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一声哨声脆响,又急又狠,黑衣人们纷纷收手,准备撤退。他们不再恋战,毕竟他们的目标是活捉沈墨,而不是在这里与华若曦和白逸风拼个你死我活。
“撤退!”随从见状,面色狰狞,他狠狠地瞪了华若曦和白逸风一眼,然后转身跳上马车,挥舞着手中的刀,命令其他黑衣人跟上。马车在混乱中启动,车轮在地面上碾过碎石,扬起一片尘土,瞬间遮蔽了视线。
“不!!!”华若曦嘶吼着,剑舞如狂,她的眼中只有马车的轮廓,只有沈墨的身影。她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,剑光闪烁,将挡在面前的黑衣人一一击退
然而,黑衣人的数量实在太多,他们纷纷围了上来,刀剑如雨点般落在她身上。
白逸风忍着剧痛,从地上爬起,他踉跄着冲向马车,试图再次抓住马车的边缘,但他的身体已经无法承受更多的伤害,脚步一软,再次摔倒在地。他的视线开始模糊,但他的手还是死死地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的车轮。
“沈墨!”华若曦的嘶吼在风中回荡,她的剑舞得更加疯狂,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血花飞溅。她的身体已经被刀剑割得千疮百孔,但她的目光却从未离开过马车,从未离开过沈墨。
马车在尘土中渐行渐远,黑衣人的身影在视线中逐渐消失,只留下一地的断肢和破碎的刀剑。
华若曦的剑最终无力地垂下,她的身体摇摇欲坠,白逸风的手指在车轮的边缘滑落,他的视线逐渐模糊,耳边只剩下风的呼啸和自己的喘息。
尘埃落定,周围只剩下一片狼藉和寂静。
林府。
沈墨是被一桶冷水泼醒的,他猛地睁开双眼,“咳咳咳!”剧烈的咳嗽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,胸口的疼痛让他瞬间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,正要活动手脚,发现无法动弹,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被捆绑在了一旁的椅子上。他环顾四周,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陌生的房间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。
“你醒了。”一个冷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沈墨转头看去,只见一名黑衣人正冷冷地盯着他,那人的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,“嚣张的东西,这次可真是落到了我们的手里。”
沈墨心中一沉,张嘴吐出一口鲜血,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,冷冷地回应:“你们想要什么?”他知道,这些人不会无缘无故地抓他,必定有所图谋。他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视。
房屋封闭,四周只有微弱的烛光摇曳,没有其他人的身影,这是在地下?
黑衣人似乎并不急于回答,而是缓缓踱步至沈墨面前,眼神中闪着玩味,“正好缺个男人给我玩玩。”
沈墨闻言,脸色骤变,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厌恶与愤怒。他努力挣扎,试图挣脱束缚,但绳索却如同铁索般牢固,纹丝不动。
黑衣人见沈墨如此反应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似乎对他的愤怒感到愉悦。他并不急于动手,反而绕到沈墨背后,轻轻拍了拍手,随后,房间的一角缓缓打开,走出一位身着华丽长袍的年轻男人,他面容俊朗,眼神中却透露出几分阴鸷与不羁。
沈墨眯眼看清那年轻男人的面容,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。
“林瑾!”
林瑾踏入房间,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,他缓步走向沈墨,每一步都显得从容不迫,与周围压抑的氛围形成鲜明对比。
“九皇子,我们又见面了,真是缘分不浅。”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,仿佛两人之间只是老友重逢,而非敌对双方。
林瑾的靠近,让沈墨心中的警惕提到了极致。
“林瑾,你这是什么意思?你我之间并无深仇大恨,你为何要如此待我?”沈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而有力,尽管此刻他浑身是伤,动弹不得
“哦?并无深仇大恨?”林瑾轻笑一声,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,“九皇子此言差矣。在这个权力倾轧的皇城里,你我之间的恩怨,岂是几句‘并无深仇大恨’就能轻易抹去的?”
他缓缓绕到沈墨正面,扫过他手臂上的伤口,“本来想让你死地痛快些,没想到你居然对毒蛇有如此强大的抵抗力,真是出乎我的意料。”
沈墨一愣,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臂,那里确实缠绕着一块白色的布条,隐约还能看见渗出的血迹。他这才意识到,自己中的不仅仅是普通的毒,而是林瑾精心准备的剧毒,目的就是要置他于死地。
完蛋了。
身为神医的沈墨最清楚有一副健康的体魄对于他这样的医者而言,意味着什么。
“去,把蛇王拿出来,给我们的九皇子好好享受一番。”林瑾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,对着身旁的黑衣人吩咐道。
黑衣人闻言,立刻转身离去,不一会儿便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回来,恭敬地呈到林瑾面前。
林瑾接过木盒,轻轻打开,只见里面蜷缩着一条通体漆黑、双眼泛着幽绿光芒的毒蛇,正是传说中的“蛇王”。
沈墨的瞳孔猛地一缩,这一看便知这“蛇王”绝非善类,其毒性之烈,足以让最坚韧的生命在瞬间化为乌有。他的心脏不禁狂跳,汗水从额头渗出,滴落在被束缚的衣襟上,但他依然强作镇定,目光紧锁在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