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 “阿姨,您误会了。” 时章温和的声音从旁边传来。 他道:“我们不是短期性伴侣关系,我们快要结婚了。” 大娘一愣,几秒后,脸上的严肃被笑容取代。 “嗨,你们早说呀!害我扯了那么多不相关的东西。”大娘笑逐言开,嗔怪道,“我刚刚说的什么炮友男朋友……你们别介意哈。” 时章微笑摇摇头:“没事的。” 大娘啧了一声:“快结婚了,那就是未婚夫呀!” “未婚夫”三个字让宋拂之心头一热,一个正经又浪漫的词。 他自己甚至都没意识到,他是时章的未婚夫,时章也是他的未婚夫。 因为他们没有求婚,没有订婚,没有任何仪式,只是一起买了戒指,买完之后这事儿也就过去了,宋拂之完全没有什么他们即将结婚的实感。 这位刚认识一个多月的教授是他的未婚夫,宋拂之默默加强了一下这个认知。 宋拂之下意识看了时章一眼,发现他也在看自己。 对视了两秒钟,他们一起把目光移开了。 “你们要结婚了,那做了婚检没有?”大娘问。 婚检就是婚前身体检查,从重大疾病、遗传病到性传染病都会筛查一遍,目的是为两人婚后的身体健康做保障。 这个宋拂之还真没想到,他摇摇头:“还没做过。” 大娘的操心劲儿又上来了:“哎哟那可得做一个啊!为了双方的健康着想,是吧。” “一般大医院都可以做的。”大娘拿出一册宣传页给他们,“这是婚检指南,各大医院的地址和注意事项上面都有,你们拿去看。” 时章伸手接了,封面上画着两个人,中间一颗粉色的大爱心。 两人道了谢准备离开,大娘喊了声“等下”,把保险套往前一推,麻溜道:“这盒你们也拿着,早晚用得上。” 大娘太实诚了,宋拂之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。 什么时候用?什么地点用?谁用? 这个产品对于他和时章现在的关系来说还是为时尚早了。 虽说心中莫名羞耻,但宋拂之都三十多了,不至于看到盒套子就要尴尬脸红。 于是他面不改色地拿起盒子,从容地笑笑:“阿姨太周到了。” 宋拂之动作自然地把小方盒子塞进了衣兜,时章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,表情也没什么特别的变化,只是礼貌地和大娘道谢,道别。 两人一路无话地走了一会儿,在红灯前停下,时章摇了摇手里的宣传册,问:“宋老师,准备做吗?” 宋拂之挑挑眉,觉得时教授这话说得有点歧义。 反正都老大不小了,宋拂之实事求是道:“这要看以后……” ——这要看以后我们做不做,以后做,现在才比较有做婚检的必要。 此做当然非彼做,现在的做是做婚检,未来那个做字的后面,要加一个“爱”。 然而看到时教授镜片后那温和又正直的目光,宋拂之突然就说不出口了,话卡了一半。 ……总感觉是在冒犯名校教授。 “以后什么?”时章追问。 “没什么。”宋拂之随口掩过去,反问他,“时教授觉得要不要做婚检?” 他们之间好像几次都是这样,互相问对方意见,谁都不会独自做决定,可谦让,可礼貌了。 “我觉得可以。”时章道,“系统地做个体检总没有坏处的。” “嗯。”宋拂之点点头,“同意。” 两人在周边逛了逛,去菜市场帮王老师采购了一些蔬果,往回走的时候宋拂之突然“噢”了一声。 “我记得这旁边新建了一个大型公园,我自己也还没看过,要不要顺路去看看?”宋拂之问。 时章答:“当然可以。” 宋拂之现在还不知道,他在不久后就会后悔他的这个提议。 新建的公园很漂亮,面积很大,靠着湖边,杨柳依依。 两人沿着林荫小道往前走,没牵手也不讲话,但氛围挺惬意。 前面远处有一大块空地,很多人围了一大圈,时不时还发出喔的惊叹声,好像在看表演还是啥的。 再走近点,时章说:“那边有人在玩滑板。” 宋拂之想都没想就接了个:“酷。” “你喜欢玩滑板?”时章问。 “那倒不是。”宋拂
十四次元(2 / 3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