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br> 虽然有个在学校当老师的妈,宋拂之也经常一个人走回家。时章就不远不近地走在他身后,跟了很多天。 只是跟着,什么也没做。 时章唯一做过的事,就是在远处目睹一个社会混混搜刮了宋拂之身上的零钱后,把小混混拎进了巷子深处,冷声要他把钱还回去。 时章打过很多次架,唯独那次下手最黑。 一想到小混混把宋拂之堵在墙角的样子,他就双眼发红,很难控制激烈的怒火。最后差点把人送进医院。 要不是小混混自己确实做了坏事,不敢报警也不敢闹大,时章指不定就要进局子押几天。 这种窥视越来越上瘾,像将人拉入沼泽的毒药。 时章嫉妒宋拂之身边的人。 看到宋拂之的朋友们围着他开怀大笑,时章清楚地感到呼吸不畅,好像有人掐着他的脖子,胸中有火焰熊熊燃烧。 他想把他们都扯开,让那个学弟的眼里只有自己。 时章想介入,想控制,想把人像做标本一样一点点在手里展平了,压实了,关进屋里锁起来。 但理智又将这些疯狂的想法死死压制。 宋拂之是个活生生的人,不是山里能任人剪采的灯心草。 时章像个罪犯,他不敢在宋拂之眼前抛头露面。甚至小心翼翼地抽烟,不愿被他抓到。 因为再被抓到一次,宋拂之就会问他叫什么名字。 时章怕自己不会回答“时章”,而是会很神经质地盯着宋拂之说“我想要你”。 于情于理时章都知道自己不可以往前迈步,他比宋拂之差太多,性格家庭教养,样样都不在一个水平线。 高考完后,时章报的全是外省的大学。暑假还没过完,就提前只身去了外地。 几乎像是逃跑。 逃离过去的不堪,逃避自己的疯狂。 这些想法,时章谁也没告诉,宋拂之更是毫无察觉。 这念头就该烂在他一个人的肚子里。 一晃十几年过去,时章偶然在咖啡馆碰到他,自认为长进不少。 虽然生理上的反应出乎意料地根深蒂固,时章自信他完全有能力控制自己。 他现在是个沉稳的成年人,拥有体面的工作,不会再做青春期时的那些傻事。 去拜访即将退休的王老师之前,时章特意去理了个发,然后添置了一套新衣服。 老同学们十多年没这么整齐地聚过,乍一见面,都在认人。 谁谁谁变胖了不少啊,谁谁谁还跟以前一样又瘦又高,哎哟,这谁啊,漂亮得都认不出来了。 时章到得有点晚,包厢里站满了人,欧阳希在一堆人中间谈笑风生,已经和大家聊得很熟了。 有人看到了刚进门的时章,迟疑地喊了声,“诶,这是……?是不是走错了。” 欧阳希闻言就往这儿走,走到一半看见时章,脚步突然停了,目光锁在时章身上,愣了半天。 “操…” 欧阳希没忍住爆了个脏字,“行啊你。” 平常时章不是穿休闲装就是穿实验服,除了cos的时候,永远那么单调朴素。 今天却穿了件很有型的风衣,敞开,里面是件一丝不苟的黑色衬衣。他腿长,牛津靴被穿得很有味道,绅士又随性。 “时教授,帅得有点过分。”欧阳希打量他,“打扮过了?” 时章坦荡地“嗯”了声。 欧阳希好像还有话想说,被别的同学打断了。 “咱时爷现在…真是没认出来!” “什么时爷,现在得喊人家一声时教授。” “卧槽,时章你当教授了啊,真的假的啊。” 挺多人都对时章很惊讶。 从前他们时爷称霸一方,看上去懒散但其实很讲义气,班上同学谁遇到难缠的麻烦,他就出面帮忙“解决”,所以收获了个“时爷”的名号,也是最让王老师头疼的问题学生之一。 谁能想到现在人家是名校正教授,手里好几篇CNS和子刊发表,拿过国家奖,天天在实验室里为人类的文明进步做贡献,那叫一个学识渊博,风度翩翩。 王惠玲没一会儿就到了,所有人忙不迭地去迎她,王老师前王老师后地喊。 快六十的人腰杆还是挺得很直,掺杂着灰白的头发整齐地盘在耳后,除了脸上多了些细微的皱纹,气质几乎和她年轻时没什么区别。 昔日的青葱少年少女们一晃都
五次元(2 / 3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