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寒笙心中不免有些疑惑。
可他不知道的是肖婉云作为龙城商会的会长,自然不可能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。
虽说龙城商会是韩家牵头的,但是肖婉云能坐上这个位置除了能力之外,最重要也是一种拉拢的手段。
如若不是肖家的势力在江城之外,韩家都没有机会和他们合作。
一念及此,韩天放还觉得有些庆幸,而后又冲着肖婉云道谢:“那就多谢肖会长施以援手了。”
这种关键时候若不是她出手,光靠韩家还真独木难支。
“韩老客气了,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,说这些话太见外了。”
“等咱们解决这些事情之后,再说别的。”
肖婉云摆了摆手,自然没有将事情放在心里。
双方合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既然是精诚合作,那当然要做到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了。
看着两人脸上都长舒了一口气,萧寒笙忍不住在旁侧说道:“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,这些事情我自己也能解决。”
不管吴家、卫家有什么能耐,在自己眼中始终翻不起什么大浪。
至于肖婉云千里迢迢请高手过来太麻烦,倒不是说不对,只是说不用那么麻烦。
闻言,肖婉云、韩天放两人相视一眼,都是微微一笑。
萧寒笙在他们看来还是太年轻了,不知其中深浅。
固然他年轻有为,属于天才一批人,但是天才也是需要一定的成长时间。
先前萧寒笙能解决那些事情完全是因为在小一辈的范围内小打小闹,可是如今事态升级,已经上升到了吴家、卫家。
这种庞然大物一旦动真格的,可不是萧寒笙能抵挡的。
作为江城最顶尖的两大势力,其底蕴深厚、能力强悍得让人难以想象,一人之力就算是使出浑身解数也毫无办法。
作为老对手的韩家、龙城商会自然深知对方的恐怖。
“萧先生说的是,只是多一份保障也是好的。”
“谁也不知道丧心病狂的吴家、卫家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情,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。”
最后还是肖婉云开口提了一嘴。
心中怎么想是一回事,总不能搏了对方的面子吧?
这种强者、天才一般来说自尊心极强,这些事情能不争辩就不争辩。
萧寒笙微微点头,心中也清楚他们的想法:“说的也是。”
……
与此同时,吴家内部的氛围更是凝重至极,所有人的呼吸都跟着放缓了,好像多呼吸一口气就会死一样。
“冤有头债有主,这仇要是不报,以后我们吴家在江城还怎么混!”
“就是,我吴家雄踞在江城这么多年,什么时候被人如此挑衅过?抓到那家伙,我要把那些家伙变成人彘!”
“那家伙和韩家、龙城商会关系非同一般,这种时候动他们,不就是直接宣战吗?”
“宣战就宣战,不管是韩家还是龙城商会都是不识抬举的东西,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,正好师出有名,弄了他们,刚好拿下整个江城!”
……
众人压低声音争吵不休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打算。
可不管他们如何争辩,如何各持己见,但是都不敢吵到营养仓前的那个男人。
这个男人是吴家家主吴阳,也是吴丰桦的父亲。
他脸上带着无尽的悲痛,一双眸子带着些许血色,紧紧注视着营养仓中的儿子。
吴丰桦自从被发现后经过了几番抢救,最后只能待在营养仓里吊命,此时已经是奄奄一息的状态了。
别说是活命了,就算是话都说不出来。
虽说吴丰桦落到如今的惨状虽说是卫子鸣造成的,但是这种情况下,也没法作证词。
当事人不开口,一切就还没办法盖棺定论。
“儿啊……我的儿……”
吴阳脸色阴沉地快要滴出水来了,嘴里颤颤巍巍地唤了一声,只是没有任何人回应他。
吴家一帮嫡系全都在此,任谁也没有想到吴丰桦变成了这副模样。
稍微眼尖点的人就发现了,吴阳的手在发抖,虽然在极力克制,但还是难以掩盖。
说到底这毕竟是他的儿子,做父亲的谁会不心疼?
“二少变成了这样,铁证如山,我主张现在就开战,无论如何也不能轻饶了他们!”
“就是,不管是那小子还是韩家、龙城商会,咱们必须以眼还眼、以牙还牙!”
“说什么铁证如山,我是觉得这件事情有太多的疑点了,暂时还不好下结论。”
“是啊,按照我们掌握的情报来看,既然是二少和卫子鸣在房间里厮杀,最后胜者卫子鸣怎么也死了?”
“虽说有疑点,但是无论如何那小子也难逃其咎,韩家、龙城商会又在背后给他撑腰,还废什么话!”
……
现场几乎分成了两批人,一批是开战派,主张灭了韩家、龙城商会,血债血偿,另一批是保守派,主张搞清楚事情来龙去脉,冤有头债有主。
听着双方各执一词,此时吴天皓眼神一闪,其身后郭文嘉顿时心领神会,只见他微微侧头,目光不由得看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