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云松没想到她动真格儿的, 想着这两天的倒霉,也给吓的心肝儿颤抖,真的是传说中的喝水都塞牙缝。
不,比这个都厉害,他是喝水差点儿被呛死呢。
“萧云笙, 你,你别吓唬我啊,是不是你做的好事儿?你巴不得我死呢,我找祖母告你去,你这个狠心的女人,我萧家怎么就出了你这样一个女夜叉!”
玄月拽着他的衣服赶紧劝:“三爷,少说几句吧。”
这是没吃够苦头的吗?
萧云笙眼神变冷,低头盯着他的眼睛,萧云松被盯的心虚:“你做什么?离我远点儿,你还想害我到什么时候?”
萧云笙气笑了:“你觉得我害你是吧?我不做点儿什么,倒是白担了这个恶毒的名声呢。”
萧云笙说完,直接把他腰间的荷包扯下来,拽出里面的护身符,道:“这是我送你的,没有这个,你现在更惨 ,。
你若是真的觉得我害你,那你跟我断绝亲缘好了,咱们兄妹再无任何关系, 斩断这一世的兄妹血缘,你要这样吗?”
萧云松心中一紧,这样的妹妹好可怕,比以前打她的时候都可怕,“我, 我怎么做事儿用你教我?你忤逆兄长,横行霸道,我还不能反抗了吗?”
“因为你犯错了,你活该,想反抗也得有那个本事,被人整的气运都没了,还眼巴巴的往前凑,人家宋小姐最喜欢你这样的傻瓜了。”
“你说咱们的事儿,别扯宋小姐,你就是嫉妒,嫉妒她温柔美丽,博文多才,善良贤淑 。”
“哈,没读过多少书吧,还挺会整词儿,你自己想想,是不是宋玲珑问你,若是真的在乎她,舍不舍不得好运送给她啊?你点头答应了对不对?”
萧云松愣住了,好像真有这事儿啊。
萧云笙 起身道:“慢慢享受吧,这是你自己求来的, 都离着他远点儿,别被拉着垫背了,死了我可不管埋,棺材不要钱啊!”
转身走了,玄墨出去送一送, “大小姐,真的不管了吗?”
“对啊,人不吃够苦头是不会知道谁对他是真的好,我又不跟他一样犯贱,巴巴的凑上去找罪受。”
玄墨求饶:“那大小姐赐点儿保命的东西,别真的出事儿了,毕竟是亲兄长不是吗?”
萧云笙叹息,取出一个玉牌递给他,“这是我刚盘好的平安玉牌,比平安符效果加倍,你戴在身上,他出意外帮着挡一下,死不了就行。”
玄墨如获至宝:“多谢大小姐,只是那宋小姐真的借走了少爷的好运吗?”
“不然他这个样子怎么来的?”
玄墨随身伺候萧云松,只是他和宋玲珑说话的时候没有在跟前,只看到他笑的很不值钱的样子,玄墨就很奇怪了,天老大我老二的三少,怎么在宋小姐面前就那么卑微?
就跟乡下养的大黄狗似的, 摇着尾巴吐着舌头求摸摸。
……
萧云笙也没空一直看三哥倒霉,还有正事儿要做呢,修炼画符,很忙的。
陈婆子已经接回了儿子的尸体,因为乡下老家太远了, 丈夫走了,家族也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, 只能在京师租住的地方办丧事儿。
也是一个大杂院, 邻居们倒是挺好的,没有堵着不让设灵堂,还帮忙操办。
穷苦人家也没有那么多的忌讳,真的遇到事儿,也都是互相体谅,除非十分过分,或者有仇的,才会借机刁难报复。
有了萧云笙给的银子,买了一块不错的墓地,上好的棺材, 丧事办的很体面。
陈婆子没太多悲伤, 招呼客人们,处理杂事儿也都能做, 众人渐渐放心了。
夜里, 没有了来帮忙的邻居们,孤零零的棺材显得格外的孤单, 陈婆子烧纸钱,照看长明灯,给陈豆子守灵了。
“我的儿啊,你丢下老娘怎么活?你还这么年轻,没有娶妻生子,你到了底下孤单单的怎么过啊……”
哭着哭着,累的睡着了, 周围不知道何时起了一片浓雾, 陈婆子就看到自己儿子浑身的血,满脸的痛苦,冲着她磕头呢,陈婆子一下就惊醒了, “儿啊,你是不是死的冤枉?求娘帮你伸冤呢?”
长明灯闪烁几下,像是回应她的话。
翌日一大早,陈婆子就来求见萧云笙,求她帮忙为儿子伸冤,做一场法事,不然儿子死不瞑目啊。
萧云笙听完,道:“既然死的冤枉,就去京兆府告官吧, 我也不会查案啊,不过法事我可以帮忙,你放心吧。”
陈婆子小心道:“我们就是穷苦百姓人家,官府能受理吗?”
“你先报官。”
“是, 老奴这就去,老奴都听大小姐的话,都怪老奴一时糊涂,不该背主做那些亏心事儿,害了我儿子啊……”
“事已至此,活着的人得好好活着,你也别想不开,积德行善多做好事儿吧。”
陈婆子已经没有希望了:“老奴这把年纪了,没钱没有家人,自己活着都难,这辈子也吃够了苦头,谁来帮过老奴啊?”
让她去帮别人,可是她遇到那些痛苦的时候,有谁拉过她一把?
萧云笙道:“我不是帮了你吗?不然的话你上次就死