之道。
时章说可以。
两人在车里解决完早饭,就驱车去了约好的看房中介。
看房子其实是个挺麻烦的活,比象中辛苦很多。
地理位置,楼层,朝向,区环境,配套,价格,乱七八糟需要考量的东西,都要一项项考虑到。
之前买房的时候只用管自己,所以相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