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查到了然后呢?把我抓了当众砍头?”
“沈秋就算知道我在花楼,也不敢轻举妄动。毕竟,他现在是站在风口浪尖上,一举一动都会被朝中那些老狐狸盯着。我敢保证,此刻的他,比我更怕暴露。”他深知沈秋的为人,此人虽狠,但绝不会不顾全大局。
沈秋现在需要的是稳定,而不是引起更大的动荡。一旦他对付自己的行动过于明显,那些原本对他不满的大臣们就会找到反击的借口到时候,他沈秋的位置恐怕就不保了。
所以,沈秋会谨慎行事,不会轻易动在花楼的暗线。
“况且,我这次回京,可不是毫无准备。红儿那条线我早已布置好,就算沈秋知道,也只会以为我在引他出牌。”
情报战中,最重要的就是迷惑对手,让他们摸不清自己的真实意图。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林轩松了口气,他对沈墨的判断深信不疑。
马车在官道上继续前行,刘三刀专心致志地驾驭着马车,车轮与路面的摩擦声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。
沈墨的目光始终望着窗外,京城的轮廓越来越清晰,那些熟悉的地标逐一映入眼帘,勾起了他无数的回忆。
“到了京城,我们先去见谁?”林轩问道,开始在脑海中梳理接下来的行动计划。他们需要先稳住阵脚,然后才能逐步展开反攻。
“先去花楼,看看红儿有没有收到我的信物。如果一切顺利,她会帮我安排与那些旧部见面。”
“那我们如何在沈秋的眼线中安全地进出花楼?”
沈墨张嘴正要说话,身下的马车突然一个急刹,马车的车轮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,车内的人不约而同地向前倾去。
马路边的小巷忽然冲出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,他们手持长枪,迅速将马车包围。
领头的将领高声喝道:“停车!立刻接受检查!”
沈墨心中一凛,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。他稳住身体,迅速掀开窗帘,透过缝隙向外看去。
果不其然,他们还是被人发现了。
他转头对林轩低声道:“看来我们的行踪还是泄露了。”
林轩面色凝重,紧握拳道:“是沈秋的手段吗?”
“现在下结论还太早。”沈墨冷静地回应,他瞥了一眼外面的士兵,他们身着皇家禁军的制式铠甲,显然不是普通兵卒。
“刘三刀,稳住马车,尽量拖延时间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刘三刀沉声应道,他勒紧马缰,马车在原地打了个旋,马匹受惊嘶鸣,场面一时混乱,吸引了周围行人的注意。
沈墨迅速从怀中摸出一枚铜制令牌,那是他早年在云州中任职时的信物,只有少数几位旧部才知道它的存在。他掀开窗帘,将令牌夹在指间,准备在关键时刻扔出。
外面的将领看到马车内的动静,呵斥道:“车内之人,立刻下车接受检查,否则格杀勿论!”
就在这时,沈墨手腕一抖,令牌如暗器般飞出,直直地射向领头将领的胸口。将领本能地伸手去挡,令牌在空中翻滚,瞬间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。
混乱中,沈墨抓住机会,对林轩低声道:“你我同时出手,制造混乱,刘三刀找机会带我们离开。”
“明白!”林轩点头,两人同时抽出隐藏在袖中的短剑,剑光闪烁,直刺周围的士兵。
刹那间,马车周围刀光剑影,短兵相接,惊呼声、喊杀声交织成一片。刘三刀趁着混乱,挥舞马鞭,驱赶马车向人群冲去,试图撞开一条生路。
周围的行人见状纷纷躲避,一时间官道上乱作一团。附近的百姓看到皇家禁军与马车中的人交手,更是吓得四散奔逃,场面一片混乱。
禁军训练有素,即使在混乱中也迅速稳住了阵脚,形成包围之势,封锁了马车的所有退路。
沈墨与林轩的剑法犀利,虽不擅长群战,但在这狭小的空间内,凭借着出其不意的攻势,竟也与禁军短暂地打成了一片僵持。
沈墨心中暗自计算,他知道这样的混乱局面维持不了多久,必须尽快找到出路。
令牌在将领胸口的衣甲上弹了一下,瞬间掉落在地,将领定睛一看,令牌上的云州印记赫然在目,他面色一变,意识到这可能是某个旧部的信物。
然而,此刻已无暇多想,他大喊一声:“别让他们跑了!”
禁军士兵闻声,攻势更加凌厉,马车的窗户被击碎,木屑纷飞。
沈墨果断地向林轩使了个眼色,两人同时向马车的车顶跃去,准备从上面突围。刘三刀见状,立刻驱马向最近的巷口冲去,那里人烟稀少,或许能为他们争取到一线生机。
刚跃上车顶,沈墨就感觉到一股劲风袭来,他侧身一闪,短剑险险地从他脸颊旁掠过,留下一道细长的割痕。
“该死,他们中有高手!”沈墨低喝一声,反手一剑刺向来袭的士兵。林轩也瞬间与另一名士兵交手,两人的剑法在车顶上交织出一道道冷光。
马车在狭窄的巷子里左冲右突,车顶上的战斗更是激烈异常。
沈墨与林轩配合默契,剑剑狠辣,逼得禁军士兵只能全力防守,无法再对他们形成有效的包围。
就在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