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些看不见的地方,还有许多谜团没有头绪。
霍升看着与楼小语的通话记录,心中一阵苦涩。
当初自己假死离家,除了任务使然,更多的还是不想因为自己的工作连累家人。
却从来没想到他的离开造成了亲人的另一种悲剧。
如今楼小语还是阴差阳错插手了这件事,霍升还无法阻止。
他苦笑一声,命运真是如此捉弄人。
付家老宅,付京程战战兢兢等待着老人的到来。
站在书房的这十分钟,他却感觉已经过了半个世纪。
接二连三的失误,甚至差点被霍升抓到把柄,就这两条,已经够付京程死好几次。
他也没想到厉爵深和楼小语这么难杀。
早知道当时就不那么贪心,还想将厉爵深重新拉下水。
如今造成如今局面,他已经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?
付海鸣杵着拐杖,一步又一步缓慢沉重。
他静静来到付京程身旁,毫不犹豫一巴掌落在这个最得意的孙子脸上。
“蠢货。”
付京程默默受着。
“霍升那边已经在调查我了。”
老人的嗓音沙哑而阴沉,仿佛即将喷发的火山,让人胆战心惊。
“当年那场事故,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。因此我才能将付家背后的势力藏到现在,而如今,你这个蠢货还真是让我多年的心血差点毁于一旦。”
付京程身子颤抖起来,眼神恳求就差跪下了。
“爷爷,是我疏忽大意。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!我保证一定让厉爵深和楼小语在这个世界上消失!”
付海鸣眼神微合,并且带上了几分嫌恶。
“厉爵深和楼小语算什么?现在最大的麻烦是霍升。”
付京程为了表忠心,一激动差点说出“那我就去杀了霍升”这种蠢话,连忙咬住舌头。
霍升要是这么容易杀,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。
老者闭上眼睛,“最后一次机会,转移掉他们的注意力。沈家可以放了,那个沈枝,也不用再留。”
付京程毫不犹豫,“是!”
厉爵深和楼小语休息好以后并没有直接回家,他们此次前来本就是为了见一个人。
不过这一路还真是“崎岖”,路上顺带解决了两个麻烦。
厉爵深以前遇到过的刺杀也不少,唯独这几次心力交瘁。
他眼神转向副驾驶已经熟睡的楼小语,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愫。
那种害怕眼前人受伤的感受,就在不久前他终于体会到是什么滋味。
真不好受。
他看着楼小语隆起的肚子,忽而轻笑,“两个小家伙命也挺大,真好,随我!”
随即疾驰而出。
到了目的地,楼小语的雇佣兵已经在此等待。
后面是一家古朴的餐厅,建在这里多是供那些长途跑路的汽车吃住。
这地点并不是厉爵深选的,而是里面那人非要来这。
厉爵深抱起楼小语,后者揉揉眼逐渐醒来,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。
厉爵深不由得露出一抹浅笑,眉眼间都带上了点点温柔。
沈枝早早就等在了里面,看到厉爵深怀里的楼小语,嘴角的笑容僵了一瞬。
“好久不见,爵深。”
厉爵深并不买账,只是抱着还有些迷糊的楼小语绕过她坐下。
“你倒是来得快。”
沈枝抄近路,厉爵深被追杀,自然来得快。
女人脸上依旧保持得体的笑容,一瞥一笑之间还有几分刻意伪装出来的妩媚。
厉爵深嫌恶的看了一眼立马转移实现到怀里的楼小语脸上,还是自家宝贝看得舒服。
沈枝将厉爵深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,在桌下的手死死攥紧。
在男人看不到的一瞬间对楼小语流露出无比的憎恶。
“我想,你应该知道我们想要什么?”
沈枝换上了笑容,“当然,不过我也有有我自己想要的东西。”
厉爵深勾起危险的笑,“你这是在跟谈条件?”
不管何时,沈枝面对厉爵深仍然存在着一股发自内心的畏惧。
于是在男人嘴角勾起的那一刻,她的脸已经变得铁青。尽管她依旧保持镇定,逐渐颤抖的手指还是暴露了她的心境。
“这是一场交易,我总不能做亏本买卖?”
厉爵深嗤笑一声,眼底一片冰冷,“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买卖?”
沈枝脸色一变。
楼小语听此从厉爵深怀里出来,毫不在意伸了个懒腰,声音慵懒自得,“付京程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们清楚多了,你是觉得你在他那里还有活路吗?”
厉爵深立马补刀,“他现在估计自身难保。”
沈枝后槽牙都绷紧了,她何尝不知道自己在付京程眼里不过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。
可她心里就是忍不住想凭什么?!
凭什么楼小语能得到厉爵深的宠爱?而自己却只能沦为一个工具!
沈枝心一横,说道:“我要的不多,只要沈氏。同样的,我会想办法套出付京程的话。”
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