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,感谢抬爱。”
“刚才说得很清楚了,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。”
萧寒笙又一次拒绝,只不过这一次与之前不一样,他的神色也相对冷了下来。
他并不是傻子,不可能听不出来赵天正的意思,若不是念及旧情,看在之前赵天真为自己站队的情面上,他可不会再惯着对方了。
本来就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,但是没想到这赵天正现在竟然开始玩这一招了。
这不就是赶鸭子上架吗?
甚至还带着些许威胁的味道,难不成真当自己是个随手可以拿捏的软柿子?
再者说,这赵天正嘴上说得好听,说是可以给萧寒笙留个供奉之位,但是供奉又是什么东西?
说白了就是一个待遇好些的打手罢了,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特殊的?
一旦自己答应了对方,那就相当于给赵家签了卖身契,如此一来可真就是身不由己了,这种事情萧寒笙又怎么可能答应?
再说回郝家,从头到尾萧寒笙都没有惧怕过,这些话也不过是赵天正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。
“你!”
赵天正的脸面有些挂不住。
仔细想想萧寒笙已经拒绝了他三次,而且就在这一会的时间里,没有任何的留情、任何的犹豫。
就好像这家伙拒绝自己就是一种本能,从头到尾都没考虑过!
自己作为赵家下一任家主的有力竞争者,而且赵家又是南州足以排进前三的大家族,如此盛情邀请,可对方竟然无动于衷?
何况现场还有这么多人看着,真当自己一丁点面子都不要吗?
还是说这小子真把赵家当成什么不值钱的东西了?
这一幕也被赵清璃敏锐地察觉到了,赶紧在一旁打圆场说道:
“父亲,今天你提这件事情太突然了,萧先生一时间可能也没有办法转过弯来,咱们再给他一点时间好好考虑。”
“这也不是什么小事,好好考虑是应该的。”
这些话说完之后,赵清璃又拉着赵天正来到了一旁,小声说道:“父亲,现在千万不能冲动,要冷静啊!”
“目前能不能拉萧寒笙上船暂且不说,但是千万不要得罪他。”
“再给他一段时间看看。”
经过这一番话,赵天正的脸色有所缓解,但是并不明显。
而赵清璃一番话说完之后,脸上不由得紧张万分,要知道现在她的小命可是萧寒笙的一念之间,要是今天的事情处理不好,怕是连自己都要陪葬!
拉拢不了萧寒笙是小,可千万不能搭上了自己的小命,这完全就是得不偿失。
这边,萧寒笙可不理会两人,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谢安,笑着开口道:
“况且我要是答应了,郝家确实没有办法再找我的麻烦了,但是谢司长和江城的老百姓怎么办?”
“你之前可是说了,这郝富云睚眦必报,度量、胸怀如此之小,今天憋了一肚子的火气,若是事后找不到我出这口恶气,那这股气到底往哪撒呢?”
“如果我没说错的话,郝富云这家伙肯定会对这些人下手,到时候江城可就遭殃了,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。”
“这件事情因我而起,自然由我自己承担,没必要让这些人承受无妄之灾。”
这一番话落下后,现场众人纷纷傻眼了!
随后一些比较感性的人竟然有种鼻子一酸的感觉,心中大受感动。
“天呐,他真的,我哭死,都这种时候竟然还想着我们!”
“谁说不是啊,放弃荣华富贵就只是为了我们,这才是人民的好领导啊,虽然他还不是领导,但是我愿称他为江城最伟大的人!”
“人与人之间的察觉简直太大了,之前那个郝家人狂得没边,还说我们是贱民,再看看人家,真不愧是我们江城的标杆人物!”
“呜呜呜,我哭得停不下来了,世界上果然还是好人多。”
“……”
众人面上都是感动、惊讶与不可置信。
就连一旁的谢安此时面色都有些古怪,没想到萧寒笙会说出这些话。
如果是他处于同样的环境,他绝对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。
不过从之前萧寒笙的事迹上来说,好像他这么做也没有什么问题,甚至有些合情合理。
“唉!”
赵天正此时也显得无可奈何,只能叹气、摇头。
你说这叫什么事?
说到底还是年轻人,目光短浅,根本不懂其中的门道,一心想着侠义江湖、胸怀大义,不能说这种举动是错的,只能说相当愚蠢。
若是一个人有能力爬到顶峰,又怎么可能在意山脚下的蚂蚁怎么叫嚣?
就算这些蝼蚁叫的再大声,也不可能听的到。
太过在乎不重要的东西,只会让自己失去太多重要的东西,这就是典型的捡了芝麻丢了西瓜。
不过这些也就是赵天正心中的想法罢了,他与郝富云不同,这些话自然不可能当众说出来,免得引起众怒。
至于那郝富云完全就是一副暴发户的嘴脸,有了权势之后巴不得踩在所有人头上,让所有人都知道,太过张扬也会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