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楠雅在对面喊了许久,没得到苏泠月的回应,渐渐安静下来。
没多久,岩洞外来了人,是一个人身材矮胖的男人。
守卫的人见到他,连忙弯身行礼,“符长老。”
符天点了下头,指着岩洞内的苏泠月,说:“把那个女的放出来,姥姥要见她。”
守卫连忙打开锁,冲苏泠月喊道:“你,出来,姥姥要见你。”
苏泠月和景凰羽面面觑。
云姥姥突然要见她,莫非是海蓝身上的毒恶化了。
想到这个可能性,苏泠月起身忙向外走,走到洞口,她想到景凰羽没有武功,一个人在岩洞不太安全,她对站在洞外的符天提出条件:
“我跟你去见姥姥可以,但你们得先放了我的夫君。”
“你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。你要是不走,我就杀了他。”
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苏泠月,幽深的黑眸中掠过一抹阴狠。
“是吗?那你们的圣女也会就此死去。”苏泠月没有半分想妥协的意思。
“你!”
符天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,一个阶下囚竟敢和他叫嚣。
若是平时,他早出手收拾她了,但此刻事关圣女的生死,让他不禁有些迟疑。
圣女是他们一族的希望,她不能死。
“泠月,你
安心跟这位符长老去,我不会有事的。”
俩人正僵持不下,洞内的景凰羽忽然出声。
苏泠月侧身微转,不可思议的看着他:“你确定要在这里呆着?”
这个洞又潮湿又冷的,他是抽了什么疯?
“非常确定。”景凰羽说得一脸肯定。
苏泠月也不好再说什么,迈步走出岩洞,跟着符天离开。
“符长老,是不是海蓝姐姐出什么事了?你们千万不能相信这个女人,她会害死海蓝姐姐的……”
对面岩洞传来阿楠雅的呼喊声。
符天不予理会,领着苏泠月直接下山。
此时,山上竹屋,里里外外围满了人,一个个神情凝重。
忽然,也不知道是谁喊了句:“符长老来了!”
众人纷纷自动让出一条路。
符天带着苏泠月入屋,脚步还没站定,苏泠月就看到床榻上的海蓝的脸已经呈以猪肝色,生命垂危。
旁边一个约摸二十岁左右的男子伫立在床边,手端着碗,试图把药喂到她嘴里,但不管他怎么喂,药一直顺着她的唇角流下来。
如果她没猜错的话,眼前这个男子就是众人口中的那个阿东。
苏泠月看了一会,见他一直在做无用功,忍不住出声喝止:
“够了,她人已经昏
迷,药你是喂不进去的。何况,你喂的药也解不了她身上的毒。”
“你是谁?”
阿东转过身,看着阻挠他喂药的苏泠月,面色阴沉。
“她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苏姑娘。”云姥姥出声道。
“姥姥,您把她叫过来做什么,难不成您想让她给圣女治病?”
阿东放下手里的药,站起身看向云姥姥,眼里写满难以置信。
云姥姥明白他的意思,但是海蓝命在旦夕,她不得不这么做,叹了口气,她说:
“阿东,海蓝这病你也治了许久,可她一次犯病比一次严重。你的医术,我不是信不过,可是海蓝是我们族的圣女,我不能拿她的命冒险。”
“姥姥,您相信我,圣女很快就会好转的。”阿东信誓旦旦地说,“再说,圣女的病一直是我在治,她不会想给别人治的。”
“姥姥,阿东是我们的族人,为什么您宁可相信一个来历的不明的汉人,也不相信他?他说会治好海蓝,就一定会治好海蓝的。”戴青上前帮腔。
门外众人听到里头的争执,瞬间也分成两派,一派支持云姥姥的说法,一边支持阿东和戴青,吵闹半天,始终吵不出个结果。
苏泠月本不想多管闲事,但见床榻上的海
蓝命在旦夕,迟疑了下,最终还是出声干预。
她走到阿东面前,说:“你就是海蓝说的阿东,听说你也是行医多年的医者,我想问问,你说能把海蓝的病治好,为何她的病情一再反复?又为何此刻命在旦夕。”
“谁说海蓝命在旦夕,她现在只是昏睡,等脸上的疹子长出来,就会好了。”阿东说。
“胡说八道!”
苏泠月怒声喝斥,一把揪起阿东的领子往床前拽,
“你不是说她脸上的是普通的疹子吗?说明她脸上没有毒,你现在把她脸上的疹子里的粘液给我吸出来。”
骤然看到近在尺咫的黑脸,阿东顿时吓得不轻,用力的打开苏泠月的手,连续后退,像是怕被传染似的。
众人把他的惊惧看在眼里,支持他的声音瞬间如雨后的雨点,越来越小。
“你不是说是普通的疹子吗?你在怕什么?”苏泠月不客气的讽刺。
“我不是怕,我只是……”阿东开口想辩驳,可惜云姥姥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,“从今日开始,海蓝的病不需要你再医治。”
“姥姥……”阿东震惊的看着云姥姥,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