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吕支队长,我不能看着詹叔被人欺负!”厉韬眼里噙着泪水。
厉韬没有想到詹叔的情况这么糟糕。
他记得詹康成名叫詹康成在县里是做小买卖的,家庭条件不错,怎么沦落到捡垃圾的地步?
而且一条腿还瘸了!
看来詹德华出事这一年,还发生了很多事情。
詹德华和他的家人为举报名山化工付出了巨大的代价。
“冷静点!”吕通把厉韬拖到拐角,问道:
“你亲眼看到是他把纸条塞到杨局儿子的帽兜里?”
“好、好像没有。”厉韬摇头。
雷霆行动结束后,厉韬联系詹康成,希望他能站出来再次举报名山化工,或许能引起杨霄的注意,为詹德华翻案,可是詹康成有顾虑,没有答应。
国庆节假期最后一天,詹康成突然联系厉韬,那个时候厉韬无意中透露出自己正跟杨霄的家人在一起。
至于那张写字的一元纸币是什么时候,由谁放进杨恸帽兜里的,厉韬是一点也不知道。
吕通指着一瘸一拐往家属院里面走去的詹德华父亲,说道:
“小厉秘书,我看这人的腿已经伤了有一段时间。
他这样可没机会接近杨局的爱人和孩子。
詹德华家里还有什么人吗?”
“没有啦。”厉韬依然不明所以,回答道:
“詹德华不是本地人。
小的时候跟着他来云景做生意,在县里定居。
听说他妈妈很早就去世了。
他们一家在云景没有什么亲戚朋友。
吕支队长,怎么啦?”
吕通表情变得严肃起来,说道:
“那人的腿可不是最近伤的!
他这样不可能接近杨局的爱人和孩子。
应该还有其他人参与到这件事里面。
小厉秘书,我们先等等。”
詹康成拖着编织袋艰难地行走。
詹家就在家属院的后门围墙边。
是一栋两层的自建房。
当年詹康成在云景给人修补牙齿,赚了一点钱,花十几万从一个老人手里买下这栋小楼。
如今小楼已经破败不堪。
窗户全部被砸碎。
门板也破了一个大洞,摇摇欲坠。
门口堆放着乱七八糟的废品。
“哎!”詹康成打开家门,把编织袋里的废品倒出来,一脸阴郁地坐在门口,双眼无光。
他后悔当初不该让儿子考消防队。
原本指望儿子有一个稳定的工作,谁知道飞来横祸,工作不但没了,连人也被弄进了监狱。
现在詹家得罪名山化工,在云景县已经寸步难行。
詹德华被抓以后,詹康成的小生意做不下去了,家也被人给砸了。
为了给儿子打官司,詹康成已经花光所有积蓄,连摔伤腿也没有钱治疗。
现在詹康成只能靠捡废品维持生计。
即便是这样,依然要忍受其他人的辱骂和刁难。
在云景,谁要是跟名山化工过不去,就是跟云景人过不去。
毕竟名山化工倒闭,关系到的是云景数万家庭。
咯吱!
就在詹康成郁郁寡欢,抽着闷詹家的时候,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,一个跟詹康成年纪差不多的男人走进来,他手里拎着一袋水果。
“老詹,刚才的事我都看见了,别放在心上。”男人名叫陈贵平,是詹康成在云景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,詹德华出事以后,也只有陈贵平隔三差五来看望詹康成,他把水果放进詹康成的屋里,搬来一根凳子坐在詹康成的身边,小声嘀咕道:
“老詹,是我对不起德华。
要不是我那天喝醉酒在德华面前胡言乱语,也没有后来的事情。
要不这事……就算了吧?”
“我儿子还在监狱里!”詹康成掐灭烟头,疲惫的脸上透着一股子倔劲。
他现在只想怎么能把儿子从监狱弄出来。
“可是……”陈贵平摇头叹息,继续劝说道:
“我们斗不过名山化工啊!
就算亲眼看到又怎么样?
黑的还是能被说成是白的!
这事根本就没证据。
德华不是举报过三次吗,结果什么都没有查出来,反而把自己给搭进去了。
消防安全检查过程不重要,重要的是结果。
没出事就不会有人管的!”
“真要是出事就晚啦!”詹康成轻声说道:
“听说九陵市副市长已经来了云景,在名山化工厂里转了一天。
如果我们现在去找他,把事情说清楚……”
“不、不行!”男人连连摆手,为难地说道:
“老詹,我跟你不一样啊!
我虽然已经退休,可是儿子媳妇还在名山工作。
事情真要是闹大,我们一家子还怎么在云景待下去啊!
答应帮你送东西已经仁至义尽。
你就别再为难我了!”
“你儿子是儿子,那我儿子怎么办!”詹康成听到男人的话突然激动起来,一瘸一拐地走进屋里,把男人送的水果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