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……林同志，合同我们肯定是要签的……”

牛津大笑着说，然而，还没等着说完，林凡立刻接过话来。

“那就行了，牛总既然都已经看过我们的榛蘑了，还有别的事吗？”

“没了！”牛津大脸色一黑。

林凡这是摆明了要送客，他也不是聋子，当然听出了这层意思。

想着在这也探听不出什么了，他拉着宋康往外面走去。

经过林凡身边时，他停下脚步：“我这就回去准备合同，等你下次送蘑菇的时候，过去签了！”

“好！”林凡点点头，“顺便问一嘴，我还有些蘑菇在仓库里存着，还要继续送吗？没有多少了，顶多万斤！”

“送去吧，明天我在厂子等你！”

“好！”

两人没再多言。

牛津大黑着脸出了实验室。

林凡的出现，直接打乱了他原有的计划。

本来想着，就算杜平拒绝，他再开出更高的价码，总会让他心动。

但林凡根本没给他机会。

他回头看了眼实验室。

“小子，等着吧，我早晚给你吃的连渣都不剩！”

林凡这边收蘑菇还在继续。

他一点都不担心收多。

一来，药厂那边的需求量很大。

二来，市场上基本见不到干蘑菇了，哪怕他现在立刻把手里的蘑菇拿出去卖，也能卖个好价钱。

尤其是在县里市里，人们的生活水平普遍偏高。

买个小野鸡或者小飞龙，炖点榛蘑干，简直美味得不要不要的。

林凡叹息一声。

“多好的饮食文化啊，再过几年就要没了！”

后世一提起东北菜小鸡炖蘑菇，第一想法就是大公鸡。

可实际上呢，最正宗的小鸡炖蘑菇用的是飞龙！

这种小动物还非常难以饲养，直到他重生回来的那年，除了各大动物园有少量饲养，基本就没见过大规模养殖的。

……

另一边。

牛津大回到药厂以后，立刻让秘书去拟合同。

“牛总，要个什么样的合同？”

牛津大冷笑一声：“弄个表面看起来没问题，实际到处是坑的好合同！”

“那个混蛋不是给我脸色看吗？我倒要看看，有朝一日，他被我拖得活不下去了，还能怎么样？”

秘书点点头，一脸沉重地退了出去。

又有人要倒霉了！

只是，他前脚刚走，后脚又有人找上门来。

是厂长的秘书。

厂长秘书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，长得那叫一个水灵。

“牛总，厂长让我过来找您！”

牛津大转过头，眼神立刻变得猥琐起来。

“厂长有什么吩咐？”

他哈喇子都要淌出来了。

厂长秘书看他这样，心里直犯恶心，但表面还是保持着笑容。

“厂长问你，他想要订购一批国外的设备，让你核算一下厂里有多少钱！”

“好，我马上就核算，最晚明天晚上就交上去！”

秘书点点头，转身就要走。

刚退后两步，牛津大立刻道：“孙秘书，请问……你晚上有空吗？我想请你吃顿饭！”

“最近红星大酒店推出了很多特色美食，要是你不嫌弃的话，咱们一起去吃啊？”

孙秘书皱皱眉。

脸色逐渐冷了几分：“牛总，你猜我要是把这个事跟厂长说了，厂长会怎么样？”

牛津大嘴角抽搐了两下。

以前，厂里经常传孙秘书和厂长之间有不清不楚的关系，他也想过。

但他也直到，厂长是个怕老婆的人，应该没这个胆量。

可现在看，厂里的传言不假啊！

他笑呵呵道：“我不过就是一时兴起，孙秘书也别太在意，那个……我现在就统计，争取早点给你答复！”

“好，明天早上开完早会以后我过来拿结果，要是拿不到的话，你今天对我冒犯的这些话，我就原原本本的告诉厂长，到时候他想怎么折腾你，就跟我没关系了！”

孙秘书仰着下巴，转身出了办公室。

办公室的门再次被关上。

牛津大咬着牙，拿起桌子上的水杯，狠狠摔在地上。

“你个贱娘们，还他妈敢威胁我？我焯你个吗的，我混社会的时候，你他妈还是摊液体呢！”

“不就长得漂亮点吗？不就是给厂长当了个高档个人鸡吗？没了厂长，你他妈还鸡，连他妈根鸡毛都不是！”

他直喘粗气。

一天时间，被两个年轻人拿捏。

他这张老脸都要丢干净了。

偏偏这两个年轻人都握着他的命门。

一个是厂里的原材料供应。

另一个是厂长的私人玩物。

“林凡，还有那个姓孙的臭娘们，你们给我等着，等老子找到机会的，非要给你们都打下深渊！”

他长出了一口气，回到办公桌前。

……

转眼到了第二天。

林凡带着刘成他们几个早早来到了二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